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马车上。
张春雨透过车窗,看到外面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好奇的探出身,想要去看个究竟。
结果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张大人,怎么了?”
同车中。
一直闭目养神的陈曲,睁开眼。
“没什么,可能是眼花认错人了,继续赶路吧。”
张春雨摇摇头。
那位贵人身娇肉贵。
怎么可能会来到这种穷乡僻壤之中。
肯定只是身形相似,认错人。
“那姓苏的人家就在前面,这次还望张大人帮在下主持公道!”
陈曲冲着同坐的张春雨抱了抱拳。
“陈掌柜放心!我张某人定会为陈掌柜讨回公道!白纸黑字,还容忍他耍赖不成?!”
张春雨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那就全仰仗张大人了!”
陈曲脸上的笑意更盛几分。
“哥,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一只手就抓住箭矢!这还是人吗?”
苏家院子中。
直到孙家人全都走了之后。
苏小小这才敢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话,怎么能抓得住箭矢?”
苏定生在妹妹小小的鼻子上,轻轻刮了几下。
“什么啊?!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苏小小不满的撅起嘴。
对哥哥的回答并不满意。
随即将目光移到一旁的赵文成身上。
“赵叔,你说他们是什么来头?”
“高手!实力很强!至于到底多强,我也看不出来。”
赵文成也说出了一番差不多的话。
听得苏小小一个劲翻白眼。
索性懒得再去问。
“姓苏的!赶紧开门!”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叫门声。
“咦?这声音听着耳熟!好像是早上来家里买下水的那个陈掌柜家的下人!”
苏小小歪着脑袋,看向一旁自家哥哥。
“魏叔,去开门吧,想不到这陈掌柜来的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早了点。”
苏定生笑了笑,原本他以为,还要等个三五天,陈掌柜才会上门。
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直接上门。
“是。”
魏福走上前。
将门打开。
“没用的老东西,开个门这么半天?!这要是在我们陈家,早就给赶出去了!”?墩子狠狠瞪了开门的魏福一样。
然后换了一副嘴脸。
点头哈腰的跑回马车旁。
“张大人,老爷,咱们到了。”
马车中。
张春雨,陈曲二人理了理衣服。
一番谦让之后。
张春雨率先下来。
随即二人结伴一前一后走进苏家的宅子。
“那个是苏定生?!”
走进院子。
张春雨目光环顾一周。
随即直白的开口询问道。
“在下就是苏定生,不知这位……”
苏定生上前一步。
打量着眼前这眼生的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苏定生?!好大胆!谁给你的底气,竟敢拿契书当儿戏!公然毁约!仅凭这一点,本亭长就有权将你押送县衙,定你个欺诈之罪!”
张春雨一上来率先发难。
大声质问道。
“原来您就是张亭长,久仰久仰,之前在下就常听人提及,今日总算得见,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张亭长指教一二。”
苏定生不急不慢,冲着张春雨抱了抱拳。
“说!本亭长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
张春雨背着双手,站在一旁。
“张大人,您一上来就口口声声说在下毁约,请问,在下毁的是什么约?!”
苏定生开口发问道。
“什么约?!本亭长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份契书你应该不陌生吧?!这是昨日你与陈掌柜刚刚立下的契书,在县衙那边也已经备案,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从今日开始,你苏家的猪下水,只能卖给陈曲的陈记铺子!”
“但是今天,陈掌柜却发现,镇子上卖猪下水的却不止陈记铺子,不光南塘镇,就连附近几个镇子也都有!而且现在也已经查明,这些下水就是从你苏定生手中买到的!对此,你作何解释?!”?“你总不会告诉本亭长,这都是误会吧?!”
张春雨甩出苏定生跟陈曲立下的契书,眉角闪过几分冷笑。
“张亭长,这话有些不对吧?仅凭陈曲一家的证词,就说我们毁约,这不合情理吧?”
一旁的赵文成听不下去。
站了出来。
“吆,这不是赵捕头?哎呀,你瞧瞧本亭长这记性,昨天开始,赵捕头就已经被革职查办,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了!”
张春雨故作一副惊讶状。
随后嗤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奚落。
“赵文成,任你巧舌如簧,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而且……本亭长早就料到你们这群刁民不会乖乖认罪,肯定百般狡辩!所以本亭长特意请来人证!”
“来啊!带人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