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施雯蕊的手举在半空，尴尬地看着秦歌。
“秦歌同学，您好。”
秦歌笑着道：“请进。”
秦歌转身，施雯蕊的表情十分复杂，明显上门拜访秦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在秦歌和施雯蕊寒暄的时候，汤宝茹已经看到，来访者是个大美女。
汤宝茹冰雪聪明，立刻整理好了衣服，从容地走到秦歌旁边。
施雯蕊一惊，既尴尬又忐忑：“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
汤宝茹赶紧笑着道：“您误会了，我是秦先生的私人助理。您好，我叫汤宝茹。”
施雯蕊都惊呆了，一个大学生，还有私人助理！？
不过也对，学校里很多有钱的学生都有保镖、助理、发型师、理财师……林林总总一大堆的跟班。
秦歌条件也不错，有个私人助理，也说得过去。
秦歌邀请汤宝茹进入客厅坐下，汤宝茹很快就端上来茶水。
“施老师，请用茶。”
“谢谢。”
秦歌单刀直入：“施老师，您特地登门，是有事吧？”
“啊？哦，是……也没什么事。”
秦歌笑了：“宝茹，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我们改天再沟通。”
汤宝茹偷偷地瞪了秦歌一眼，又眯起眼睛做了个妩媚的表情，粉红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一下嘴唇……
秦歌被魅惑得为之一颤，但是面对施雯蕊，他必须淡定。
汤宝茹笑着道：“施老师您慢坐，我先走一步。”
“啊，请慢走。”施老师赶紧站了起来。
汤宝茹走了，施雯蕊才算是放松了一些。
“施老师，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施雯蕊叹口气：“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说。”秦歌简洁地鼓励道。
“我……妈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的对象。”
“哦。”秦歌心里明白了，这是又想拿自己当挡箭牌了。
施雯蕊也感觉很尴尬：“可是我很讨厌那个人，那个人……他很喜欢炫富，很讨人厌。可是在我爸妈面前，总是表现得很好，我觉得他就是个两面派，所以……所以……”
“我听懂了。”秦歌道：“施老师，恕我直言，这种事您应该尝试自己解决，和自己的父母好好商量一下，跟他们说明情况，他们会理解你的。”
“我都说了，他们就说是我的问题，是我戴有色眼镜看人。”施雯蕊为难地道：“他在我父母面前吧，还收敛一些，所以给他们的印象还不错；可是和我在一起，就总是吹牛、炫耀，说他认识很多大人物，说他的工作很神秘，是……什么什么……特工什么的，说他去过六百多个国家，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什么的……总是就是个说话很不靠谱的人。”
秦歌笑了：“施老师，您是成年人了，拒绝人其实很简单的，你只需要把一杯水洒在他脸上，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不行，这个人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不能那么没礼貌。”
秦歌一点都不愿意管这种事。
自己是特工，一大堆正事儿还管不过来呢，你相亲遇到奇葩男也来找我？我怎么那么闲？
似乎看出了秦歌有些不太想帮忙，施雯蕊也不纠缠，赶紧起身，抱歉地道：“对不起啊，这件事本就不该麻烦你的，是我太……太莽撞了，你忙，我先回去了。”
送施雯蕊出门，看着她的背影，秦歌想起了向贤的时光。自己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受人欺负和排挤的时候，这位老师对自己照顾有加，可以说是有很重要的恩情。
秦歌叹口气：“施老师。”
施雯蕊回过头，看着秦歌。
“约个时间吧。”
施雯蕊大喜，但是努力抑制心底的欢喜：“好，那……今晚五点，好吧？”
“这么快？”
“不、不行吗？”
“行。”秦歌笑了：“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好。”
……
秦歌走到自己的衣帽间。
按了个按钮，一排衣橱自动打开，里面还有两排衣柜，满是各种款式的休闲装和正装；
衣帽间正中央的圆柱宝塔形的鞋架也自动延展开，像是一个向四周逐渐怒放的花瓣，单排的格子变成了双排，每个格子里都有一双打理的干干净净的皮鞋；
身后的衣架翻转，露出了一排精品男士白衬衫和各种款式的休闲毛衣；
另一边的柜子呈梯形打开，每排里面都有十几块名贵的腕表；
秦歌按了一下手机，将一个蓝牙耳机塞进耳朵。
“宝茹，帮我查一个人。”
“已经在查了。”
秦歌挑选衬衫的手停住：“你在监听我吗？”
“嗯。”
“我不喜欢这样。”
秦歌一边选中一款衬衫，拿下来轻轻扔在衣帽间中央的沙发上，一边道：“下次来把你的监听器拿走，这种事我只允许一次。”
“我哪儿敢监听你啊大哥！”汤宝茹道：“我从你们家里出来就开始搜她最近的资料，发现她在和一个男人相亲；看她刚刚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又是找你当挡箭牌；于是我就搜了她男朋友的资料。”
“哦。”秦歌对汤宝茹的高效和自主性很满意，一边拽下一套西装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领带柜子跟前：“干得漂亮。结果如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怎么？”
“这位大哥是个惯犯了。”
“惯犯是什么意思？”秦歌挑好了领带，开始换衣服。
“啊，他是一个科研机构的闲职，赚的钱其实不多，一年也就几十万而已。”
“是嘛。”
“但是他对外吹嘘的就厉害了。”汤宝茹道：“他大概是因为工作太闲了，浑身的精力无处发泄，于是乎，这位大哥在一个非法网站上注册了账号，专门发他勾搭年轻女性和她们发生关系的视频。哇哦，他得手的几率很高哦。”
秦歌穿好了西装，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细节。
“很多女孩子见到这种‘精英’都难以抵挡诱惑。”
“说的是。”汤宝茹道：“哇，这个人好变态。”
秦歌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入侵了他的账户，在看他发的视频吧？”
汤宝茹咯咯地笑：“你要是跟他学，早就妻妾成群了。”
“我干嘛和一个变态学？”
汤宝茹道：“你知道他泡妞的杀器是什么吗？”
“不知道，什么？”
汤宝茹笑的不行：“他对年轻女孩子说自己是特工，在为国家执行秘密任务，哈哈哈，他还自己买了很多装备呢，看上去蛮像回事的。”
秦歌挑选了一枚腕表戴上。
面带笑容：“既然是特工，那就好说了，我们去会会他。”
“我们？你泡妞带我不嫌碍事吗？”
“你在暗处嘛。”秦歌想想不对：“谁泡妞了？”
“少来了，这个施雯蕊是个知性美女，你的收藏夹里刚好却这一款，我支持你，拿下她！”
“不要胡闹，人家是老师。”
“那又怎么了？你快二十岁了，她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合理、合情、合法。”
秦歌换了一双皮鞋，系好鞋带，按了按钮，所有装备都慢慢地缩回去，衣帽间重新变的宽敞、整洁。
“不要到处败坏我的人品，遇到这种垃圾，顺手解决一下倒也是乐趣一桩，我纯粹是兴趣。”
汤宝茹笑着道：“好，要用南国运回来的那辆车子吗？”
“可以。”秦歌走出试衣间道：“帮我做些铺垫，随时沟通。”
“是，老板！”汤宝茹此时调皮又可爱：“要不要我帮你买套套？”
“胡说八道。”
秦歌走了出来：“施老师，我们出发吧。”
施雯蕊看到秦歌的瞬间，就愣了一下。
秦歌平时打扮的也很精致，但是今天在家里，他还是穿着很随便的。
可是进去衣帽间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高挑帅气的男人形象就出现了。
秦歌不是那种帅到没朋友类型的精致帅哥，鲜肉奶狗，其实长相并不很出众。
但是秦歌的气质真的是万里挑一。
秦歌身材适合西装，但是气质更迷人。
平静沉稳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笑容，还有他舒缓、温和、得体又优雅的肢体……
很多人穿上西装也是沐猴而冠，而秦歌，真的给人一种贵族绅士、儒雅君子的感觉。
而且丝毫不会给人感觉这个人太过文弱，反而是一种西装暴徒的感觉，好像这个温文尔雅的帅气男孩子，一旦发起脾气来，也是力量感爆棚的猛男一般。
施雯蕊有些走神儿。
秦歌看着她：“怎么了？”
“哦，没、没怎么。”施雯蕊的脸蛋红扑扑的，心跳的厉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害羞地道：“我……都没怎么打扮，像个老大妈。”
“没有，你很漂亮，走吧，我们去见见你的……特工男朋友。”
施雯蕊和秦歌一起站在电梯里，紧张地用大拇指去抠包包的提手。
秦歌看了一眼：“这个包用很久了吧？”
“啊？哦，是的，很久了。”
秦歌道：“我带你去买个包吧。”
“不、不用了，我就……”
“一定要用。”秦歌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换个形象，我们越是登对，效果越好，明白吗?”
“哦。”施雯蕊担心地问秦歌：“万一，他真的是……特工什么的，我们怎么办？据说特工都很厉害，而且……会杀人的。”
秦歌笑了：“如果他是特工，那我只有被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