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神居然要带先祖去看兵马俑?”
“兵马俑不是在长安嘛,新闻报告怎么说他们在咸阳?”..
“楼上你放聪明点啊,也不想想始皇帝和白起也在呢!”
“从咸阳到兵马俑的地方应该不远,我得赶紧买机票了!”
“呜呜呜,真羡慕你们还能买机票,不像我就在长安!”
江逸咸阳行的消息很快在各大媒体的推动下发酵,只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
“江逸携先祖来到咸阳,此行的目标居然是……”
“跨越两千年的相遇,那个男人即将和他的千万将士重逢!”
在各种环境下的人们得知消息无不热血沸腾,结合媒体们互相报道出来的信息,他们不用看就已经猜到那个男人是谁。
“直播嘞,哪里有直播?”
308大学寝室里,四个躺在床上的猛男上一秒还仿佛垂死病中,耷拉着脑袋看美女,下一秒条件反射似的惊坐起。
“还看什么直播啊,直接抢飞机票、高铁票、动车票、火车票、客车票!”
“呵呵……”
睡左上角,好久没挨揍的涂同学,在手机上一顿查询之后,整个人心如死灰,冷笑了好一会后,扯着嘴角道:
“别说是飞机票,现在我们就算是自己有车,上了高速也得过完中秋才能出来。”
“就算是有私人飞机,这会也不可能再有航线!”
……
“八嘎!八嘎呀路!!!”
分阳坐在一家人烟稀少的咖啡厅里,气愤地一拳锤在了桌子上!
左手拿着的手机显示着最新的抢票信息……
所有能到咸阳、长安,甚至是它们附近城市的各种票,全都被一扫而空!
分阳加钱都抢不到!
他在看到江逸出现在酒店的画面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中了江逸的狸猫换太子之计,到底比江逸预判的要聪明一些。
可这会,他居然没有半点办法从燕城赶往咸阳!
“江逸,你这个八嘎,竟敢欺骗大废鸟国的阴阳师!”
“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分阳不断地口吐芬芳,角落里零星坐着的几人还以为他是傻缺,匆忙离开了餐厅。
分阳瞪着他们离开,看到他们上了轿车之后,眼睛忽地一亮。
对了!
他还可以开车!
虽然慢了点,但以自己的车技肯定能在半天之内到达咸阳,定能在他开播典藏华夏之前抓住他!
说干就干,分阳迅速冲出餐厅,见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正要启动,他赶忙挡在了车前。
“你不要命啦!”
车主冲着他大喊道,戴着墨镜的眼眸和分阳黑白相间的眸子对视数秒之后,居然显有晕厥之状。
没等分阳多说,他就瘫软在主驾驶上。
分阳推开车门,拔下车钥匙后,把车主抱进了餐厅,给服务员一千块钱,示意这是他的朋友,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完成这一切后,分阳坐上敞篷跑车,“嗡”的几下发动油门冲出。
“有这辆车在,我只需要十个小时就能到!”
分阳猖獗地抬起下巴。
半小时后,高速上。
“八嘎,八嘎呀路!!!”
分阳从主驾驶上站起,对着前后把他堵的水泄不通的私家车叫骂道:
“你们这些华夏人都不用工作的吗?!”
“这是工作日,工作日!!!”
分阳心态炸了,为什么华夏人的高速路这么堵?
扭头看到副驾驶有个望远镜,分阳拿了起来,对着前面看了看。
“八嘎!拿着望远镜都看不到头!”
又往后看了看,想知道能不能掉头回去……
“八嘎!后面的车怎么更多!”
分阳气得咬牙切齿,从车上走下来,冲着跑车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越想越气,干脆走到后面那辆车,用中文对里面的司机问道:
“工作日为什么还这么堵?”
“你不知道吗,江逸和先祖们可都在咸阳嘞,别说是工作日,就算是清明节我们也想亲自去看看啊!”
“你们不用上班的吗?”
“上班?”脖带金链子的大哥笑嘻嘻道:“你是小……废鸟人吧?”
“就你们那一亩三分地,岂能知道我大华夏人的求知欲和对先祖的热情?”
“对哦,你们也没有值得放下工作去看的先祖了,他们在我们先祖面前算是个什么玩意?”
“你居然敢侮辱我大废鸟的列祖列宗?!”
分阳动了杀心,可转念一想,这是华夏,再加上又被堵在了这里,此时动手完全不明智。
和大哥对视了几秒,分阳的眼珠子不断地转动,黑白眸子顿时让人难以看清,很快金链子大哥也瘫软在了驾驶室里。
分阳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丝毫的满足感。
出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他这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华夏吃瓜群众……
……
兵马俑博物馆外。
沉寂两千余年的兵马俑威严肃穆地站在俑坑之中,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卫了千年,见证了华夏大地的每一场历史变迁。
现在,包括以后,他们依然会守护在这里。
就像他们的陛下,曾经一统六国,奠定了华夏大一统格局,福泽千年一样。
将近八千多个士兵若是有灵魂的话,他们看到如今的华夏模样,会说些什么呢?
江逸带着先祖们缓缓走进。
进来后的第一时间,其他先祖们都站到了两排。
江逸按照先祖们的要求,身穿汉服,站在了最前面的中间。
两排中间,那足够人行走的一条大道之上,一个身穿黑龙袍,头戴冕旒,脚踏金丝剑履的男人,手搭在秦皇剑上,一步步,向秦兵马俑走去。
走过大商朝的王,走过秦还只是六国之一时的元帅,走过大汉朝的皇帝和名将,再走过东汉末年的王,走过大唐盛世的天子,走过大宋时期的名将,又过了元蒙的成吉思汗,再到大明天子……
他就是这样一步步的,由古及今,一步一朝,来到了两千年后的后世面前。
江逸站在始皇帝对面,微笑着,拱手抱拳而拜:“后世晚辈,拜见秦皇。”
一个穿着龙袍,一个穿着汉服。
一个白发横生的老者,一个还是黑发的青年。
一个,来自两千年之前,一个,就在两千年之后。
他们的距离,不足三米,却又仿佛隔得很远,遥遥相望。
一百多家媒体蜂拥而至,拍照的不断按下快门键,录像的始终把镜头对准这边,不舍有丝毫偏移。
与此同时,一面时空之镜,在另一个时空的咸阳宫中,浮现。
江逸只手一挥,那个时空的画面,逐渐显现在晚年始皇帝的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