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组嘉宾里,三组都快结束了,就差乔优和秦岳。
两人进到卧室,就沉默着,一站一坐,连眼神交集都没有。
节目人员等了半天等不到人开始,只好提醒,“两位老师,咱们起码意思意思。”
乔优心里叹口气,闭了闭眼睛,猛地起身,把角落里的男人吓了一跳,“优优?”
“别起这么猛,会头晕……”秦岳惴惴地低声开口。
女人环视周围,走过去摘掉了墙面上的结婚照,冷声开口,“我们结婚后第三年,你说卧室里挂结婚照太土了,所以把结婚照放在了阁楼。”
乔优说完,把相框扔在了地上,抬脚踩过去。
秦岳脸色一白。
桌上有一个首饰盒,里边有一个假的钻石腕表,乔优拿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很多次我们的纪念日或者我的生日你都会忘,事后都会买点什么弥补我,你用对待情人的方式对待我,那我也可以用对待垃圾的态度对待你。”
秦岳的身形有一瞬间的晃动,呼吸逐渐变得艰难。
乔优又看了看床,抬手拿起一个枕头砸到墙上,“你说你工作很忙很疲惫需要单人的空间休息,所以我们很早就分房睡。”
秦岳几乎想要跪下,薄唇微动,发出恐惧的请求,“优优……”
她好像要用语言杀了他。
……是他该死。
是他该死。
乔优背对着他,眼眶有些许泛红,又紧咬牙忍住。
眼神瞄到架子上的香薰,女人攥住,使劲朝秦岳身上砸去。
一直平稳冷淡的嗓音终于有了起伏,“你经常头疼又排斥吃药,家里用的精油,熏香,药包,都是我自己研究调制的,你有感谢过我一点吗?”
香薰是玻璃瓶装,巴掌大一瓶,里面装满了,拿在手里分量不轻。
砸中男人的额角。
秦岳踉跄着跪地,额角缓缓渗出血线,模糊他的视线。
他满心悔恨,不知所措,怔怔地望向乔优,只会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他是这样可恶的人。
钝痛从额角蔓延全身,最后收缩成一点,一根极细极尖锐的针,狠狠刺穿心脏。
且拿不掉,永远横亘其间,让他心脏的每次跳动,都如濒死般痛苦。
乔优长舒口气,又恢复了理智,“那么,秦总,你觉得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吗。”..
她不等男人回答,拧开房门走出去。
室内恢复寂然。
秦岳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恍惚地想到,如果他死了,能不能让乔优开心。
……不,他不能再给乔优惹麻烦,不可以。
男人缓缓站起身,随手抹开几乎流了半张脸的血,步伐稳健地走出去。
在众人讶异的眸光中离开了餐厅。
退出节目。
唐芷酒忍不住揪了下江屿寒的衣袖,男人牵住她柔声哄,“不怕不怕,没事儿。”
“是他自己活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再纠缠乔优了,乔优骂这一顿也能出出气,她早该骂的。”
唐芷酒的手指有些发凉。
她越发觉得,这场装失忆,应该结束了。
她绝对不要和江屿寒变成那种惨烈的下场。
江屿寒以为女孩被吓到,搂在怀里轻声哄,又看了眼来信的手机。
“七哥,糖糖的生日宴都准备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