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番哭诉

刘纬之所以显得如此激动,也是心里憋了口恶气,被凯丽这个小妮子给算计了,说他没有一丝芥蒂,那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刘纬也是刻意如此表现,以向众人表现出自己的无辜,也是一种套路!

谁知,凯丽听得刘纬此言,竟表现得比他还要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当着尤利安·戴克里先和那些罗马官员之面一番哭诉,说了一段很长的罗马语!

经乌缇珐的翻译,刘纬大概听懂了凯丽所说的一切,却惊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心说:这小妮子,居然还是个戏精,撒谎尿屁,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凯丽说了些什么呢?她是从在沙漠当中偶遇刘纬开始讲起的!一开始的情节,倒是与乌缇珐刚才替刘纬讲述的过程一致,只是后来就变味了!

凯丽说,自己本来热心帮他们指路,找到了祭坛,可这个东方人却一直色眯眯地看着自己,还不让她走,非要套近乎送她东西,她不肯要,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群臭男人的纠缠,逃回了城内,却没想到,这帮家伙阴魂不散,又追到了自己的酒店!

讲述到这里,凯丽用带着幽怨的泪目,看了刘纬一眼,紧接着继续讲述道,这酒店是自己的买卖,来者都是客,不得不好生接待,她让人给刘纬等人奉上了最上乘的饮食,安排了最漂亮的姑娘,就是想令他们满意,赶紧走人,却没想到,自己才刚一露面,又被这个东方人给盯上了!

凯丽接着又说,自己当时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摆脱这个东方人的纠缠,正好看到了一旁的奥加略西姆斯!他可是店里的熟客,经常光顾,大家也都成为了朋友,于是,自己就给奥加略西姆斯使眼色求助,他心领神会,及时站了出来,主动替自己解围!

谁料,这个东方人态度十分蛮横,不听奥加略西姆斯的劝告,就要动粗,提出决斗的要求!奥加略西姆斯很识大体,不想惹事,本来转身要走的,却不想,那个贵霜人突然口出狂言,激怒了奥加略西姆斯!

凯丽讲述到这里,用手一指刘纬身旁的乌缇珐,虽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心如明镜,乌缇珐是刘纬的翻译,激怒奥加略西姆斯的人不是他,必定是刘纬,于是他马上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凯丽呢,则趁势接着讲述,说刘纬和奥加略西姆斯一言不合,便开始了正式的决斗,却没想到,这个东方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耍诡计侥幸战胜了奥加略西姆斯,并致其重伤,现场的所有食客,都可以证明!..

眼见于此,凯丽慌了,奥加略西姆斯可是为了救她而负伤,便不顾一切地冲到近前,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哪曾想,却被这个东方人的侍卫们团团围住,而且,这个东方人还趁其不备,偷偷用手猥亵自己,偷袭了她的私处!

说到这里,凯丽简直伤心委屈到了极点,哭成个泪人,用手点指刘纬,显得忿忿不平,情绪激动,以至于无法继续讲述下去了!

尤利安·戴克里先见状,连忙好言抚慰,好不容易才使凯丽平复了一些情绪,赶紧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奥加略西姆斯究竟是怎么死的!

凯丽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再度激动起来,指着刘纬大声疾呼,显得歇斯底里,义愤填膺!

乌缇珐告诉刘纬,凯丽的原话是:他!他就是凶手,是他杀的!奥加略西姆斯看到了他非礼我的情景,这家伙恼羞成怒,为了杀人灭口,把刀插向了他的胸口!

凯丽最后这句话,语惊四座,如同一道霹雳闪电,震撼全场!所有人一起发出惊呼,再度把目光锁定于刘纬的身上!这一次,他们的眼神全都变了,由怀疑和不确定,变得异常坚定,充满了痛恨与厌恶之色!

刘纬呢,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呆若木鸡,直勾勾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凯丽,简直难以置信,一个杀人凶犯,竟能把自己演绎成可怜巴巴的受害者,就凭这演技,奥斯卡小金人能收获一箩筐!

最为关键的是,凯丽这小妮子,居然可以编造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谎言,逻辑上,竟然毫无瑕疵,而且,其中的某些情节和过程,确实与实际所发生的事件出奇一致,令人难辨真伪!

可能唯一值得推敲之处,便在于,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调戏女人被目睹,就起了杀心呢?至于嘛!似乎有些牵强!

尤利安·戴克里先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漏洞,当即提出了疑问,可凯丽给出的答案,却令人十分意外!她说,大概这些东方人,根本不懂罗马人的规矩,以为决斗获胜以后,奥加略西姆斯的生死便可以由他主宰,本来没想痛下杀手,但非礼的罪行被发现以后便恼羞成怒,杀害了他!

您看出来了吗?凯丽给出的这个解释,并没有任何根据,也是猜测,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如此一来,刘纬将如何应对?难道他还能对这些罗马人说,自己是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且精通历史,知道罗马人的这些臭规矩,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懂得什么是穿越者吗?

这可怎么办?肉眼可见,凯丽的一番哭诉表演,使得现场诸人的倾向性已经十分明显了,尤利安·戴克里先更是听了凯丽最后的解释以后,不住点头,分明已经被她说服!

看来,这杀人嫌犯的帽子,想摘也摘不掉了!刘纬本来一贯最擅长嘴遁,但因为语言不通,乌缇珐的翻译也并不能精准表达意思,刘纬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有理也说不出来!

此刻,刘纬甚至有点想念卑弥呼了,至少这个日本女人,会说后世汉语,基本能无障碍交流,而这帮罗马人呢,不仅语言不通,思想意识更是与东方人大相径庭,根本不在一条轨道上,想要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服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事已至此,有何言哉?”刘纬正在发愁,尤利安·戴克里先忽然开口询问道,乌缇珐连忙翻译给刘纬,他的口气当中,亦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