江屿寒听了只有心疼。
唐芷酒端起果汁，跟他碰了一下，“敬自己。”
男人望着她，眼神似乎像最温暖舒适的被子，温柔地包裹住唐芷酒，想给她最温暖的感受和最安全的避风港。
他应该做得更多。
唐芷酒放下杯子，眨了眨眼睛，又笑起来，“听起来很傻是不是。”
“不，”男人摇摇头，认真地肯定，“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一定会成为你的仙女教母。”
唐芷酒愣了一下又噗嗤笑出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停不下来，把江屿寒又给笑踌躇了，“你不喜欢？”
“不是不是，就是之前爷爷生日的时候，那一晚你喝醉了，叫我妈妈来着。”女孩笑出了泪花。
男人表情僵硬，脸上腾地烧起热度，声音羞耻到发抖，强作镇定地表示不在意，“啊，这样吗，我喊了？”
“喊了呀，你还跟我撒娇呢。”唐芷酒笑意盈盈，隐去了男人哭着让妈妈抱抱的可怜场景。
江屿寒更羞耻，缓缓挪开了视线，耳根也跟着烧起来，“那，你，同意了吗。”
唐芷酒一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同意什么？”
男人又转了转身，一副我不在意我就是随便问问的语气，“就是，我撒娇，你，让我撒娇了吗。”
唐芷酒盯着他红透的耳根，“哦……让了啊，因为你闹腾得厉害，不让撒娇的话只怕是全家人都知道了。”
江屿寒端起水杯连喝几口，呼吸有点急促，“那，辛苦你照顾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唐芷酒相信他现在是真的不好意思。
气氛变得尴尬又好笑，两人安静下来，唐芷酒继续拿起筷子低头吃饭，等江屿寒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男人的手机响了下，江屿寒忙拿起来看，嗯了一声，递过去给唐芷酒，“秦岳出国了。”
唐芷酒瞥他一眼，“你怎么还监视他？”
察觉到女孩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江屿寒立刻解释，“为了随时交流经验，顺便互相嘲讽。”
俗称狗咬狗。
唐芷酒又笑了，“交流经验，互相嘲讽？那你在他那得到什么经验了？”
“其实他告诉我的都没什么用，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悟透，只不过，有一点是对的，几乎是让我醍醐灌顶。”江屿寒深吸口气。
“那是你之前住院的时候，我说你不该那样说自己，当时我是抱着一种我已经知错，我知错了你就得听我道歉的想法去的，秦岳知道后立刻就给我指出了关键。”
“他说，我还是那种自我的思维，认定你的所有都是我想的那样，但恰恰这是我们之间的心结，我完全是自己踩雷，自己挖坑埋自己，还觉得好像没错。”
江屿寒苦笑着，“就那样，我的自作聪明搞砸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说过之后，我才彻彻底底地明白，这一点，还要多亏他。”
“不然我可能还要惹你生气很多次才能想通。”
男人的声音沉闷下去，好像是大哭一场后的鼻塞，眼底微红，低着头，又扯扯嘴角闷笑两声，让人听着只觉心酸。
“我仍旧做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