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觉得，答案不可能这么简单！
以前看网络小说，那些主角面对“何为道”、“何为彼岸”之类的问题。
都会先说一堆花里胡哨的答案。
最后来一句“我就是道”、“我脚下就是彼岸”。
不仅装逼成功，而且还顺利通过考验。
因此，顾长风坚定且自信地大喊：
“我就是帝，帝就是我！”
声震长空，久久回荡。
那道威严的声音，迟迟没有再出现。
顾长风嘴角微微扬起。
果然是这样吗！
还好穿越前多看了几本网文，否则还真要被为难一番。
顾长风正兴奋着，忽然看见周围的星空世界，开始剧烈地震动。
这是……
考验通过后，幻境将要消散了吗？
顾长风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忽然间。
一片片灿烂宇宙，一个个浩瀚世界，如狂风，如骤雨，凶猛地拍打向顾长风。
如一叶扁舟的顾长风，直接被这番狂风骤雨打翻！
顾长风此刻真就像大海中迷航、侧翻的小船，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与此同时，顾长风看到一扇穿界门浮现。
第九十九个小世界的一幕幕投影，竟然倒灌了过来。
总共三幕投影，分别是沈无争、太初大帝以及神族神帝，在终极一跃之前，遭遇帝境之问的场景。
帝，是什么？
沈无争答：
“帝，是苍生守护者，是秩序维持者。”
太初大帝答：
“帝，立于玄界之巅，俯瞰亿万万生灵，为一个时代至强。”
神族神帝答：
“帝，横推诸天小世界，碾压一个大世界，无敌于寰宇万界！”
沈无争、太初大帝和神族神帝回答完毕之后。
他们的身前，皆出现一道金光灿烂的高大关卡——
帝关。
只要跃过帝关，便如鲤鱼跃龙门，完成终极蜕变，证道至尊，化身大帝！
不过顾长风还没有看到沈无争、太初大帝和神族神帝终极一跃的场面，投影就如风消散了。
紧接着，疯狂拍打着他的风浪也渐渐停歇。
不等眼晕欲吐的他缓过神来，那道威严的声音，又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响起：
“现在可知帝是什么了？”
顾长风嘴角抽搐。
沈无争、太初大帝和神族神帝的回答，不就是他最开始想的回答吗？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吗？
这个时候，周围的星空世界再次疯狂颤动。
又来？
顾长风脸黑，刚才那种真·随波逐流的感觉，比前世晕车要难受一亿倍，他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况且这次，他都还没回答呢，怎么就直接开始惩罚了？
不过结果证明，顾长风是误会了。
因为星空世界颤动之后，便开始缓缓飘散，最终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禁区至尊，发动黑暗动乱的画面。
这些为了长生，而自斩一刀，以身化禁区的至尊，因血气衰败、神魂枯竭，不得不走出禁区，以亿万生灵为血食，补充自身的气血和神力。M..
每当这个时候，诸天万界都是哀嚎声，尸山一座座，鲜血流成海，万族都迎来至暗时刻。
而每次黑暗动乱之时，都会有至尊级生灵出世，阻拦禁区至尊的行动。
此时顾长风看见的，便是大帝古皇镇压黑暗动乱的投影。
为了守护苍生，一位位大帝，一尊尊古皇，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始终挡在万族最前方，为亿万生灵而战，哪怕面对的是多尊禁区至尊，也不曾后退一步。
“可歌可泣。”
顾长风赞叹，由衷地敬佩这些大帝古皇。
“这，便是帝！”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同时，一股庞大的意志，无影无形，要进入顾长风的脑海。
顾长风眉心仙光绽放，斩神飞刀发出嗡鸣，盘膝而坐的神念小人更是直接起身，阴阳二气流转，撑开万法不侵之术。
顾长风亦猛然惊醒，一件件帝兵瞬间出现在身边，随时都可被他动用。
“你是谁？”
顾长风双眸如两轮大日，神光灼灼，仿若能洞穿诸天。
禁忌枪、射日弓、黄金剑也在他背后，垂落无量光，为他撑起一方永恒空间，护他周全。
无形的庞大意志还想再进入顾长风的身体，被帝兵所阻，不得已显化出了真身。
它是一团迷蒙的光，散发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
哪怕是杀意澎湃的顾长风，看到它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平和了下来。
“这影响力也太可怕了。”
顾长风震撼，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才摆脱它的影响。
“你究竟是谁？”
顾长风再度喝问，并且已握住了射日弓，箭羽瞄准了它，随时都可以射出毁天灭地的一箭。
“我是这条帝路的意志。”
迷蒙的光终于开口，声音威严，且它明明就在顾长风的身前，但它发出的声音，却让顾长风觉得来自四面八方。
“帝路的意志？”
顾长风眉头微皱。
“是的。”
迷蒙的光说道：
“万物皆有灵，世界亦如此。”
“每个小世界都有其世界意志，玄界这样的大世界，更有浩然天道。”
“而帝路由九十九个小世界组成，自然也有九十九个世界意志，我就是这九十九个世界意志的集合。”
迷蒙的光叹息一声：
“这条帝路早在十万年前就被打崩，几乎完全废掉了，没想到却被你所修复，我也因此重生。”
“说起来，你算我的救命恩人。”
顾长风闻言，眸光越发冰冷：
“呵，所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企图夺舍我？”
迷蒙的光连忙解释：
“你误会了，我刚才并不是想夺舍你，而是想帮你。”
“帮我？”顾长风冷哼，想听听帝路意志要怎么狡辩。
见顾长风满脸不信任，迷蒙的光解释道：
“我知道你修复帝路是为了独享这条帝路，以最轻松的方式成帝。”
“可是你即便修复帝路，独自走到帝路的尽头，也需要面对帝境之问。”
“帝境之问乃玄界天道所设，与我并无关系，你若不能说出，符合玄界天道的答案，便无法终极一跃证道成帝。”
“正因如此，我才想进入你的身体，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思想，让你面对帝境之问的时候，能够顺利通过。”
顾长风剑眉微挑：
“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呢？”
迷蒙的光一时间愣住，它所说句句属实，但要它拿出所谓的证据，它还真拿不出来。
这时候，顾长风眼睛微眯，笑呵呵地说道：
“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