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龙国皇主听到这话,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赶忙说道:
“天君您怎么算外人呢?您是内人啊!”
顾长风:Σ(?д?|||)??
夏青禾:(。?`ω′?)
大雪龙国皇主也意识到,自己因为害怕而失言,连忙一边向顾长风磕头请罪,一边解释道:
“天君,在下的意思是,您乃天庭之主,是大雪龙国的天!”
“整个大雪龙国都是您的属地,您想前往龙城之巅观雪赏景,乃是大雪龙国的荣幸,在下当竭力为您服务。”
顾长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将大雪龙国皇主扶起:
“那就看你的了。”
大雪龙国皇主诚惶诚恐,忙不迭地点头,整张脸都煞白了。
周围的文武官员见了,并没有因此看轻大雪龙国皇主,反而相当理解大雪龙国皇主的心情。
这可是顾长风啊!
五域之主,掌管天庭,连帝道家族都要俯首的天君!
天君一怒伏尸百万,血流五域,谁能不怕?谁敢不怕?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紧张情绪的大雪龙国皇主,运转磅礴灵力,铺出一条金灿灿的大道,直通龙城之巅。
随后,大雪龙国皇主弯腰九十度,毕恭毕敬地说道:
“天君,天后,请。”
顾长风牵着夏青禾的手,脚踩黄金大道,漫步风雪之中,在无数敬畏的目光下,来到了龙城之巅。
“天君,可要温一壶酒?”
大雪龙国皇主低声问道。
“可。”
顾长风点了点头,与夏青禾并肩而坐,眺望远方雪景。
大雪龙国皇主则亲自煮酒,忙来忙去,像个仆人。
此情此景,让文武官员有些恍然,在他们的记忆中,皇主是骄傲、高贵、冷漠的,可在顾长风面前,皇主却像个小厮,哪还有半点国主威严?
不过,没有人觉得大雪龙国皇主这样做,是大雪龙国的耻辱,反而所有人都认为,皇主有机会伺候顾长风,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更是大雪龙国的幸运和荣耀!
“天君来我大雪龙国赏景,我大雪龙国的地位,岂不是水涨船高?以后看谁还敢看不起我大雪龙国!”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能有近距离朝拜天君的一天,我以后可以吹嘘一辈子!”
“要是能和天君说上一句话就好了,这样的话,我爹肯定把族谱撕了,重新从我开始排!”
皇都的百姓、修士,也是议论纷纷,对顾长风的到来感到荣幸,当然更多的还是羡慕。
不仅有倾国倾城的夏青禾作伴,还有一国皇主亲自煮酒伺候,这样的人生,试问谁不羡慕呢?
顾长风和夏青禾自然能听到,这些被压得很低的议论声,不过两人都没在意。
夏青禾枕着顾长风的肩,顾长风搂着夏青禾的腰,眼前是银装素裹,大雪漫山,只觉得岁月静好。
“人生如此,复有何求?”
夏青禾感慨,她真想时光就此静止,永远停在这一刻。
顾长风刮了刮夏青禾琼鼻,并未不解风情地告诉她,道州壁垒将消失,危险和挑战将来临,所以必须要追求更强的力量,才能继续享受这样的美好。
顾长风只是亲昵地吻了夏青禾的侧脸,在浪漫的雪中,夏青禾的指尖都泛起了好看的颜色。
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夏青禾长长的睫毛在雪花下颤动,成了月色和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顾长风和夏青禾深情对望的场景,看得不少修士都开始低低哀嚎:
“你们看见没,天君和天后对视的眼神,甜得都要拉丝了!”
“天君和天后表面是来观雪,其实是来撒狗粮的吧?”
“这场雪下得是真好啊,我本来只是条单身狗,现在你猜怎么着?我成雪橇犬了!”
“……”
听到这些话,夏青禾噗嗤笑出了声。
果然,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手动狗头)。
雪下了一夜,顾长风和夏青禾便在龙城之巅看了一夜。
不得不说,龙城之巅确实是观雪的好地方,在这里观雪,能看到不同时间段,不同种类的雪景。
当然了,雪景再美,也不如人。
假如身边坐着的,不是心爱的人,眼前景色再壮观绮丽,也只会觉得枯燥乏味,哪能坐一晚上还乐此不疲?
弯月下坠,朝阳初升,薄薄的晨曦为天穹披上一层妖娆面纱。
看着天际的橘红太阳,夏青禾眼前忽然闪烁过一幅幅画面。
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在为心爱的人起舞。
而这个红裙女子,夏青禾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正是以真灵为她塑造无上道基,让她以九品神通,拥有逆行伐仙之力的九天女帝!
夏青禾不知为什么会突然看到,九天女帝为心爱之人起舞的画面,不过看着看着,她便觉得九天女帝所跳之舞极美,她也想为顾长风跳上一支。
身随心动,夏青禾脚踩片片雪花,如灵动的精灵,在晨曦和飞雪间起舞。
无论是大雪龙国皇主,还是官员百姓,都连忙低头下跪,不敢去看夏青禾起舞。..
夏青禾乃是天后,此舞定是献给天君顾长风,他们有什么资格看?
顾长风则是目露惊奇,不知道夏青禾为什么突然起舞,不过夏青禾一身红衣,沐浴着暖色朝阳,在纯白雪景上翩然而动,却真是美极了。
夏青禾灵动翩然,舞到后程,更是运转灵力,唤出了一头火凰,让整幅画面更加唯美瑰丽。
也是此时,夏青禾眉心绽放光芒,九天女帝真灵在消散前,用最后一丝力量为夏青禾准备的后手,此刻化为了磅礴精气,淌过夏青禾的四肢百骸。
夏青禾的气息开始攀升,头顶的天穹也飘起了朵朵劫云。
夏青禾竟是要渡劫,破入化神境了!
顾长风惊讶之余,也由衷为夏青禾而高兴,同时让大雪龙国皇主派人遣散百姓修士,以免被天劫误杀。
没过多久。
轰隆!
第一道劫雷当空劈落。
几乎同一时间,三千道州之间的壁垒,开始如镜面般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