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的女孩也在想着这件事。
唐芷酒有些感慨。
可能还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从前她自觉在唐家不受宠爱,又是被推出去的联姻对象,所以在江屿寒和江家人面前谨小慎微。
这种场景,她幻想过,却不敢想真的会实现。
因为她看过唐家的无情和利益至上。
又怎么敢相信比唐家更豪门,更富有资本的江家不会这么对待她?
唐家没有给她自信去爱的能力,也没有给她要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内心。
所以她一开始摆好了自己的位置。
安静的联姻对象。
唐芷酒忍不住想到最开始见到江屿寒时候的场景。
她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对方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诚然他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十分有教养,礼貌尊重,但他也不曾掩饰他的疏离。
她因此觉得,江屿寒对待这场商业联姻,也不会付出真心。
既然对方不会付出真心,那她就更要保护好自己。
从来都是这样,过往的辛苦和经历告诉她一个教训。
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心里对江屿寒有了一点莫名的喜欢,又警告自己,不要幻想不可能的事。
三年就离婚是当初联姻时两家就谈好的条件,她无法拒绝,签字的瞬间却心有不甘,妄图试一试。
“宝宝,我看看手。”江屿寒低声在她耳边道。
唐芷酒回过神,把手递过去,“真的不疼啦。”
男人对她过度紧张了。
如果这个时候问江屿寒他爱不爱她,答案里应该存有真心了吧。
女孩把唇递到男人耳边,轻轻地问:“江先生,你爱我吗?”
周遭聊天说话的声音盖过了两人的耳语。
江屿寒抬手捧住她的脸,唇瓣轻轻蹭过她的面颊,在鬓边一吻,“我爱你。”
唐芷酒甜甜地笑开,在他怀里蹭蹭。
吃好饭,唐家人还想把唐芷酒带回家,被江屿寒拒绝,“糖糖有午睡的习惯。”
“想必唐家也没有能让糖糖午休的地方吧。”
唐夫人忙笑着,“肯定是有的……”
“哦?那是客房,还是佣人的房间?”男人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神色冷淡。
唐夫人笑容一僵,不自觉地捏紧鳄鱼皮的手包,讪笑着解释,“怎么会呢。”
江屿寒没再理她,跟长辈们告别后,带着唐芷酒回家。
他莫名不喜欢在吃饭时女孩那样安静乖巧的状态。
那会让他想起,唐芷酒失忆前的生疏,和两人浪费的那三年。
江屿寒不禁懊恼和些许的烦躁。
上了车,女孩打了个哈欠窝在兔子玩偶怀里,江屿寒怎么看怎么碍眼,伸手把她硬抱过来。
塞进自己怀里。
唐芷酒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眨眨眼,“干嘛呀,自己坐不行还要抱着我一起?”
“喜欢我还是喜欢它?”男人不知怎么回事,醋意大发,且情绪不稳。
“江先生怎么忽然跟个玩偶较上劲呀。”女孩失笑。.
江屿寒不满地低头吻住,沉沉的嗓音在唇齿相依间倾泻。
“别叫我江先生。”
“叫我老公。”
他此刻醋得受不了,也不喜欢那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