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位兄弟,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刘淳注意到两双眼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表情略显惊慌,不由警惕地瞪了过来,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李布衣呵呵一笑,赶忙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你眼熟的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哦?”这话一下子激起了刘淳的兴趣,“是吗?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那就是了!我肯定没认错,呵呵,你应该还有两个朋友吧?”
“对对对!兄弟,我正急着找他们呢,你可知道他们在哪?”
“我们……”旁边的褚菲菲忍不住就要说什么。
李布衣连忙打断道:“巧了,我们也在找他们!”
刘淳惊讶道:“不知兄弟找我那两朋友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领赏钱!”李布衣话不惊人语不休,盯着他玩味道:“现在满城风雨,都在找你们三个道士,谁若是找到了人,就能到白虎堂领钱!”
“这……”一听这话,刘淳表情诧异。
李布衣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过我现在倒不着急先找到他们两个,抓住了你也是一样的!!”
“你、你搞错了!”
“不会错!我在通缉名单上看过你的画像,加上我们平荆城可没什么其他的道士,哼,若不想被人群起而攻之,我劝你乖乖跟我回去!”
李布衣见他想挣扎,手中猛然用力,就像钳子一样狠狠的夹着他的手腕。
导致这家伙痛得挣脱不开,一阵呲牙咧嘴,脸色难看至极道:“你、你踏马真搞错人了!我……我特么是自己人!”
“当我眼瞎不成?你明明就是被通缉的道士,怎么会是自己人?少废话,赶紧跟我走!!”
李布衣见他这么快就承认了,心里不禁暗笑,但表面还是装作严厉的样子冲他一阵呵斥:“你要再敢负隅顽抗,可别怪我叫人了!”
“你……你怎么就不信我?”闻言,那『刘淳』皱着眉头,只觉有口难言,但为了不把事闹大,只能左右顾盼一眼后低声道:
“我真他妈的是自己人!我是青龙堂的,为了把那帮混蛋勾引出来,我特意易容成他们的样子,你……你踏马又是混哪的?”
“这……”话音一落,褚菲菲表情闪过一丝惊讶,佩服的看了一眼李布衣。
心想前辈的眼力还真是厉害,此人果真不是师兄,而是帮派之人易容成的。
要是刚刚前辈不跟着过来,恐怕自己早已不打自招了,一想到这些,她不禁倒吸冷气,心有余悸,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李布衣冷哼道:“我凭什么信你?你怎么证明你是青龙堂的!?”
“我……我当然能证明!不信的话你自己看!”那冒牌刘淳说着,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
只见这令牌方方正正,手掌大小,上边青龙盘绕,居中位置赫然写着『青龙堂』三个大字。
“哼,你呢?混哪的,给我看看你们帮的令牌!”冒牌刘淳脸色铁青的挣脱开李布衣的手,嘴里骂骂咧咧道:
“这次真要被你害惨了,我在这站的好好的,你偏过来捣乱,要是那三个道士在暗中盯着,怎还会相信我的身份?”
李布衣一阵好笑,“他们三个可能时刻待在一起,你却伪装成他们其中一人在这里守株待兔,真要碰到了,他们也未必会傻到相信你吧!”
这话他是故意说的,就是想看看此人手中还掌握着什么情报,包括他们易容的行动究竟在别处还有没有?
果然,被他这么一嘲讽,冒牌刘淳顿时激动道:“你踏马的懂个屁啊!我们早就收到消息了,其中两个道士跟另一个女道士走丢了,平荆城这么大,又有这么多人追踪的情况下,不可能这么快碰面!倒是你俩……”
他上下打量着李布衣和褚菲菲,惊疑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俩?哼,赶紧把令牌给老子拿出来!”
这……褚菲菲见他色厉内茬,非得看令牌,一下子慌了神。
而且在两人交谈之际,她发现周围似乎还有其他人盯着这里。
也就是说,除了冒牌货呆在这当诱饵,周围早已列下了重重埋伏。
一旦发现不对劲,肯定会全部杀过来,届时,她跟前辈定会再次落入敌方的包围中。
孰知李布衣却丝毫不慌,反而面部表情越发阴沉,厉声喝道:
“巴嘎!!我花泽白切做事,何需向你这种小喽啰出示令牌?我看你真他妈的活腻了!”
他的声音贯穿着雄厚的真气,加上说话距离此人较近,导致声若奔雷,强烈震撼着对方的耳膜。
冒牌刘淳一听这话,彻底傻眼,“你……你说什么?你叫花泽白切?”
没敢多说的是,他怎么没听说过这名字?
唯一可以从对方的口音和名字里确定的是,这白面书生似乎并非本土人,而是樱花邦的?!
“哼!你这巴嘎不仅眼瞎,难道还耳聋了不成?同样的话需要我跟你讲两次?”
李布衣黑着脸,见自己震慑的差不多了,直言道:“我弟是花泽夜斩,你若是怀疑我的身份,有胆子去找我弟确认!”
“这……”刹那间,冒牌刘淳呆若木鸡,无比错愕的盯着面前这白面书生,显然没料到此人还真是樱花邦的人,而且还是花泽君的哥哥?!
可是……听帮主说,花泽君不是只有一个兄弟,叫高雄一郎吗?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个花泽白斩?
“哼!花泽夜斩那巴嘎恐怕还没跟你们讲过我吧?”李布衣一眼就瞧出他的怀疑,像模像样的冷哼道:“说起来,有他这样的弟弟,简直是我花泽家族的耻辱!当初若非他母亲勾引我父亲,又怎会生下他这孽种?”M..
“这……白切君,这话可不兴说啊!”冒牌货听他这么大声音骂花泽夜斩是孽种,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连忙凑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这里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啊,若被人听见转达给夜斩君,我、我是要掉脑袋的!”
李布衣见他这般胆小,差点憋不住笑出声,但脸上却保持一贯认真的作风,拍拍胸膛道:“你怕什么?有我白切在,他夜斩就得靠边!况且……老子也没说错,他就是我父亲在外边生的野种而已!”
“噗——”
褚菲菲本来也强忍着,但听前辈越骂越难听,偏偏对方还点头哈腰,根本不敢反驳,顿时再也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冒牌货眉头一皱,“这……白切君,那这位老太太是?”
心里没说的是,这老太太一看就是个仆人。
自己和白切君谈正事呢,她一个仆人怎么有胆子偷笑的?
李布衣冷声道:“这位老太叫桥本花菜,是夜斩那巴嘎的奶妈,哼,我这次找过来,正是为了给桥本花菜正个名,把夜斩拖欠她的奶钱还回来……嘶!!!”
他一本正经的瞎编着故事,企图让对方合理的相信自己两人的身份。
哪想到话才刚说完,左腰位置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原是褚菲菲正瞪着嗔怒的美眸揪自己的肉。
“前辈,你太过分了,就不能给我编点正常你的身份嘛!我才不要给那什么夜斩当奶妈呢!”紧接着,耳边就传来褚菲菲凝音成线的声音。
“咳咳……”李布衣掩嘴轻咳,心想我现编现造,又不是专业骗子,哪能一下子想这么多情节。
深吸口气,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冒牌货,不耐烦道:“行啦!刚过来的时候,我听几个忍者说,夜斩那巴嘎躲在白虎堂是吧?”
“是……是的白切君,您要去嘛?”
“当然!”李布衣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这次来我不仅是为帮桥本花菜正名,也为了将他带回去,父亲大人已经震怒了!”
“这……那白切君是想让我带您去找夜斩君还是?”冒牌货被说的一头雾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布衣摆摆手,“不急,这巴嘎为追杀那三个道士带走这么多忍者不说,在此地驻扎那么久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哼,我看如果我亲自不出手,他这辈子都别想替那高雄报仇了!”
“是……是,白切君,您那弟弟确实在我们这驻扎了许久,不、不过也不至于找不到那三个道士,我们……”
“嗯?!”李布衣瞪着他,“你在替那八嘎讲话?”
“不不不,我……我没……”冒牌货被他的眼神吓得一身冷汗。
“哼!量你也不敢!”李布衣撇过头,扫视了一眼,不屑道:“周围埋伏这么多人,你这巴嘎还特意用易容术守株待兔,呵,可有什么人落网?”
“当……当然有!!”冒牌货连忙点头,激动道:“若非有用,我们也不会效仿此法、如法炮制了!”
有用?
李布衣和褚菲菲相视一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追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落网了?!”
当然,这话其实问了也白问,毕竟他跟菲菲都在这里,能落网的也就只有刘淳那家伙了。
果不其然,那人嘿嘿笑道:“我们的人在城北伪装成女道士守株待兔,没曾想还真把那年轻的道士给引了过来,那家伙虽也有易容,但却过于着急,自曝身份!”
“这……”
“前辈,肯、肯定是师兄!怎么办啊?”褚菲菲紧蹙眉头,凝音成线、心慌意乱的问道。
心想以师兄的性格,肯定会与这些帮派之人顶撞,届时,必然免不了皮肉之苦,甚至……直接遇难!
李布衣不动声色地拽紧菲菲的手以示安慰,冲那帽牌货冷声道:
“你们这群八嘎真他妈是朽木脑袋,既然有一人已落网,那两人找不到同伴必定会更警惕,又怎会上这粗浅的当?”
“这……白切君言之有理,但这是帮主的意思,我等……不敢忤逆啊!”
“巴嘎,帮主算个屁!有我在这,你们就得通通听我的,走,给我带路,我要借用那个道士把剩下的人全引出来!”
“这……白切君,这还真不是我不听您的,主要人现在落在了帮主手里,您若要见那道士,恐怕避免不了与帮主见个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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