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认为他会答应?
乔远舟闻言,不免道:“我是不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很仁慈......”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命令他做事。
话还没完,苏曼殊戴着手套,飞快地剥了一个虾,送到他的唇边。
乔远舟的表情就凝固住了,有些意外她的举动。
“你真喜欢脑补,以为我要你帮忙剥虾么?”
乔远舟:“.......”
“难道不是吗?你一贯会要求男人做事。”
“尝尝。”苏曼殊将虾肉送到他的唇边,一双美目含笑十足,波光流转中,流露出说不出的蛊意。
乔远舟脸色冰寒起来,他不喜欢她亲近示好的行为,他排斥所有人的靠近,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是假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亦是如此,到了关键时期,她们都会权衡利弊,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没有价值的东西。
男人偏过头,用实际行动表达着抗拒。
苏曼殊将虾肉送入自己嘴里,细嚼慢咽着,早知道他不会接受的,但还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啊,封闭了内心的人,永远贯彻坚持到底他自己的想法。
“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她不免问道。
“太过了解我,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乔远舟拒绝回答。
苏曼殊挑挑眉,剥了几个白嫩嫩的虾肉放在碗里,突然道:“喂。”
乔远舟薄唇不悦地紧抿,什么喂啊喂的,这女人!
不想理她,继续偏着头。
苏曼殊好笑地看着他,抛开别的不说,一张脸长得那么冷硬无情,为何内心的反差如此大?
他有残忍的一面,冷血的一面,还很腹黑,搞了大事就让别人背锅,锁定了目标和目的,不管这个过程要经历什么,忍耐什么,他都不动声色,徐徐图谋。
这些人当中,他才是最游刃有余的那个,时至今天,他都把自己藏得好好的,置身事外。
“喂。”苏曼殊又叫了一声。
乔远舟没搭理,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
苏曼殊道:“你拿错了,那是我的杯子。”
乔远舟诡异皱眉,用正眼瞧了一下,回过头便扫到她唇边露出的揶揄。
明明就是他的杯子,她骗他的。
“你这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对呀,我就是骗子,谁让你信。”苏曼殊用脚尖踢了踢他,乔远舟冷冰冰的睨了她好几眼,她笑容不变,继续用脚尖踢他。
男人穿着黑色西裤,大腿和小腿上的条状肌肉束清晰可见,紧实的大腿充满力量感,就像踢到了一块铁板。
苏曼殊又踢了他一下,这次脚踝陡然被一双大掌抓住,乔远舟冷冷道:“如果你是个男人,我现在就把你宰了。”
她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有多暧昧。
她身上那么香,脚尖勾着他的小腿。
“你不理我,我就踹你。”苏曼殊说得理所当然。
“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这些不是你最爱的么?”乔远舟薄唇抿成一条线,沉着眸如同黑夜波涛汹涌的大海,眸底的情绪都在翻滚着。
“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国外菜。”
“那你喜欢什么?”
“我说了,太过了解我,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乔远舟再次拒绝。
苏曼殊弯着眸,那只放在她脚踝上的大手并没有用多少力,他就随便抓着,然后用两根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腿。
“你是变态吗?”
“我要是变态,早把你吃干抹净了,哪会等到这个时候。”他捏了捏她的小腿,冷然,“这么瘦,小腿没有肌肉,平常肯定不搞锻炼。”
“松开。”苏曼殊要收回自己的腿。
乔远舟抓着不放,“踢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好玩,真以为我不会跟你计较?还没有人敢踢我呢。”
“你以前在训练营的时候,还有人敢打你。”苏曼殊补充说明。
乔远舟呵了一声,另一只手就捏住她的脸,他很喜欢捏她的脸,不是带着情意,就是单纯觉得好玩,她的皮肤嫩得像块豆腐,戳一下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想看用力捏着,往两边拉扯会不会玩坏。
轻轻一捏就把女人的肌肤捏红,脸颊染着绯红,像是害羞一般。
乔远舟眼里闪烁危险的笑意,“这样才像个女孩子。”
没有攻击力,安静,温柔又听话。
“你胸口不痛了?”苏曼殊微微一笑,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就是存心提起这茬事的。
她说完这句,就成功的看到了男人眼中原本的笑意散去,变成了如灰烬一般的死寂,沉沉的注视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就看着她。
“你除了身材像女人,浑身没有一个地方像女人,跟我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知道么,经常说煞风景的话,即使那个男人对你感兴趣,也会讨厌你。”
言下之意,他又要讨厌她了。
“我看书上说,身体的各部位如果疼痛发作,就代表各处的器官同时受损害,每痛一次,损伤就加重一次,不服用药物,放任它继续痛下去,迟早无药可治。”
她话里有话,乔远舟捏了捏她的鼻尖,苏曼殊抬手打他,他也不恼,又捏了捏她的耳垂,“关心我?”
“可以找医生看看的。”她说。
眼里划过了幽长的深意,乔远舟语气缓慢,逐字逐句,“不需要看医生。”
“你平常服用什么药?”
“强、心、剂。”他一字一顿的,说这话时,深邃的眸子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注射的。”
“副作用很大吧,那东西会让人体处于亢奋状态,屏蔽疼痛,麻痹痛觉。”
“你又知道了。”乔远舟莫名有些燥热,解开了一粒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苏曼殊盯着他的胸口,“以前在宫卓卿的书房看到过关于这些东西的介绍。”
“他最喜欢这种东西了,把犯人解剖的时候,怕犯人吓死,就给他们注射这个药,让他们保持着意识,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