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最新报道——
【气抖冷!巡捕局有后台就能恶意伤人了?!】
【震惊!!双星村李姓男子仗势欺人,只因他背后有巡捕局撑腰!】
【梦怡楼夜总会老总在星宇集团售楼部被人打成重伤!】
【不是吧?律法社会还能看关系?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律师部陈专家发言:江城巡捕局或将迎来最大整改!】
【他是否可以凭借这层关系无视律法?老百姓的安全何在?】
【……】
类似这样的报道和文章层出不绝。
不到一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江城,很快在众人之间引起一片轩然动静!
“我靠,还有这种人渣?巡捕局是干什么吃的?”
“就是说啊,把人打的那么残,一句话就摆平了?”
“黑啊,太黑了,这是明目张胆的黑啊!”
“巡捕局必须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要不然我们全民声讨,不拿到结果誓不罢休!”
“梦怡楼老总不是洪老板嘛?我勒个去,打他的到底是谁呀,居然连这号人物都会吃亏!”
“老板做的再大终究只是个商人,怎么能跟官方比?比得起人家的后台吗?”
此刻,双星村。
“李姓男子?我们村姓李的也没几个啊,是谁啊?”
“这还用猜?肯定是李布衣那混蛋啊,昨天我就听他说要去买房了,今天就在售楼部打了人!”
“我靠,还真是他?!我看报道上写的伤者似乎全身骨头都断了啊,这得蹲多少年牢?”
“少说七八年起步吧,如果赔不起钱的话,十几年也不一定。”
“别看他跟巡捕局关系好,也就因为他上次帮巡捕局赔了点钱,呵呵,现在事情闹得全城皆知,巡捕局也不敢兜下来,到时候肯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唉,所以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我早就料到这小子会出事!”
恒口,江清竹家。
“老江你快看呐,好像李布衣这小子出事了!”
“怎么回事?”
“据说他把人打残了,对方来头还不小,是什么夜总会的老板呢!”
“你……你在哪听说的?”
“哪还要听说啊,现在报纸满天飞,估计没少人知道呢!”
“你、你拿来我看看!”
江清竹脸色难看,连忙从王秀梅手里接过报纸,在看到几则有关此事的新闻后,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完了,这小子算是彻底完了!梦怡楼夜总会老板也是个黑白通吃的狠角色,这次被打这么惨,舆论又闹得那么大,肯定会通过律法途径狠狠制裁他!”
“如果没猜错,等巡捕局高层反应过来,一定会将他缉拿归案,届时免不了最少十年的刑法!”
“啊?”王秀梅一听这话,惊讶道:“该,该不会影响到我们家江柔吧?老江,怎么办啊,要是他们把江柔也抓了怎么办?”
江清竹摇摇头,“巡捕局不至于抓她,毕竟动手的又不是她,我只是担心……梦怡楼夜总会那边不会放过江柔。”
论流氓,李布衣自然没办法跟夜总会的人比。
到时候这家伙一旦被抓进去,夜总会必定会把目标放在江柔身上。
如果让江柔住回家里,甚至会影响到他们两个,搞不好全家都被闹得鸡犬不宁。
“不行!不能让这妮子回来住!”
蓦然,王秀梅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激动的拍着桌子说:
“当初是她执意要选择李布衣的,现在这混蛋出事,也是她咎由自取,总不能一出事就往我们这跑,难道我们两口子不要过日子啊?”
与此同时。
江城巡捕局总局门口。
诸多记者、报社人员云集。
他们堵住了处理此事的刘队长,纷纷质问道:
“刘长官,请问您跟肇事者究竟什么关系?为何您不抓他,却抓了重伤的洪总?”
“有关此事的新闻现在传的江城遍地都是,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巡捕局高层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吧?请问领导对这件事又是什么态度?”
他们不断提出犀利的问题,企图从刘长生嘴里得知些劲爆消息,从而继续撰写最新报道。
毕竟这件事一经发出就迅速引起了巨大轰动,背后的利益可想有多大!
刘长生眼看这些人恨不得把话筒怼到自己鼻子上,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淡定道:
“诸位,这件事没有你们表面看的这么简单,我们巡捕局向来以民为本,不会因为谁有关系就照顾谁的!”
“多的话我也不能说,只能跟你们讲,用不了多久一切真相都会大白,还是叫我们拭目以待吧!”
“呵呵,当然了,这次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巡捕局届时也会召开记者会统一说明!”
撂下这话,刘长生懒得搭理这些记者,直接带队离开。
新华报社的记者见此情形,不由面露疑惑,“这……我怎么听着像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似的?该不会那婆娘对我们隐瞒什么了吧?”
其余记者回想起何春蕾讲的话,也说道:“对,那婆娘一个劲的说李布衣的坏话,感觉也只是片面之词,我看还是等巡捕局后面召开记者会再说吧!”
“那,那等会儿我们回去怎么报道?这次采访一点,内容都没问到。”
“妈的,亏你还做了那么久记者?标题党不懂吗?现在全民关注着这件事,回去把标题写的噱头点,还愁报纸卖不出去?”
“也是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
…
而这边。
江城中心医院。
“李哥,这,这就是我姥姥了!”
丹丹指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一位老太太苦笑道:“医生说她的肝长了一块肿瘤,心脏也极其衰弱,总之各种问题,现在正急需动手术呢!”
“嗯,能不动手术还是别动手术为好,有时候病重不见得非要动手术,一旦开刀就会伤了病人的元气,状况只会一泻再泻。”
李布衣点点头,上前搭住了老太太的脉搏,果真发现她的脉搏微弱。
手指都快压到骨头了,也只能感觉到一丝丝微弱的跳动,可见其心脏之衰竭的确严重。
另外就是,他以真气缓缓灌入老太的身体检查了一番,发现真正的问题就是在心脏上,至于肝肾等器脏只是同受牵连而害。
肾属水,心属火,心火不足,肾水泛滥,因此病人手脚还有水肿的迹象。
水生木,肝木过强,加上其余种种问题,自然节外生枝,因此与其说肝上面长的是肿瘤,倒不如说它是瘀堵肿块。
医院之所以说它是肿瘤,只是因为拍片只能看到其形,而无法看到其神。
如果真让医院开刀,其实他们就会发现肿瘤只是一个肿块而已,切与不切根本不存在多大差别。
当然,这些说法都源于五行生克,并不适用于所有病,中医也并非只看个五行就能看出气脏的所有问题,也要分具体情况的,只是这里可以大概这么形容。
譬如抽烟,大体听到的都是抽烟伤肺,其实最伤的就是肝,如果以五行来讲的话,肺属金,肝属木,金克木之象。
用西医的角度,或者说用科学角度来说,是因为肝脏要解毒、代谢、排毒,而香烟中含有大量焦油、尼古丁,自然就造成肝脏血管收缩,引起肝功能明显减退。
这位老太五脏六腑的五行之气均已失衡,主要由心脏起的连锁反应,只要把心脏的问题改善,在辅以药方调理,以她的身体状况再活个十五二十年绝对没什么问题。
“丹丹,你信不信我?”李布衣诊断完,扭头看向她。
丹丹毫不犹豫道:“李哥,我当然信您!只是……您真的有办法治好我姥姥?”
“性命关天的事我岂会跟你开玩笑?”李布衣笑道:“你姥姥并无大碍,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让她痊愈,而且延寿十五年以上……”
这要是换成西医动刀,就算病人能治好,顶多也就活个三五年时间了。
毕竟西医治疗的角度,是用仪器检查各项器官,发现哪里有肿瘤肿块,就选择一刀切的办法,丝毫不管你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亦或者血糖高、高血压的问题,强行吃药压制。
中医就不同了,中医把人看作一个整体,表症要追根因,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从全面上调理身体。
包括药物也跟西医截然不同,西医大多数都是化学成品,具备强制性、依赖性、遗落性等问题。
前两者到不用解释,所谓的遗落性是指很多化学成分落进身体里后,无法被器官排出体外,从而会积压在体内。
中药所选取的都是自然之物,多数也是草本植物,吃下去后身体会自己选择该要的,而不需要的则通过泌尿和大便排泄。
丹丹听完这些解释,看向李布衣的表情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中医之道有这么多的讲究,而且治疗的理念也跟西医截然不同。
可是说到这儿,她难免好奇道:“那,那为什么现在各大城市都在推崇西医,反而很多中医退下舞台呢李哥?”
“唉,这就是资本运作的缘故了。”
李布衣苦笑道:“同样一个病,西医院让你先挂号再找专家就诊,抽血验尿,拍x光片,各种流程落下来,再卖你一套药,就拿你姥姥这个病来说吧,全套下来少说四五万,而像我这样的中医不到五百块就能搞定,你说为了赚钱,资本家是支持西医还是我们中医?”
而且现目前资本还只是刚刚开始运作而已。
过了千禧年情况还要更严重。
好多在村里开诊所几十年的的老中医都被各种证件卡得严严的。
倒不是他们考不出证件。
这一来很多老中医年数已高,考试什么的本身就不在行。
这二来就是执照证件的考场是以西医的标准来考核中医。
两者本身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标准又怎能共用?
“咳咳,扯远了。”
李布衣摆摆手,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我还是赶紧给你姥姥下针治疗吧!”
“好!!”
随后,他取出银针,将老太太的衣衫稍微扒开,就准备下针。
“住手!!”
“你们是病人的什么人?”
“谁准许你们在这里乱动病人的?”
然而下一秒,突然一声呵斥从门口响起。
李布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大褂青年医生大摇大摆、面色愤怒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士。
“王医生,这……这二位都是我朋友,是我叫他们帮我看看姥姥的!”
丹丹显然一眼就认出青年的身份,赫然是一直催促他交钱做手术的王医生,赶忙慌张的解释了起来。
王医生瞥了一眼李布衣手里的银针,不屑的冷哼道:“呵呵,探望病人可以,不过……谁准许你私自请外面的野郎中给病人扎针的?”
“他……他不是野……”
“哼,我不管他是谁,总之在我们医院里,只能由我们的医生治疗,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进来给病人扎上几针,还要我们有什么用?要是出了什么事,是他担责任还是我们担责任?”
王医生紧紧的瞪着丹丹,语气不容拒绝,而后他看向李布衣,“赶紧收拾好东西给我出去!”
没说的是,丹丹她姥姥这病医院至少能赚到四万打底,自己又是主治医生,怎么也能拿到五六千到八千的提成,咋可能让旁人插手?
更何况医院本来就有明确规定,转院可以,但在本院住院者,是不准许病人家属从外边请其他的医生的,除非……外来医生跟他们医院也有相关合作。
“李哥,这……”
“无妨!”
眼看丹丹心急如焚的凑上来想说什么。
李布衣淡定的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冲这位王医生笑道:“你还真错了,我的确是你们这的医生,只是……我是挂名的而已,你要不信就问问你们院长或者中西部的方田方主任!”
上次方田把挂名的合同给了他,原本是每个月给三千块底薪,后来院长又主动提到了五千块,不用他日常出勤,只要医院有特殊问题时出面就行。
另外还给了他一张江城中心医院独有的身份牌,不过今日并没有携带在身。
“挂名的?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中心医院人才济济,名医同堂,还需要你来挂名?”
孰知王医生却根本不信,“何况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收到通知?我看你小子分明是吹牛,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李布衣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医院需要什么事都跟你通知?”
“你!!你踏马滚不滚?”王医生见他如此羞辱,火冒三丈的跨出一步到门口,冲外面喊道:“保安!保安给我过来!这里有人闹事!!”
丢下这话,他回头狠狠瞪着李布衣,“我告诉你,你要是自己不走,老子就让人把你丢出去!我们中心医院可不是你这种野郎中能撒野的地方!”
哒哒哒!!
话落,外边果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三四个手持甩棍的保安现身。
王医生指着李布衣等人喝道:“就是他!给我把他们几个扔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