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朱家庄园
由朱远长和清水兰组织的高尔夫小分队再次集结。
华夏队夺冠的赔率现在已掉到1.04,堪称世界杯有史以来最低的夺冠赔率,充分反映出了人们对“华夏队夺冠”的看好。
他们知道,如果再不想个好主意出来,牛氏集团就要富得流油了。
现在,找裁判吹黑哨已经行不通。
因为牛保国在球门前几乎没有身体对抗,加上对阿根挺那场比赛的黑哨引起了全球球迷的公愤,现在足联里没人敢顶风作案了。
他们也想过收买华夏队的人。
但是,先不说这对牛保国的“绝对防御”有没有作用,想要达成收买也是很难的。
华夏队今非昔比。
故人不是在医院打点滴,就是准备学踩缝纫机。而新人已经看到夺冠希望,到时光足联和华夏发的奖金,每人至少能到手几千万……谁还会冒死去赚黑钱呢?
阿瑟高挺的鼻子里喷出一股烟雾,皱眉说道(瑛):“国际足联严禁球员参与赌球,我们可以把事情曝上新闻,举报牛保国赌球,再串通一部分足联里的人让他禁赛!”
“没这么容易,阿瑟先生。”
清水兰笑道:
“牛保国用于赌球的资金和牛氏集团扯不上关系,操作下注的人也不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亲属,我们没办法证明他参与了赌球。
“更关键的是,他作为华夏队的第一主力,华夏高层绝不会坐视不管。而这届世界杯又是在华夏举办,我们对牛保国泼没有证据的脏水,很难起作用。”
阿瑟有些抓狂,皱眉道:“那就陷害他!找他的近亲,给钱逼他们下注,制造证据!”
“他的家人近期都在牛氏大厦里足不出户。你知道的,那里像个铁桶,中州警方又在严查案件,我们很难闯进去,更别说抓人了。”清水兰道。
阿瑟确实知道牛保国的厉害,因为他已经试过了。
他在被扇耳刮子后,咽不下恶气,立刻从黄洲东南地区找了两个杀手,要报复牛保国。
可那俩杀手来到中州,连点都还没踩好就失踪了,时至今天依然杳无音讯。
更可怕的是,在他们失联的第三天,帮忙联系他们的中间人,全家在东南黄地区死绝。
阿瑟吓得心惊肉跳,幸好他是让M国的手下联系的中间人,否则都不敢在中州待了。
朱远长沉默许久,待众人都不说话,开口道:
“牛保国和莫家的亲戚不多,基本全在牛氏大厦里。
“不过,他还有个儿子叫牛阳,现在不在中州。
“海关记录显示,牛阳前年从瑛国离境去了M国。我的人在瑛国找到了他前妻,但他前妻不知道他本人现在哪里。
“如果没死的话,倒是可以找一找。”
朱远长其实早就在调查牛阳,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远在海外他能力有限,实在找不到。..
阿瑟立刻说:“把资料给我,我去找。”
……
一天清晨。
太森早早起来,身穿混沌太极门的白衣,在四合院的青石砖地面上练习“太极十式”。
野马分鬃,手挥琵琶,云手,单鞭……虽然动作没有神韵,但还是比较形似的。
初夏的微风在庭院中吹拂,清心提神的草木香气若隐若现,和煦阳光挥洒在太森身上,他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比和女人打扑克还爽~
牛保国已基本治愈了他腰背部的神经痛,正在用延寿丹辅助,帮他调理五脏气血与身体的平衡。
太森明显感觉到身体和精力在渐渐恢复,如获新生之感令他欣喜沉醉,对牛保国敬若神明。
过了一会,有个飞机头男人拎着几大袋面茶、炒肝之类的早餐放在了院里的桌上,又有三个男人从西房里走了出来。
他们一边享用,一边偷瞄着练太极的太森,啧啧称奇。
没办法,浑身漆黑的太森穿着白色太极服练太极……实在有点奇特。
这四个吃早餐的男人,便是向欣第一次见到牛保国时,身边带着的四个保镖。他们都是雇佣兵出身,还和牛保国打过架。
本来向欣在燕京很少叫保镖跟着。但向芷尧说,近期牛保国太招人恨,让她也必须带几个人以防万一。
所以,这四位和那个疤眼刀客现在也住进了四合院的空房。
“一只耳,网上说这太森已经50多岁,不行了,你说你打不打得过他。”
“如果没有规则的话,我觉得我可以。他是练拳击的,都不会用腿。”
“那你去找他单挑,要是赢了,我给你5000,输了你给我2000就行。”
“去你丫的,才给5000。”
“这样,你要是赢了,我们每人给你5000,输了你每人给1000,行不?”
几个人又犯了赌瘾。
商量一阵后,一只耳来到太森旁边,先打了个招呼,然后用塑料瑛语对他说想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太森不惹事也不怕事,这些天气力有所恢复,手也有点痒,于是笑道:“Whynot.”(好的)
他把太极上衣一脱,露出公牛般雄壮的体型,脖子几乎和头一样粗,再加上大光头和眼周纹身,纵使肌肉比巅峰时期干瘪了不少,看起来还是异常凶猛。
吃瓜的三人见他俩近距离一对比,体型差距是那么的大,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只耳突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但男人的尊严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抱起了格斗架姿。
太森刚练完太极,气血正热,出声提醒后,主动发起攻击。
一套猛烈的组合拳轰出,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一只耳根本不敢对抗,吓得连连后退躲闪。
他感觉到了,实际的“打太森”与想象中的“打太森”,完全不是一回事!
虽然没说有规则限制,但毕竟是切磋,如踢裆插眼之类的招数不宜使用,关键一只耳也没刻意练过,不太会应用。
至于腿法、摔法和锁技……他感觉根本用不出来。
因为太森的拳法太精湛了,与脚步和身法完美配合,端得是迅猛无比。
虽然下盘存在很多破绽,但一只耳完全没把握在不挨拳的情况下攻击到他,也没信心以140多斤的体重挨几拳。
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太森在庭院里追着一只耳打。一只耳胳膊和肩膀很快青紫一片,主动认输了。
吃瓜三人看的哈哈大笑,言语上落井下石。
太森也一边喘气一边笑,感觉自己又行了。
不知何时,牛保国站在了东房的门口。
太森见他走过来,立刻按岳师兄在网课里传授的礼仪抱拳躬身,用塑料华夏语喊道:“媳妇~”(师父)。
牛保国脸色不悦,一巴掌扇在他的光脑门上,训斥道(瑛):“谁让你这样打拳的?我不是说过别再练死劲吗?”
太森一脸委屈,解释道:“我没练,就是和他切~”
“放肆!还敢狡辩。”牛保国道:“你以前的发力习惯本来就很难改,在没有练好‘松果弹抖劲’之前,不准再乱用拳法,听见没!?”
“好的。”太森不敢忤逆,生怕牛保国不再教自己功夫。
牛保国冷哼一声,又不屑地瞥向四大保镖,说道:
“就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到处挑战别人?我混沌太极门弟子两千余众,除了刚入门的以外,随便找一个都能把你们收拾了。耗子尾汁。”
说完,他坐到石桌前,等着江婉把牛排和米饭送来。
其实,保国对太森还是挺满意的,觉得这老头悟性不错,关键在练功时能清空杂念、沉心静气,这点对于修炼内功至关重要。
吃了一会,陈小可打来电话,一出声就开始撒娇,用刚睡醒的酥软嗓音喊着老爷。
牛保国对她很了解,立刻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我天天都在楼里玩,怎么闯祸呀?”
“那你又想干甚么?”
“我今天想出去逛街,就半天,行不?”
“不准去!”牛保国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不是说了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我有时间了,就帮你拍那个甚么‘屠龙记’的电影。”
其实,陈小可是超级超级想来燕京凑世界杯这个大热闹的,特别想在观众席拍照发朋友圈。
当牛保国宣布要禁足后,她先是撒泼打滚,然后可伶兮兮的哭泣。直到牛保国答应帮忙客串电影里的张三疯一角,她才安分下来。
陈小可又在电话里哀求了一会,可牛保国现在要杜绝一切不稳定因子,态度强硬地训斥了她一顿,直接把电话挂了。
又过几分钟,向欣从北房走了出来,在石桌上找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沾着咬了一口,嚼完吃下后,说道:“你的好大儿在M国找到了。”
“死的还是活的?”牛保国来了兴趣,毕竟这是现在唯一的不稳定因素了。
向欣刚喝了口浆,差点喷出来,反问:“你希望是死的还是活的?”
“当然是死的,避免被敌人利用。”牛保国实诚地说。
卧槽,无情!
向欣认为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者说气话,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