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让李布衣更懵的是,好多人都纷纷坚定的喊道:
“哼,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时我听到动静就跑出来看了,分明就是你!”
“李布衣,你该不会忘了,当时你用油漆泼到我身上的时候还在讥笑我吧?”
“难不成这村里还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当我们是傻叉啊?!”
“好多人都看到是你了,这次不管你怎么否决都没用!”
这……
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是我了?
李布衣表情凝重。
的确看到好几人身上带着尚未洗干净的红色油漆。
还有好几人鼻青眼肿的,显然此前发生过恶斗。
最过分的是。
还有个泼妇竟说自己qj了她。
我尼玛??
这人老面黄的。
自己就算再饥渴。
也不至于不挑食啊。
呼!
但从这些人的话中可以判断出。
的确是有人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去乱搞。
这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是想让自己惹众怒。
牵连全村的恩怨,制造没法解决的麻烦。
想到这,李布衣直视着众人的怒目,道:
“诸位,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我想是什么人假扮成了我的样子。”
“请大家相信我,给我点时间调查,届时,我一定给你们满意的交代!”
话落。
好多人顿时不乐意了。
“踏马的你搁这儿讲故事呢?假扮你能假扮到那么像的程度?连说话声音都一样?”
“李布衣,我看你是想拖家带口的连夜跑路吧?你觉得我们信你么?”
“要交代就现在,不论你赔钱还是怎么做,总之,今天看不到结果,我们就不走了!”
他们的态度十分坚定,一副不见结果不罢休的意思。
甚至好多壮汉愤怒的掏出砍刀,胡乱挥着,以示决心。
李布衣见此情形,无奈道:“你们要实在信不过我,就把巡捕局的人喊来公事公办,让他们调查,给你们录口供,要是他们调查出来的确是我干得,别说赔钱,呵呵,我这条命赔给你们都行!”
虽说这帮人也是无辜受害者,对方又是冲着自己而来。
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直接赔钱,岂不是直接承认了那些事都自己干的?
届时,让村里的人怎么看自己,怎么看江柔,怎么看女儿月月?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他可不想女儿小时候就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爹无恶不作。
另外,这也关乎着自己一家人的尊严、人格、道德等多方面的问题。
搞不好一辈子都染着污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马大牛等人见他死不承认,相互看了一眼后,确认性问道:
“李布衣,确定要跟我们公事公办?我们可提前警告你,巡捕局一旦确定是你,到时不光要赔钱,人都得呆里边蹲个几年!我们都是看在同村的份上,给你个机会私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李布衣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报案吧,我可不想当个背黑锅的怨种。”
“行!你别后悔就是!”
于是,以马大牛为首的几人当即跑去村委中心,借座机给巡捕局通电。
李布衣见剩余的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副生怕他跑掉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诸位,不必这么紧张吧?我跟我老婆孩子说句话总没问题吧?”
“哼,行,不过不准你们讲悄悄话串通,有什么当我们面讲!”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李布衣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大家明明都亲眼看到是他干的了,眼下却厚脸皮的死不承认。
因此他们可不想李布衣咸鱼翻身,能提防的自然提防,否则那些损失谁来承担?
一行人推推搡搡的让开一条小道。
结果不等李布衣迈开步伐。
江柔和月月便激动的顺着缝隙钻了过来。
“布衣!!你、你没事吧?”
“爸爸,我和妈妈挤不进来,刚才真是担心坏了。”
两人上下打量着李布衣。
在确定他身上没挂什么伤势后,才暂且松了口气。
李布衣搂着她俩,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能有什么事?”
“布衣,那、那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今早你明明一直跟我在家里的,这……”江柔满脸疑惑,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看到的另一个“李布衣”究竟是谁,听这帮人所说,甚至连声音、神态都一模一样。
“呵呵,老婆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李布衣安抚了一句,并未解释太多,“巡捕局会给大家真相的。”
顿了顿,他转移视线,看向围着自己一家人的村民,冷声提醒道:“对了诸位,我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想我的,总之在事情查明之前我不希望听到有谁欺负我老婆、孩子,不然……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定要某些人百倍奉还!当然,要是巡捕局经过调查判定一切都是我搞得鬼,我任由你们处置,该赔钱的也都一分不少!”
说话之际,浓郁的杀气从他身上席卷而出,朝二三十人笼罩过去。
以至于众人在感受到这股气息后,顿时忍不住面面相觑一眼,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底气十足,难道真不是他?
不,不可能,这么多人都看到是他了,就算如他所说是别人易容,那也不可能连声音、神态都模拟的以假乱真吧。.
“李布衣,你说这话就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阴险狡诈、厚脸皮么?”
“就是!江柔和月月我们村里不少人都帮过她的,哪个会去欺负她?倒是你,向来都跟个人渣一样。”
李布衣懒得解释,任由他们如何吐槽。
没多久,巡捕局派了专员过来,了解大概情况后,直接将李布衣带走。
当然,涉及到此事,产生过损失的也都全部转移去巡捕局录口供。
江柔眼看不到一会儿功夫,门前就变空荡荡的了,心里也是毫无根底。
“妈妈,要不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月月心急如焚道:“我们也可以给爸爸作证啊。”
江柔吸了口气,摇头道:“没用,我们是家人,面对三十多个人起诉,我们的作证反而没什么可信度。”
“那、那怎么办呀……”月月急得泪水都开始在眼眶打转了。
江柔心乱如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猛然间,她脑海里迸出来了个人。
她激动的一拍额头,道:
“对了!我们可以去找他帮忙啊。”
“月月,快,我们也出发了,说不定他有办法把你爸爸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