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生嘴贱么?”苏曼殊眸中闪过不悦。
宫卓卿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是啊,我嘴贱,天生就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傅璟尧信了。”
那个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那是生气吧,也是嫉妒。
恨不得打死他,一遍遍愤怒的质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对苏曼殊做了什么,她还好不好。
那人居然还说,要带苏曼殊去打胎。
“我随便说一句话,他就相信。”宫卓卿笑得如沐春风,不动声色的贴近她,“这算不算帮你报仇?气死傅璟尧,谁让他那个时候惦记你妹妹,欺负你,气你。”
“现在你和我在一起,他也生气了,终于体会到你当时的感受。”
“我可怜的曼殊,当时为什么要选择跟他在一起呢,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我?”
就是因为先遇到了那个人,导致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一开始,遇到他......
“最初遇到你,指不定被你囚禁了,还要被你恐吓。”苏曼殊毫不客气。
宫卓卿渐渐眯着眸,注视她的目光变了变。
“也是,你以前那么懦弱,遇上我,我会毫不犹豫强迫你,看你怎么反抗。”
“你越反抗,我越要做。”
“这个时候,你肚子里就有我的宝宝了。”
目光下移,落在女人的小腹。
他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将脑袋贴了过去。
“为什么现在没有宝宝?”
“知不知道……我很想成为她的爸爸呢。”
“叫阿达送你去疯人院治一下臆想症。”苏曼殊低头。
他的脸隔着衣服轻轻贴在她的小腹处,一副在聆听胎动的样子,柔光打亮了他的容颜,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静谧得不可思议。
宫卓卿闻言,撩着头发往后拨去,半晌道:“我想要一个女儿。”
苏曼殊,“你去跟乔远舟生。”
宫卓卿皱眉,“乔带你去了那个地方......跟你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吧。”
“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渴望一个后代。”
“因为我觉得我能成为一个负责任,充满爱的父亲,我想让我的孩子,过上温馨幸福的生活,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
也算弥补他儿时的遗憾吧。
想养育一个小生命长大,陪伴她长大。
不会让她重蹈他的覆辙。
“吃多了迷幻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梦话呢?”
“你这女人......”宫卓卿不悦,双手紧紧环在她的腰上,压着沙哑的嗓音,“我很真诚的说这些话,没骗人。”
“你刚骗了傅璟尧。”
“他那是妒火攻心,我说什么都信,因为你在我身边,他就会脑补,尤其是到了晚上一个人,脑补到睡不着,越想越歪。”
没有任何质疑,便相信了他的话。
还是傅璟尧了解他,做得出那种事。
得去找一种药,能短暂的限制苏曼殊的自由几个小时,她力气太大了,老是挣脱,害得他很多法子无用武之地。
“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苏曼殊直接道。
宫卓卿忍俊不禁,“我也是,不想看到他。”
苏曼殊不说话,男人唇角弯弯,将唇贴近她的唇边,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我说的话,你得相信。”
“想让你当我女儿的妈妈。”
“为什么是女儿?”
宫卓卿没有犹豫,“像你啊。”
苏曼殊笑出声,拍拍他的脑门,“还是得找个医生,治一下臆想症比较好。”
“明天周五,帝嘉安要来了,我要去机场。”扬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她神情温柔。..
落在宫卓卿眼里,这表情却是有些碍眼,搂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几分力气。
“你确定要在我的怀里,提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么?”
苏曼殊扯开他的手,那一下没扯动,他的身子压了过来,用尽了狠劲,“真讨厌从你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帝嘉安。
他已经出国了,还能听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
苏曼殊拧眉,“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关了我在国内那么多的产业......现在还要抓我。”
宫卓卿不高兴,“他已经在国内收集证据,准备跟我动真格了,找上了那个邱仇,当年主要负责调查我家的警察。”
苏曼殊,“家宴上发生的事,已经过去十来年了......现在翻案,应该找不到证据了。”
“就算找不到证据,也表明了帝嘉安的态度。”宫卓卿目光一瞬冷下来,望入她的眼睛,“在国内犯下的事,只有那一件事出自我手。”
“我不是暴徒,才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你说帝嘉安讨不讨厌,过去这么久的事,拿到现在来说,还冤枉我杀了我妹妹的前男友和小情人。”
“我有那么闲?那个时间点,我已经在飞机上了,空中变身去找他们寻仇?”
越说声音越轻幽,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的缘故,呼出来的气体有些冰凉。
男人眸色发狠,盯着她的耳垂,上手捏了捏。
“别闹。”
“我要咬一口。”薄唇凑过去。
推开他的脑袋。
他的唇又凑过去。
苏曼殊,“你这叫性骚扰。”
“那你差点掐死我叫什么,谋杀未遂么。”宫卓卿无所谓,薄唇又凑了过去。
“曼殊,你少跟我讲大道理,自己没有做好,没立场讲这些。”
“不准去见帝嘉安。”
“除非怀上宝宝。”
“我以前觉得你脑子不正常,现在觉得你臆想症很严重。”还好,她没有臆想症,不会自说自话。
宫卓卿已经沉浸式的进入了生崽空间。
“我臆想症,我是泰迪,我是变态,我嘴贱,我疯狂,我下流无耻。”宫卓卿呵了呵:“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我都接受。”
只要她像现在这样,陪在身边。
他也没非要亲到她,只觉得好好玩,他亲,她躲。
还扬起手,要抽他一巴掌。
他抓住她的手,把脸贴在她手心上,“心疼我一下,好吗。”
“就不能稍微对我好一点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