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有丝毫的解释,红媚勾勒着唇角,拍了拍紫罗的肩膀后,就自顾的越过了我和紫罗,独自一个人踏上了狭长而宽阔的环形回栏。
红媚,为什么能一句话解释清楚的事,你偏要不说,非得弄得两个人的心里,都饱受折磨。
“谢谢你,子鱼!”紫罗含泪道完谢后,转身就走,我心中一急,很快速的拉住了紫罗的胳膊,伸手拿出衣袖间的秀帕,为紫罗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
“紫罗,红媚姐不告诉你真相,是为你好,或许,她的方法是不对,可是,爱之深,则关之切,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她。”
“子鱼,红媚姐的心思,我明白。”紫罗苦涩的一笑道:“能遇到红媚姐,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这么多年以来,她对我的照顾,对我的恩情,我不敢忘,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真的去怪她。
可是,子鱼,你知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的难过。没错,我是喜欢李公子,可是,我从来没奢求过,要去嫁给李公子,我没有红媚姐想象中的自不量力,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脆弱,甚至不堪一击。”
“紫罗。”我伸手,摸了摸紫罗的脑袋,莞尔一笑道:“我知道,紫罗其实要比我们想象中坚强很多,但是吗,女孩子,该哭的时候,就要痛痛快快的哭,这样,不仅能够缓解烦闷的情绪,还能够排毒养颜。”
紫罗听了我的话,一时不由的哽咽出声,“子鱼,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只是,紫罗,听我的话,找个机会把你的想法,说给红媚姐听,姐妹之间,多些坦诚,才能少些隔阂,两个执着偏执的人,总是需要其中一个,先把心里话说出来?”
“子鱼,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清澜山庄,清芷榭
东方钰一袭墨色袍服,衣诀翩迁,看似恬静、悠然的躺在水榭的栏杆之上。
只见他十指纤细如竹,一手托着后脑勺,一手若有似无的,摆弄着身侧,倾斜而下的垂柳,如墨般深邃的眼眸,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公子,这才入春不久,更深露重的,您不如披件斗篷吧?”一位清丽脱俗,娇俏玲珑的绿衣罗裙少女,手里面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步履优雅的走了过来。
东方钰微微瞅了一眼少女,面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淡淡的摆了摆手,声音清冷道:“不用。”
“是,公子。”少女皱了皱眉,可是,公子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此刻,她只希望,能早日出现一位姑娘,管管她这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主子。
“主上。”少女离去后不久,东方钰的贴身侍卫云策步伐沉稳的走了过来,单膝跪地,拱手禀告道:“刺客的尸体,属下以命飞覃卫送回了北戎国的宸王府,相信过不了两天,拓拔秀就能收到,陛下为他精心准备的生辰贺礼。”
“很好。”东方钰一层不变的俊脸,因为云策的话,嘴角终于有了一丝轻微的浮动,他挑了挑眉,嘴角挂着醉人的笑意道:“素心刚走不久,你去看看她吧?”
“主上。”冷峻如云策,此刻,因为东方钰的调侃,冰冷的脸庞不由的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清晰。
“素心这丫头喜欢你,你不要对孤说,你不知道?”东方钰的嘴角,挂着一缕魅惑的弧度,骨节分明的右手,仍旧不忘逗弄着,随风微微荡漾的垂柳。
“主上,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那么属下现在就去看看素心,免得待会她歇息了?”
云策见状,知道今日的主上,因为再次见到郡主的缘故,心情十分不错,而他自己因为手上的事情多,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素心,甚是想念。
皓月楼,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我就睁开了眼睛,心情十分不错的换上了一身浅粉色襦裙。
来到东秦国这么久,我的心情,一直处于紧绷,随时备战的状态,也因此,都没有好好的去外面看一看,逛一逛。
出了皓月楼大门的那一刻,我的眼前不由的瞬间一亮,卞梁城,真不愧是东秦国帝都,热闹,奢华,甚至连个乞丐都看不到。
绕过闹市,我来到了卞梁的护城河中游地段,背靠着一颗粗壮的柳树,怡然自得的坐了下来。
“慕容琛,我讨厌你,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