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病了三天。
江老爷子听说之后气得在病房里骂他没出息。
“还把自己搞病了,不是没出息是什么!”
江屿寒在家休息,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秦岳?你来干什么。”江屿寒没好气地看他。
秦岳放下手里的慰问品,拉开椅子坐下,似笑非笑,“我来看看你。”
秦岳看着精神尚可,但脸色憔悴,也没比江屿寒好多少。
江屿寒低头喝粥不想理他。
“是谁之前说,你们家那个是最乖的。”
秦岳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颇有点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嫌疑,“是谁之前又说,她只是失忆,恢复记忆了也可以重新开始?”
“好像说的不怎么对嘛。”
江屿寒冷笑一声抬眸看他,“那也比你好,乔优还不想见你呢吧?我和糖糖可不是毫无转圜余地。”
秦岳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现在只有你和我,就不用硬撑着,死鸭子嘴硬了吧?”..
“你和唐芷酒如果真的有余地,那也是她能选,你没的选。”
秦岳顿了顿,声音又沉下去,“就像我和优优一样。”
江屿寒放下碗,面色冷冷,“少说废话,到底来干嘛。”
“主要是来看你的笑话。”秦岳直言不讳,丝毫没管对方变得更难看的脸色。
“另外就是,你老婆和优优在一起。”
“她们在滨城玩。”
江屿寒起身把碗放进水槽,“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盯着乔优,贼心不死啊。”
“就算我能做到暂时不在她眼前出现,也做不到真的对她放手,我很清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她。”秦岳坦然得很。
“那你追吧。”江屿寒洗干净手,准备上楼。
秦岳看着他的背影,嘲笑一声,“江屿寒啊江屿寒,之前你是过来人,现在我才是过来人。”
“要我说,别撑着了,不然你会跟我一个下场的,到时候就成了难兄难弟了。”
男人在楼梯上转过身,神色如常,声音淡淡,“我和她是正常结束婚姻关系,跟你们不一样,我有什么好撑着的。”
说完上楼了。
秦岳忍不住笑,又啧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也起身离开。
他们是一路人,所以他完全能明白江屿寒现在是什么情况。
骨子里固有的骄傲不能让他承认看走眼,也不能让他低下头。
江家老爷子从小的高压精英教育,也让他做不出来后悔追妻的事。
另外,江家后辈众多,直系,旁系,表面和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暗流,江屿寒还要牢牢守着他的事业和家产。
秦岳低笑着摇摇头,喃喃自语,“这还是受得打击不够,江屿寒,你还有得受呢。”
本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服的念头,秦岳可没有那么好心多劝,驱车走了。
他还有很多工作。
为了能追着优优去国外过年,他需要把工作提前结束。
秦岳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被乔优身上的一缕魂香勾着。
他的思绪触碰到工作以外的地方,就会变得碎裂虚无,下意识被乔优勾着走。
所以,他跟江屿寒,也就是半斤八两而已。
不过,不妨碍他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