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想参加的厨艺大赛暂时是没法参加了。
要为奶争气,他又没农哥聪明,于是他笨蛋先跳,寒假的每天早上醒来就在自学语文和数学。
冬天天冷啊,蛋蛋都是哭着起床的。
没办法,不起床奶又要锁呐伺候。
呜呜。
没过几天,方刚从首都回来了。
他穿老厚,回来热得脱掉大棉袄、帽子和围巾。
因为他太高大,还扛着大包,热得满头汗,头发黏成一条一条的,于是……
快到院门口时,隔壁王爱凤瞟一眼他,压根没看清楚人就扬声喊。
“翠花,你们老家又来亲戚了,哎哟,这个看起来比以前那更狼狈,老家发大水还是遭火灾了啊?真可怜。”
方刚:“……”
艹!
去首都被大炮说流浪汉,回来又被说逃难来的。
他就那么不堪吗?
小芸,妈,还有孩子们该不会认不出来他了吧?
方刚内心忐忑。
这时,陈翠花老腿慢行,于是先跑出院子的是方农。
他看一眼就怼王爱凤,“王奶奶,这是我爸,你老眼昏花了吧,咋人都认不明白呢?这样下去工作都给我奶干呗。”
方刚松口气。
还好,儿子认得出来。.
他大步走近,被方农怼的王爱凤脸色不太好看。
她仔细打量方刚,为自己辩解。
“刚子?你咋弄成这样了?不怪大娘没认出你,你和走前完全两个样,单位不会倒闭了吧?”
方刚:“……”咋一张嘴没句好听的呢。
他‘不善言辞’,方农勇敢护父,“王奶奶,你今天出门刷牙了吗?”
王爱凤瞪他,“你骂我说话难听。”
方农耸肩,“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他转身,仰头冲方刚,语重心长。
“爸,你肯定不听奶的话,在外面和出门不刷牙的人交谈多了,才搞得这么狼狈,乖,以后躲着这些说话难听的大妈走。”
方农小手一挥,“走吧,爸,我带你回家。”
方刚:“……行。”
父子俩一后一前的进院子,王爱凤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可恶。
陈翠花教出来的小孩和她一个花样,惯会阴阳怪气。
这边,方农进门就堵在方刚面前。
他仰头,难掩担心的问,“爸,你在外面被抢劫,保住老命就好,但是你给妈买礼物了吗??”
方刚连张嘴都变得艰难,“我没被抢劫……”
“那你咋这个鬼样?”方农上下打量他,不信。
“算了,同为男人,爸你要面子,我理解的。”
方刚:“……”你理解个锤子,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他正欲挣扎,方农直指重点,“爸,你可以不给我们买礼物,但你不给妈买就很可恶,妈天天盼着你回来呢,妈都瘦了。”
方刚面露担忧,“真的?”
他强调,“我买了,别担心,大家都有。”
方农松口气,“那就好,爸,你快去洗澡吧,别让妈看出你被抢了。”
爸妈小别胜新婚,今天又是农哥为家庭和谐幸福努力的一小天呢。
方刚:“……”合着还是不信他。
罢了,算了,佛了。
安小芸和孩子们一放寒假,时间就过得飞快。
中间,方正同学从首都回来过年。
转眼间就到腊月底。
这是方家在榕城过的第一个年,陈翠花觉得意义非凡,一定要好好准备。
忙起来,就忘记思乡之情了。
她啥事都亲力亲为,布置红色喜庆氛围、炸货、零食……
把林家的宋秀媛局长和安文柏媳妇向先芬看得一愣一愣的。
见状,机灵鬼叶天朝提议,“翠花婶,我今年忙得不行,我妈和我奶都忙着照顾曦月和阳阳,没人忙过年,要不今年一起吃年夜饭吧,明年我挣钱了,请你们去大饭店吃。”
陈翠花眼珠子一转,“行啊,但你们记得把红包准备好。”
“啥红包?”叶天朝懵两秒。
陈翠花耸肩,“给孩子们的压岁钱啊,咳,今年我安排在年夜饭后发。”
她家五个娃,叶天朝家就一个,其他一个也没。
怎么算,她家都不吃亏。
叶天朝:“……”他真的怀疑,翠花婶是刚才才安排的。
以前不都是大年初一早上发么?
不管如何,今年是三家一起过定了。
鞭炮声响,团圆一聚,年饭一吃,便是在院子里进行的压岁钱环节。
安文柏和向先芬坐一起,林从义和宋秀媛坐一起,接下来依次是叶天朝,陈翠花,安小芸和方刚。
方大炮、方策、方农、方蛋蛋、方好,以及抱着阳阳的林曦月,从长辈们面前一个个过,说吉祥话,再拿红包。
一轮下来,每个娃儿们手上都是五个红包。
极会做生意的叶天朝一算,感觉亏大发了。
他眼珠子一转,“炮啊,你们是哥哥,难道不该给妹妹发吗?”
是哦。
大炮到蛋哥,顺手给好姐塞一个。
好姐:红包+4。
叶天朝眨眨眼,“好姐,你不是要养阳阳吗?你把红包都给他,他不花,专门帮你管钱。”
?
林曦月第一个瞪他,警告,“叶天朝!”
陈翠花和安小芸等人但笑不语。
好姐虽然没有农农那么爱钱如命,但想从她手上骗钱,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这会,穿着红彤彤喜庆衣服,扎着两小辫的好姐直接走到阳阳面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好姐压根没开口,被林曦月抱着的阳阳身体一抖,五个红包准确甩到好姐怀里。
好好眼疾手快,小手收起红包。
她边说边咕哝,“奶说,女孩子管钱!”
好好摸摸咩咩的额头,毫不吝啬的夸奖,“咩咩乖乖,好姐才喜欢咩咩喔~”
咩咩激动得直蹬腿儿,小脸蛋红扑扑的。
陈翠花狂喜,“哈哈哈哈!”
叶天朝:“……”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