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屏幕对面的郭东谷道：“好家伙，让我等了几个钟头，真有你的。”
“少废话，快点。”
“知道知道，哇，这个妞儿的手机里，信息量好大啊！”
“挑重点归纳整理。”
“嗯。”郭东谷道：“追踪木马已经植入完毕，现在这妞在哪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我们都一清二楚了。对了老大，这种级别的监控，是违法的，你知道的吧？”
“对啊。”秦歌道：“怎么你想找份合法的工作吗？”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郭东谷道：“总之万一出事了，你记得保我就行。”
秦歌郁闷地道：“这种事全世界的特工都在干，你给我专心一点。”
“好！没问题，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打电话了，蛮迫不及待的，听听看。”
秦歌戴着耳机：“记得录音。”
“当然。”
杰西卡的声音传来：“老板。”
“怎么样？”这是游隙琨的声音。
“查到的东西不多，但是我高度怀疑他是个特工。”
“哦？这就有意思了，一个特工，为什么要找我这种正经商人的麻烦呢？”
“理由多得是，他们内部可能更像促成国内企业的合作和未来科技项目的开发，华夏现在的实力越来越强，很多方面已经不需要西方的技术了。他们也乐于见到自己的产业链日趋完善，并不如二十年前那么渴望西方的注资和技术扶持了。”
“秦歌怎么样？”
“很迷，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但是总是透着一股神秘感。”
“我问他床上的功夫怎么样？”游隙琨坏笑着问。
杰西卡沉默了几秒钟：“马马虎虎。”
“哦，马马虎虎啊，可是我看到你在里面待了将近一整天呢，该不会只享受他的‘马马虎虎’了吧？”
杰西卡的声音里带着尴尬和难堪：“一切都只是工作。我们可以聊正题了吗？”
“呵呵，开个玩笑嘛，你说。”
“秦歌的家庭布置很简单，看得出很有品味，不像是个年轻人的样子，没有电竞房、没有明星海报、没有任何和年轻人生活相关的情报和讯息。”
“也许他早熟呢。”
“我复制他的手机内容失败了。”
“什么！？”
“我怀疑……只是怀疑，他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你被他发现了？”
“我不确定。”
“妈的，这种事怎么会不确定呢？你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差不多一整天都在床上过，现在你告诉我他的手机信息你没拿到，他的身份你不确定，而你基本上已经暴露了？”
杰西卡道：“目前只是猜测。对了，他有女朋友，是个大学生，看样子是国开大学的人。”
“查她。”
“是。”杰西卡道：“恕我直言，我们还是不要和他接触为妙。”
“为什么？”游隙琨的声音已经很严肃了。
“不知道，直觉。”杰西卡道：“直觉告诉我，秦歌这个人可能会很难对付。”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靠直觉做判断了？”游隙琨道：“如果他是敌人，我就更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了，那样才安全。最近多和他联系联系，教他点床上技巧，年轻人嘛，总要有个学习的过程。”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秦歌和郭东谷都听到了杰西卡骂街的声音：“垃圾！败类！”
杰西卡的电话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遥控信息接收器，她自己不知道。
要算计秦歌，她的道行差太多了。
从她第一次对秦歌微笑，秦歌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为她设计好了接下来的剧情，她做的每件事，做的每个决定，都在秦歌的预计之中。
此时，她的电话随时随地都是秦歌的情报来源。
她哪怕只是把电话揣在兜里，秦歌也可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听到她说什么，知道她去哪里，见过什么人。
她如果把电话掏出来，秦歌随时可以通过她手机正反两面的摄像头，看到那里的具体情况和画面。
有一件事他们说的很对，华夏的科技能力，已经不比任何西方国家逊色了，甚至，很多地方还有所反超。
通话终止，秦歌陷入了思考。
郭东谷道：“老大，她说你马马虎虎。”
“嗯。”
“真的啊？”
“放屁，关心点正事儿。”
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唐佳佳满脸眼泪，愤怒地站在门口。
秦歌回过头：“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唐佳佳道：“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
“我在工作，回头再和你说，记得锁门。”
“不！我现在就要你说清楚！”
唐佳佳走了进来面对秦歌，气的胸口起伏。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秦歌道：“这种情况就是会偶尔发生，甚至经常发生，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你要那种一心一意的男朋友，我不是，从来都不是。我和音国公主有一腿，和刚刚那个女人有一腿，和汤宝茹也有一腿，满意了吗？”
唐佳佳瞪着秦歌，许久，突然低下头去，靠近秦歌，拉着他的衣角：“我知道你在故意气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我……不想和你分开……”
秦歌心软了。
他从来都不愿意欺负女人，尤其是对自己充满真情，一心一意的女人。
秦歌叹口气：“你先回去，我们回头再说，我有工作，真的。”
唐佳佳抬起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你跟谁都可以，就是不碰我？我也成年了，我也是大人了，她们有的我都有，她们能做到的我都能……”
“唐佳佳。”秦歌打断道：“很抱歉让你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那不是我的本意，现在我真的要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好吧？”
唐佳佳哭着走的。
……
唐佳佳走了，秦歌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郭东谷沉默了许久：“内疚了吧？”
“闭嘴吧你。”
“唉。”郭东谷叹口气：“汤宝茹一走，你整个人就变的很暴躁了，好像最近开始喜欢让女孩子不开心了。”
“老郭，让我安静一下。”
“老大，其实我真的觉得，你不必把所有女孩子都伤透，让她们离你远远的，没必要嘛。”
“你能不能不掺和？”
“老大，我就是年纪大了，没有你那么帅气，我要是你，所有漂亮小妞都要收来当后宫，嘿嘿，想想就开心。”
秦歌道：“帮我盯着杰西卡，我要知道她们的秘密基地在哪里。他们能够在省城连续攻击两家大企业的核心资料库，在这里一定有基地，而且人不会少。”
“好。”郭东谷道：“说真的，宝茹真的出局了？”
“嗯。”
“别啊老大，我们配合多默契啊，铁铁的三人组，你负责帅气和指挥，她负责迷人和辅助，我负责智慧和技术，咱们三个人天下无敌啊。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的。”
“就是这样，才要她出局。”
“不必要吧？她连名分都不要。”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监视我们了？”
“这叫什么话？你们是我的战友，咱们之间必须绝对信任，不能内讧，我只监视了一两次而已。”
“郭东谷你大爷！”秦歌被这个混蛋气的脑袋嗡嗡响。
“嘿嘿嘿，老大，你和宝茹真的是绝配，宝茹那身材，那长相，你就舍得让她出局？她出局了，就指不定便宜哪个混小子了，要我说……”
“你闭嘴。”秦歌道：“天塌下来，正事儿要紧，游隙琨是个疯子，他要干的事儿不会是小事儿，国开的实验室项目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将来引发的乱子可能是我们无法预估，无法想象的。很多人的命运都会被他随意玩弄。总之就是一句话，老子绝对不允许国开的人才涌入海星，也决不允许他们利用国开的实验室，拿到我们的人才辛辛苦苦得到的技术参数！”
“这个您放心，大是大非面前，咱老郭不含糊。”
“就这样。”
秦歌按下了电脑屏幕，疲惫地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倩影，站在门口。
慕容寒青惨然一笑：“又跟佳佳发脾气了？”
“你……听了多久了？唐佳佳，告诉她锁门的。”
“挺久的了。”慕容寒青道：“这不是上级给你安排的任务吧？”
“我和上级交代过这件事，已经获得了授权。他们不希望国开和海星合作，那很危险。”
慕容寒青点点头，迟疑地道：“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
秦歌一愣，看着慕容寒青：“什么轮到你了？”
“你赶走了汤宝茹，气走了唐佳佳，接下来，是不是我也要出局了？”
秦歌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我不是正陷入失去至亲的悲痛之中，你已经对我下手了是吧？当着我的面找女人，骂我几句难听的话，让我知难而退，是这样吗？”
秦歌站了起来：“寒青，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误会，你不觉得么？”
“那又怎么样？”慕容寒青道：“很多经典的爱情故事，都是从误会开始的。”
秦歌笑了：“大姐，你已经是个特工了，怎么还……这么天真，我们这种人，哪儿有什么伟大的爱情啊？明天要结婚，可能今天就被子弹打穿了脑子躺在大街上……爱情，呵呵，别逗了。”
慕容寒青低下了头，突然抬起头，笑着道：“不说这些了，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慕容寒青。”秦歌叫住了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