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李布衣瞅着屋里熟悉的环境,不由甚是触动。
不得不说啊,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久久悬在嗓子眼上的心都跟着放了下来。
回想前几日,他被困在地脉炁口的时候。
真的险些觉得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但那一刻他没有半点惜命之念。
所念念不忘的唯有老婆和孩子。
这也让他更清楚的认识到,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活着才能给江柔和月月幸福,才能让她们不受欺负。
相比陪伴,赚多少钱都是次要的了。
钱,只是能让生活的水准提高而已。
呼——
看着江柔一回到家里就开始收拾家务。
李布衣不由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贪婪的抱在怀里,狂吸着她身上的芳香,温声细语道:
“老婆,这次让你和月月受惊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型的事情发生。”..
他意所指,是尽量少替人看相算命。
牵扯出来的因果实在太过于变化无常。
反正当下开始做起了生意,他想着,往后只管把重心放在生意上即可。
毕竟算命看相也是为了钱,做生意也能赚钱,就没必要给自己沾染太多不必要的因果。
当然了,执行此事有个前提,那就是先得把郑武根的恩怨解决掉。
不然若纵容他继续发展,找上门来报复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倒不是他怕什么,而是他担心此事会波及到江柔,或身边的人。
“哼,你也知道我跟月月因为你这几天消失担心坏了啊?”
江柔任由他搂住自己,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惶恐。
欣喜的是,这次只是虚惊一场。
惶恐的是,她怕后面真会出事。
一念至此,她不由讲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咱一家能平平安安的。”
“是,你讲过,我也还记得。”李布衣坐在床沿边正色点头。
江柔从怀里挣脱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道:
“那你现在总能跟我解释下,当晚你到底干嘛去了吧?
那天你说去隔壁村做法事,但……
我却亲眼看到你上了那个刘警官的车,一去就十多天没回来。
还有人专程跑来跟我说你死了,布衣,我想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
李布衣微微一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
江柔嗔怒道:“别撒谎,要是撒谎,我宁可你什么都别说,让我继续胡思乱想好了。”
“嗐,事已至此,我还撒什么谎?”李布衣苦笑一声,很快讲起当晚的起因经过。
当然,大体的事都就轻避重的去说。
危险情节更是一字不提,只简单描述了下自己被困在山上的情况。
另外他大概猜到,跟江柔说自己死了的人,应该就是柳问道了……
这倒不能怪人家乱说,那种情况下别说是柳前辈等人,他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与其让江柔独守空房、整天瞎猜,的确不如实话实说,好让她早做心理准备。
“所以,你是为了不让我瞎想,才骗我说去隔壁村的?”
“对,要是骗你,我出门遭雷劈!”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那、那你那个朋友知道你没死吗?”
江柔回想当日,那中年过来传讯的时候满脸忧伤,显然跟布衣之间的关系匪浅。
李布衣瞥了眼桌上的仙牌,苦笑道:“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哦……”江柔点点头,“那明天咱真要去买房?”
“对啊,这钱被太多人看到了,不花出去,你还想留手里遭贼啊?”
“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这会不是才刚做生意嘛,万一后续缺钱……”
“嗐,这些不用担心,钱什么的五爷他们会想办法。”
何况他还有究极招数没使出来呢。
呵呵,根本不用怕谁敢在项目里捣鬼。
亦或者后期眼红网咖的巨大利润想撤资单干。
要是真走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他立马有招数制裁几个股东。
届时别说什么五爷不五爷了。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给面子。
这说法倒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然!
他也清楚杨五郎、乔安娜的为人是不可能跟自己搞脑子的。
只是说,在一开始他就布置了进退之路,根本不用怕任何意外情况。
下午时间。
李布衣特意召集村里的大厨。
在广场上设宴,请那些村民吃饭。
他的「诈尸」事件基本上就告一段落。
而且……
随着众人看到李布衣的葬礼上来了那么多知名大佬后。
当他们再次见到李布衣一家人的时候。
彼此间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明显带着敬佩和小心。
而那些眼红、妒忌的人更是谁也都不敢多念喘什么。
毕竟如今的李布衣那可是聚钱庄五爷、赌场杨伟、巡捕局王局长都郑重对待的人啊。
要是他们还敢乱讲什么话,指不定哪天就给他们穿小鞋了。
一转眼,深夜。
江柔劳累多日,早已疲惫不堪,早早陪着月月入眠。
李布衣则蹑手蹑脚的出门,一路到村里的凉亭上坐着。
只见此刻,他面前已端坐着五人。
他们正表情震撼的上下打量着李布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李布衣,你,你居然真的能活着跑出来?卧草,到底什么情况?”
“我还以为老柳特么的在跟我们开玩笑呢,没想到是真的。”
“你小子究竟怎么从地脉炁口里边跑出来的?该不会藏着什么法宝吧?”
毋庸置疑,这五人正是五大保家仙。
起初他们从柳问道嘴里听说李布衣活着回来的消息时全都不信。
还以为这家伙执念未消,到现在都不肯信李布衣陨落的事实。
没曾想今晚过来一看,李布衣不仅真的没死,浑身气息还比之前强劲不少。
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布衣,你快跟大伙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柳问道深吸口气,目光灼热的也不禁追问起来。
他们实在太想知道李布衣在炁口里遇到什么了。
李布衣无奈一笑,只得老老实实又当起了「说书人」。
听完经过,五人全然目瞪口呆。
“卧草了,还能有这种操作?”
“小李,你快把那珠子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对对对,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珠子竟能全程护着你、抵御炁口当中的磁场!”
李布衣只得把那颗珠子拿了出来,摊在手掌上,“喏,就是这玩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见这颗珠子通体乳白,乍一眼看去普普通通,毫无法宝该有的彩光。
但柳问道等人定睛一看后却是满脸震撼。
“嘶!这,这应该是传闻之中能叫人涅槃重塑的梧桐珠吧?”
“应该是,我能感觉到上边萦绕着一层滋补气息。”
“小李,你小子运气可以啊,上哪搞到的这珠子?”
“梧桐珠,取意凤凰择梧桐而居,以此木化珠,能让其具备跟凤凰般滋补万灵、涅槃重生的效果!”
“我以前也是在古籍上看到过部分记载,以为是神话故事呢,没想到竟真有此物!
虽然你得到的这块梧桐珠的品相没有记载的那么神奇,但其他特征也都能对得上。”
嘶!这梧桐珠这么牛掰?
李布衣闻言,也是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想到这颗珠子有这么大的来头。
当即把汤鹏的事讲了出来,顺便把那张皮卷拿出来说:“诸位前辈,那你们再看看这张皮卷的来历?”
五人饶有兴趣的接过皮卷一阵观摩。
柳问道率先道:“若没猜错,这应该是份地图,只是……上边的加密手段我暂时还参不透。”
“小李,你试没试过滴血、火烧、泡醋、灌气、剥层之类的方法?”
“对,这些办法我看好多隐藏皮卷都能用得上!”
李布衣摇头苦笑道:“除了滴血、剥层,我能想到的都用过了。”
“那你试试看?”
“对,先试试,万一有用呢?”
五人激动催促,寻思着若能解开皮卷的秘密,或许还能有机会找到其他的灵珠呢。
古籍有云:
天珠九枚,散落下界。
得一数者,自保卫国;
得三数者,剑问群雄;
得六数者,平定天下;
得九数者,问鼎神魔!
虽然这份记载略显夸张。
但不得不承认,九枚天珠的确都是很厉害的先天法宝。
上回鬼武与郑武根合作交换的天煞珠,正是九珠之一。
没曾想,今晚又在李布衣的手中见到了其二的梧桐珠。
李布衣见他们越说越激动,当即不再犹豫。
把皮卷摊在腿上放平后,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表面。
滴答!
随着四五滴精血落下。
皮卷果真迅速吸收。
整个表面都显得比刚刚润色许多。
可……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反应。
“这……这皮卷能吸血,但就是不显示信息?”
“妈的,会不会是血不够?小李,你再多滴一点。”
李布衣嗯了一声,如话照做。
可惜足足滴了十三滴。
结果还是一样。
除了表面变得更光滑外。
根本没有任何信息或变化显现。
显然,滴血的办法行不通。
李布衣只能尝试剥层。
他把皮卷一端捏在手里。
以真气灌输双眼,仔细盯着卷侧。
须臾的功夫,他叹气摇头道:
“诸位前辈,还是不行啊,这玩意就是一整张的,根本没有暗层可剥。”
五人见状,又把皮卷拿去研究了一番。
也尝试了些他们熟知的几个办法,都没什么可观的起色。
一时间,他们只得无奈的放弃挣扎。
“我看,这玩意应该是用了什么术法加密的吧。”
“我猜也是,寻常办法应该都行不通,真是难为我们六个了。”
“加密手段越是复杂,里边隐藏的秘密估计就越大。”
“废话,要是芝麻大点的事,谁会闲着无聊搞这么麻烦。”
“要是记载着天珠,那就有意思了,对啦小李,你在炁口的时候可有发现天煞珠的行踪?”
李布衣细思了会,摇头道:“还真没发现,当时除了那把赤焰之缨,我什么也没看到。”
不然,就算不知道天煞珠有什么用,他也会顺手拿回来的。
毕竟那玩意可是鬼武、郑武根都注重的东西,岂会是等闲之物?
柳问道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天煞珠若能拿到手,对修炼有极大帮助,这玩意也是九大天珠之一。”
白泽猜疑道:“我看应该还在地脉炁口之中吧?郑武根虽然没死,但他的道躯已然被炁口搅碎,外物不可能以混元的方式带走。”
“哦?那……那要不等有空了我再去炁口里看看?”李布衣笑道:“反正炁口对我已无太大影响,如此宝物不拿白不拿!”
梧桐珠能做到涅槃重塑的保护效果,连地脉炁口的磁场冲击都能悉数抵挡,可见它的效果有多强大。
而若天煞珠真的跟柳前辈他们所说一样、能对修炼有极大帮助,倒也值得自己重返炁口、冒点风险找找看。
双珠在手,不管自己以后碰到什么凶险,至少有一大保障,也能算是他的底牌。
至于那张皮卷的秘密……估计要等他抽空到巡捕局亲自问问汤鹏了。
这家伙既然保存着这张皮卷,想必也知道些什么。
“有空就去看看吧。”柳问道嗯了一声,“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真找到天煞珠,不到迫不得已、最好不要示众,包括梧桐珠也是,这俩玩意外边各大宗门之主花了好大代价在找,利益摆在面前,到时候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同道中人。”
对此,李布衣自然明白。
为了法器、宝物,自古以来就有很多次道门间的纷争。
道是大统,但大统之中也分流派,流派有别,自然少不了斗争。
因此不用提醒,他也晓得如何藏拙。
别说是这两块天珠,哪怕是赤焰之缨等物,他也不会轻易亮相。
除非哪一天自己强大到不用顾忌那些宗门之人。
“咳咳……这些事就不提了。”
蓦然,就在李布衣思索之际。
柳问道突然轻咳一声,态度都明显端正了许多。
只听他铿锵有力、面容严肃的讲道:
“布衣,有些事倒不是我吓唬你,我们商量了下,认为有必要提前给你兜点底。”
“呃……”李布衣见狐仙、黄仙等人全都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不由问道:“诸位前辈,该不会还是有关郑武根的事情吧?”
“是,但也不全是,相比郑武根,其实还有更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