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菜的一炮走红,让我在惠州菜市场成了响当当的“名角”;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也能在惠州市内所有上档次的湘菜馆和龙峰菜市场闯出“湖南仔阿辉”的名号来!
虽然,西服、领带、白衬衫这些以往的喜爱之物在更多的时候成了衣柜里的展示,而粗衣旧鞋则成了我晚上“闪亮登场”的装束;但我的心里有一种特别的舒怡感。
赚到了钱是小,关键还是打通了一条将生气微弱的老家与岭南这片热土连接起来的“财路”;让祖辈繁衍生息的肥沃田地不再荒芜,也让留守在家中的男女劳动力也能增加点收入;不再朝看彩霞舞,晚送斜阳落。
也免得自己的堂客也外出打工的男人整日里闲的手脚发慌,脑袋发炸,无事就躺在床上琢磨村里哪个留守女人的胸大,哪个女人的臀肥,哪个女人更容易搞到手!
除开阿云那边的100多亩,我又要我爸出面租下了村里全部荒弃的将近百亩旱地,打算全部种上辣椒。
辣椒容易管理,过了农历的惊蜇就开始移苗,到了“端午”节就可以开始上市,一直到“霜降”结束,可以足足采摘5个月;过后又可以与种植白菜苔接上桥,形成轮作;正好也可以满足司令替我管理来打发清闲,对于我来说等于是聘请了一个免费的基地高管!
那时候,在珠三角的菜市场,几乎都是以本地个大肉厚的甜椒为主,吃在口里就像是吃萝卜一样的清淡无味。M..
习惯了吃辣的湖南、湖北、四川、贵州人,在自己打工的地方能吃上一口地道的辣椒自然是成了每日饭碗里的奢望。
我跟阿云大概算了一笔账,光是白菜苔一季,就达到了每亩将近3000元的产值!
再有几个月,新鲜味正的接近300亩的湖南辣椒又将粉墨登场!
在老家,我又算是吃了一回螃蟹;而在已有几十万人口的鹅城菜市场,我将竖起完全属于“湖南仔阿辉”的旗!
因王沁对我所做的事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我也就在她面前从不提及。
各做各的事,彼此相安就好!
依照我父母和司令、沁妈妈的安排,我跟王沁的婚宴暂定在了农历的二月初八,只等我们这边的炮响后便紧锣密鼓。
我掐指一算,离成婚的日子也就只有二十天了。
而王沁的态度,相比在张公子的借款事发之前有了些改变,但还不是我的预期;为了最后一次确认王沁的心思,我决定与她来一次决定婚期前的最后推心置腹的面谈。
眼下,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不需要王沁的施舍,若是为了司令跟沁妈妈的晚年而让王沁违心而就,这样的婚姻迟早会夭折!
我不想去排民政局门前那离婚的长队!
与其等花期过后再自然凋谢,不如趁花开正艳时闻香而别,彼此珍重,不留遗憾!
热恋的温度早已冷却,几年前那个敢为爱情焚身的激情已在羊城的夜光里渐渐平息了,留在我跟前的只是一个淡然处世的温和之躯!
司令跟沁妈妈回老家后,我搬回了留在军分区的住所。
一天晚上,我学着做了几样菜,一边吃饭一边跟王沁聊了起来。
“沁沁!家里暂定婚期你觉得怎样?”
“就按照大人们的意思吧,等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提前几天赶回去,去县民政部门领证就行了!”
“你已经考虑好了吗?”
“辉哥!什么意思嘛?”王沁对我的问话有了一种较强的条件反射;她反问道。
“自从大人们提出了结婚的意思后,我感觉你的考虑还没有完全成熟,总是给我一种完成任务似的牵强;婚姻,毕竟是咱俩的事,勉强不得的!”
我没有再遮掩,也无需拐弯抹角地玩朦脓!
“你认为我是在勉强吗?”
“是!”我回复的非常果断。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的言行和举止已经告诉了我!”
“辉哥!既然我已经在大人面前点了头,也就表示同意了!你不要再多心好不好?!只是与张总的事情一波接一波的,到现在都还看不到结果,搞得大家都心力憔悴,股票又一直被套着,自然就不会有太多的心情来激动的,等这件事彻底地了解就好了!告诉爸妈着手准备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去香港挑结婚的衣服!”
王沁已经敞亮了心扉!
只有她的心敞亮了,这个婚才能结!
挑结婚礼服!这也是任何一个未婚的男人在梦里都会笑醒的美差!
王沁不激动的原因听起来也算说得过去,但我还是觉得心里有疙瘩,总是没有顺畅感。
“沁沁!要不这样吧,等与张总的事有了结果再说,这样老是悬着也不是事!”
“辉哥!你是在担心什么呢?”
“我琢磨着张总会不会还有继续挑事的可能,一旦他贼心不死,事情的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一旦张公子再动杀心,我这条小命就很难自己主宰了,只能是听天由命。
“现在警方不是在暗中调查他吗?”
“张叔叔分析过,张总还没有形成买凶报复的事实,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后果,警方也只是调查他在广州是否有违法的案底;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有任何的消息!”
张叔叔的意思很明显,没有犯罪事实的调查,警方不会太认真的。
何况,张公子的背后的墙体太厚实,谁都不敢轻易去触碰!
“等下我跟同学联系一下,问她哥在不在广州;如果在的话,我想亲自去一趟,把钱当面转给他,再索回借据!”
“你一个人去绝对不行!我陪你过去!”
吃完饭,王沁便给张公子的妹妹打电话,对方的回复是张公子只是过年期间回来待了几天,然后一直待在香港的分公司,具体的地点和联系方式她也不知道,要问张公子的老婆;等她问清楚了再告诉王沁。
很快,王沁的同学就回复了消息,说她嫂子不愿对外吐露她哥在国外的联系方式,生意上的事可以去找广州公司的经理。
难道张公子连续两次都撞到了南墙后终于发现惠州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啦?
我信他个毬!
除非当着我和王沁的面撕掉那张借据,我就算他是个男人!
否则,借据一天不取回,危险的红灯就一天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