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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凑得离她很近，暧昧炙热的呼吸喷薄而来。
苏曼殊只要抬头，他就会亲到她的脸。
他的唇贴了过来，她伸手扼住了他的下巴，「我知道你的癖好。」
「越轻易得到的，越弃之如敝屣，越不容易得到的，也会在得到之后弃之如敝屣，宫总，你如今缠着我，只是把我当成了跟你玩游戏的人。」
「你想看我崩溃，看我难过，看我愤怒，看我慌张，你把我当成了任由你来摆布的角色，你想斩断我跟外界的联系。」
所以，无论是霍尤，还是帝嘉安，他都看不得他们产生交集。
宫卓卿晦暗，「你很了解我。」
怎么办，她越了解，他越兴奋。
喜欢她剖析他的内心世界。
就是想拿捏她，控制她，摆布她。
「你也了解我。」苏曼殊忍笑。
手机铃声仍旧在响。
她推开他，径直走到了一旁。
「还好吗？」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我看当地新闻了，发生爆炸的地方离你住的酒店很近。」
苏曼殊，「我可没告诉你，我住哪个酒店。」
帝嘉安似是笑了，「是我主动打听的。」
「你那边已经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苏曼殊讲着电话，还要注意来自身后一道扭曲的目光。
像被鬼怪盯上了一样。
帝嘉安又笑了，「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说，想听听你的声音。」
「记得下个星期五是什么日子吗？」
苏曼殊，「我的生日。」
帝嘉安：「......」
他默了默，下意识是要问她需要什么生日礼物，但这样便失去惊喜了。
苏曼殊猜到了男人的心事，笑道：「我最喜欢听到转账的声音，我的生日愿望，财神爷常住我家。」
帝嘉安：「......」
她真的没有浪漫细胞。
浪漫过敏。
有点能明白那小子，大张旗鼓搞了一场全城的烟花宴也没有打动她的原因了。
「我知道了。」帝嘉安迎合道。
苏曼殊低笑，「你不是我的财神爷目标。」
「那我是你的财神爷目标吗。」宫卓卿听这女人打电话，简直想冷笑出声，心情却好了点。
很好。
还以为她和帝嘉安有多正经呢。
宫卓卿几步上前，自然而然的环住了她的腰肢，唇角轻轻一扬，「帮我孕育后代，家产都是你的，要不要？」
「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转给你。」
浪浪荡荡的声音，致命邪性。
隔着屏幕，能想象到说话之人挑衅的表情。
帝嘉安声音冷峻许多，「曼殊，你在哪？」
「我在和老师吃饭，遇到了一个死变态。」
「嗯，我是死变态，说得好，死变态现在要脱你的衣服。」宫卓卿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做人就要开心快乐，没人可以影响他。
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充斥着汹涌的欲望。
「你就在变态的世界，能怎样？杀了我，摆脱我的纠缠吗？」
「曼殊，你了解我，你要想伤害我的生命，那我在临死的前一秒，也得拖你下水，敢冒这个风险和我玩命么。」
「宫卓卿。」帝嘉安压低了声线，极度不悦。
「帝少，许久未见，有没有想把我抓起来？」宫卓卿开门见山，「我在追求曼殊呢。」
帝嘉安眉头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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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卓卿真是无处不在。
他知道，不能干涉她的选择。
所以只能看着她离开。
但是，宫卓卿在国外缠上她了。
男人心里那股道不明的意味，异常不是滋味。
他并不希望她身边出现别人。
「曼殊，我会给你安排贴身保镖，跟他保持距离。」帝嘉安尽量克制着道。
「不用，他犯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安排再多的保镖也没用，除非他死了。」苏曼殊怀着一种隐秘的恶意，笑笑道。
从别的角度看，高大的男人搂住了女人的腰，他的脸温柔地贴在她发梢，乍眼一看还以为多么恩爱的小情侣。
前提得忽视女人嘴里的话。
「你开口闭口咒我死，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死了也是厉鬼。」宫卓卿摸了摸她的头发。
「厉鬼就要缠着你，无止境的缠着你，直到自愿放弃。」
「听到他发病的话么，要变鬼了。」苏曼殊笑得平静。
「帝少别理他，有机会来这边旅游，我请你吃饭。」
两个人说什么，她都没放心上。
帝嘉安的呼吸有点沉重，微微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底有很深很深的厉光闪过。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过来的。」
「早点休息。」苏曼殊柔声。
话完，她率先挂断电话。
那头，男人按了按太阳穴，心空荡荡的，让他发慌。
他做了一件非常可耻的事。
他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在想主动向她靠近。
...
「早点休息？啧，这么关心他。」
宫卓卿目光变了，有点阴暗。
他的手指摩挲在她衣领后的拉链上，「我吃醋了，我嫉妒你，能不能关心我？」
苏曼殊，「关心你的唯一方式，要帮你找个最好的心理医生。」Z.br>
「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宫卓卿情绪莫测。
不知道哪句话被取悦到了，不知道哪句话又被激怒到了。
他扬着唇，轻轻说，「去我家帮我治病。」
苏曼殊，「送你去会所治病。」
宫卓卿：「......」
他感觉被怼住了。
「你怎么对我这么无情，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上床？」
「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事，我喜欢你，就想得到你，我大大方方说出来，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就因为我变态？这个变态是你强加给我，我才承认的，我内心并不认为自己变态。」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心地善良是我最大的缺点，我要真是变态，早拿毒品控制你了。」
「知道这里男女之间最流行的一种玩法叫什么吗？叫圈养，不是在帝国金钱交易的圈养。」
「而是用毒品养着喜欢的男人或者女人。」
「看他们像狗一样卑微的乞求主人怜爱，我没有这样对你，还说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