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阳山县县令王长河皱了皱眉。
制止了周山河。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这句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就算是本官也保不了你?!”
“可那也不能便宜了郡府衙门那伙人啊!”
周山河不甘心。
若是郡府衙门那伙人,真的跟他们自己说的那样。
最后会将这笔银子拿出来当做军用送入银库,也就算了。
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恐怕还不等侯爷回来。
这八万两银子。
就已经被郡府衙门那群老东西给霍霍完了。
“你个臭小子,要不是本官曾承诺你父亲,要照顾好你,真想不管你!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慎言?!”
县令王长河瞪了一眼。
不满的训斥道。
“凡战事期间,各地方收缴山匪,水匪,抄家等钱财者,八成上缴,依次递推,最终交由京城!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岂是你能随意揣测的?!”
王长河仰起头。
看向京城的方向。
随即扭过头,扫了周山河一眼,话里有话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规矩流传百年,但同样纷争也百年不断,每次都有护银军因此受到不明之人袭击,有些银子至此就这么神秘消失,下落不明。”
“县令大人的意思是……”
周山河眼中闪烁几道精芒。
“本官没什么意思,只是有感而发,说了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王长河摆摆手,打断了周山河的话。
周山河嘴角上扬。
意领神会不在开口。
“行了,抓紧点出两千两银子,给苏定生送去,记住,送银子的时候不要太招摇,毕竟两千两银子,可不算是一笔小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算有赵文成那家伙在,也不保险,还是小心谨慎着一些好。”
王长河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周山河点点头。
准备找几名心腹,趁着夜色运到竹脚村,交给苏定生。
“报!竹脚村苏童生衙门外求见!”
就在这时。
一名衙役一路赶到门前。
“哦?!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刚说了几句,人就来了,去,把人带到后堂。”
王长河放下手头上的账本。
理了理衣服,朝着后堂走去。
周山河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前面的王长河先开了口。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是。”
周山河连忙跟上。
“草民,苏定生拜见县令大人。”
另一旁。
苏定生跟在衙役身后。
一路来到后堂。
看着后堂内的王长河跟周山河。
苏定生抱了抱拳,躬声问好道。
“苏童生不必这么客气,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王长河脸上铺满了笑意。
“还请大人过目。”
苏定生取出书信。
交给一旁的周山河。
周山河再转交给县令王长河。
“嗯?!”
王长河看着面前的书信。
眉头不由皱到一起。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就在前不久,草民收到书信便直接赶来县衙。”
苏定生如实答道。
“草民斗胆问一句,这书信是真是假?”
“从这上面的私章来看,确实是吴老头那老东……咳咳,是吴大人的印章无疑,只是……”
王长河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信。
“只是本官跟吴大人通信大多都是公事,极少私下有联系,所以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苏童生也别着急,比对一下笔迹,便知结果!”
王长河冲着门外的衙役吩咐一声。
后者立刻赶去取来几份公文。
王长河拿着几本公文跟苏定生送来的书信仔细比对。
“这书信确实是吴大人亲笔所写!”
很快,王长河便有了结果。
“至于吴大人为什么以私信的形式,估计也是担心走公文来不及,毕竟像手弩一类的杀伤性武器,流程颇为繁杂,等流程走完之后,恐怕已经来不及!”
“原来如此。”
听着王长河给出的解释。
苏定生点了点头。
倒也能理解。
真要是等流程走完。
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大人,手弩毕竟事关重大,属下以为,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不如属下亲自前往连江县,当面问清楚之后,如果消息无误,再送手弩过去也不迟!”
一旁的周山河走上前,抱拳示意道。
“你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只是从信上所看,吴大人那边应该十分着急,一来一回恐怕要耽误不少功夫,怕来不及,不如……”
王长河顿了一下。
抬起头看向一旁的苏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