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有要事想要告诉您，我似乎觉醒了过去的记忆。」
王昇也有些意外。
他一眼就看出素的真灵出现了变化。
结果没有想到是觉醒记忆。
但这并非不可能。
元祖世界的生灵的记忆全部都被重置过。
这一点他利用母河看到过，腐朽命运大道也直接承认过。
元祖世界，本身就是在还原曾经初始星空的一段历史。
这段历史到底是如何的，无论是腐朽命运大道还是星空都没有提及。
因为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甚至可以说关键的部分。
王昇原本以为很难知晓，可现在看来，他似乎能够「作弊」。
素，竟然觉醒了记忆。
被星空和腐朽命运大道一起重置记忆，还能恢复，简直可以说根本就不可能。
可素真灵表现出来的状态，说明他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来了兴趣，看向素，说道：「觉醒记忆，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元祖世界的水，可是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自然明白的，真圣。」通过考验后，素已经知晓王昇这个神秘强者的身份。
无生真圣！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都没有听说过的强者。
但可以强行参与进元祖世界的事情，绝对是过江猛龙。
「既然明白，那就应该知晓你记忆觉醒有多么危险，一旦说出来，可就代表彻底入局，不，在你来找我的时候，便已经入局，以你现在的实力，可是脆弱无比，即便如此，你还是要说？」
「是的，真圣，我想求那一线生机，继续下去，等到我的必然只有死亡。」
素的意思很简单，他来找王昇，是已经清楚，他觉醒的记忆多半很重要，想要以这记忆让王昇保下自己。
「那说说吧，你觉醒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王昇算是默认，如今素已经逐渐脱离命运长河的桎梏，到时候保下他，也不是什么难题。
何况他也想看看，这种为命运长河提供「养料」的修行者，腐朽命运大道会不会放手。
若是放手，素修行之路会有怎样的变化。
这可是很好的观察对象。
素既然前来，自然已经准备好，王昇询问，他便直接开口说道：
「真圣，我能觉醒记忆，原因刚才已经给您说过，您和命运殿那一位激战，让时空混乱，才让我回忆起一些事情。」
王昇点头。
这一点他也知道，之前和腐朽命运大道化身的人战斗，元祖世界时空都要崩溃。
时空自然有一段时间的混乱。
那段时间，似乎有不少人看到过去的虚影。
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只会觉得那是一场梦。
一旦去回想，哪怕是十八境的修行者，也会觉得模糊无比。
这不仅仅是腐朽命运大道和星空的压制。
还有时空自己的纠正。
素显然是超出这种情况，他继续说道：
「很多人都遭遇了这种情况，别人我不清楚，但我能恢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前世做过准备。」
王昇来了兴趣。
能在腐朽命运大道和星空的限制下做准备，让记忆有觉醒的机会，这可不是一般人。
他对素有了很强的兴趣，元祖世界生灵隐藏有很多的秘密，但似乎素格外，他很想要利用母河检查其真灵。
素也知道自己这话或许有些惊人，于是立刻说
道：
「前世可不像是这一世，那时候并没有星空宫和命运殿的存在，最强者就是十五境，所有的修行者都在寻找突破的道路，但最终等来的只有毁灭。」
「毁灭突然到来，根本不知道缘由，哪怕是十五境都没有办法抗衡，没有坚持多久就全部陨落。」
「我当时也是修行到十五境的修行者，修行的是因果大道，并且是在因果大道上走得最远的修行者，在彻底毁灭之前，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我修行的成果，似乎在被什么东西窃取，但在陨落之前，我窥探到一点窃取我大道力量的存在，因此我主动接触，利用这种力量尝试在因果大道内留下自己的念头，并且成功。」
「若是一般情况下，这一丝念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可偏偏不久前，时空混乱，影响到别的大道，成功让我觉醒，想起一部分的记忆，然后就发现如今和很久以前完全不同。」
听完这番话，王昇也不得不说，素前世确实很有能力。
不仅是当时修为最强的一批修行者，还反过来利用腐朽命运大道，留下了后手。
虽说这后手若是没有他意外出现，无法发挥作用。
但也比其他人好上很多。
当然，王昇也很清楚，素之所以能够做到如此程度，还是因为因果大道的特殊。
‘素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但我却很清楚，被窃取力量，恐怕那个时候，素就已经被选为腐朽命运大道进化成为命运长河的养料，只不过那时候腐朽命运大道失败。"
‘如此一来，元祖世界到底重现的哪一段故事，似乎已经明朗。"
按照素的说法，元祖世界重现的故事，应该就是腐朽命运大道尝试进阶命运长河的那一段。
‘也不知腐朽命运大道的问题早就存在，还是进阶失败后存在的，不过那个时候就开始窃取力量，恐怕问题早就出现。"
窃取修行者的力量，可像是正经大道会做出来的事情。
只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失败。
否则星空如今也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星空说可以在这段故事中，寻找腐朽命运大道的弱点，这弱点，是不是就隐藏在进阶失败的原因中？"
不得不说，素突然觉醒就记忆，对他的帮助不小，甚至可以说很大。
或许素本身不知道这些信息的意思，但却有可能改变局势。
对于腐朽命运大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提升实力，用实力碾压。
但他向来喜欢双管齐下。
提升实力和寻找弱点并不冲突。
想到这点，王昇说道：「应该不介意我复制你这一部分的记忆吧？」
素说得很详细，但还是只有自己掌握才能看出更多的东西，同时也可以确认真假。
除此之外，素既然如此特殊，他自然需要做一些掩盖。
在素刚刚来到无生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做过，但还不够。
需要做更深层次的改变。
素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说道：「请您随意，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配合您。」
他来到无生门，本就是将自己当作筹码。
星空宫、命运殿、无生门都是前世不存在势力。
还都强大到极端可怕。
可这一世，星空宫和命运殿已经在元祖世界扎根很久。
只有无生门，是突然插手。
相比于另外两个势力，他更多的还是将希望寄托于无生门。
如今的他，完全可说是砧板上的鱼肉。
前世被窃取力量，今生依旧如此。
若非真圣插手，他恐怕会走和前世一模一样的道路。
现在他的改变，可都是真圣插手。
如果有希望的话，多半也在真圣身上。
当然，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前世十五境又如何？
这一世，甚至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那么，不要抵抗。」
事实上，就算素抵抗也没有办法。
以他的实力，想要探查他的记忆实在太过简单。
很快，王昇就将素前世的记忆复制了一份，同时也在素身上布置下不少防护。
「你的诉求我很清楚，元祖世界有些特殊，不过我会想办法保下你。」
得到自己的想要的话，素内心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最想要的。
不管发生什么，保住性命才有希望。
他不知道元祖世界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上次的大战都可以看出山雨欲来。
没有强者庇护，别说是他这个境界，恐怕他前世那个境界，都无法改变任何结果。
「去吧，之后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在无生门内正常修行即可。」
「真圣，命运殿那一边。」
「不用担心。」
有他的掩盖，腐朽命运大道无法看出异样。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腐朽命运大道愿不愿意放弃素这个前世顶尖并且还是命运长河养料的人。
「明白。」自从觉醒了前世记忆，素就越发不想待在命运殿。
他总感觉那是一个坑。
之前也是他加入命运殿就是眼前的无生真圣吩咐，他害怕再次被派回去。
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有无生真圣亲自开口说庇护，还能留下无生门，他安心不少，就算死，应该也不是第一个吧？
当然，也有可能无生门也是一个错觉，是更大的坑。
可现在，他已经无法想这么多。
王昇撤了防护，而在外界看来，仿佛只是过去一瞬间。
素进入无生门后，腐朽命运大道的力量和之前一样落下。
「面对‘养料"，会如何做呢？」
此时，王昇不仅仅是盯紧了腐朽命运大道的力量，还盯紧了素。
这一次，腐朽命运大道的力量不像是之前，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而是有明显的停顿。
不过，也没有犹豫多久，也随之消失。
而就在腐朽命运大道力量消失的瞬间，他隐藏在素体内的力量可以看到，素修行路线指向的大道变化。
不再是指向模糊的命运长河，而是回到了因果大道之上。
以他对因果大道的掌控，可以明显感受到素的变化。
「这么简单就结束……看来仅仅是一人，对命运长河的影响不是特别大。」
「不过对素影响可不小。」
原本素还好好的，可随着命运长河断开与他的连接，他的修为也随之跌落。
十四境接近十五境的修为直接跌落到十二境。
可以说一朝回到解放前。
十几万年下来的努力全部白费。
不过就算如此，素也没有任何悲伤，相反他脸上带着笑容。
修为跌落的瞬间，他确实有瞬间的恐慌。
毕竟对于修行者来说，没有什么比修为更加重要的。
可很快他就差距，原本压
在自己心中的大山悄然消失，那种随时生命垂危的感觉更是彻底消失。
自从突破到十二境之后，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觉醒记忆之后，他很清楚，这其实是那股窃取自己大道之力的力量离开。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无生真圣他想到别人。
他越发庆幸自己加入了无生门。
才刚刚加入，就已经得到改变。
「多谢真圣。」
王昇微微点头。
素能够彻底摆脱，确实是和他有关。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
「看来你在这位素身上，有着布局啊，腐朽命运大道。」
这个时候，命运长河的事情，还不能掀开。
否则就会失去一部分的先机。
「你不也一样，早在此身身上有布局，送入我命运大道，或许你已经清楚我在做些什么。」腐朽命运大道其实也在怀疑，因此直接试探。
「我却是知晓，你可得小心，说不定会露出破绽。」
腐朽命运大道没有继续说话。
双方都知道，对方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王昇也是随意撩拨一下。
毕竟素修为跌落，他不过问，反而有些不正常。
这次过后，每一次腐朽命运大道都是直接将命运接触。
而加入无生门的修行者也越来越多。
直接一跃成为元祖世界第三的势力——短时间内想要超过星空宫和命运殿积累无数年的底蕴还是很难的。
不过十六境倒是多了五个出来，也就是最初加入无生门的五个十五境修行者。
几人进入无生门之后，发现无生门的秘境内，有传言中的神像，便第一时间去拜谒。
王昇发现没有问题，就直接赐下道果。
并且还是十七境的道果。
至于十八境乃至更高十九境的道果，就要看他们造化。
而随着他们突破十六境，哪怕是力量虚弱的十六境，对他创造的命运大道影响也很大。
直接提升了一大截进度。
继续下去，迟早能够承载其他大道，成为命运长河。
而这，也是他对腐朽命运大道的围堵。
「自己实力的提升，抢先铸造命运长河，寻找弱点，我倒要看看，腐朽命运大道还能不能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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