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国度都避免不了毒瘤,这点放眼世界都是一样的。”
“可在华夏,我们不需要担心走在街上会不会被枪打死,不用担心在被警察检查的时候,把手放进兜里会被子弹击中脑袋,也不需要动不动举起手来。”
“至于那些恃强凌弱及不义者,也从来都是被抨击的群体,他们可以嚣张一时,但终将破败。”
“也许我们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但这正是要由我们一代接一代敢于发声,敢于上进,敢于改变的青年承前启后,才能集万千龙鳞之力,让龙越来越好。”
江逸踱步在溪涧旁,溪水“哗哗”的声音清新入耳,竹林间的风景映入眼帘,羊肠小道将东西两面的竹林分割开来,开出一条通往源处的道路。
他说道:“这正如我们出生的家庭,或多或少都会有需要改变的地方,就算是亿万富豪之家也会面临困境。”
“每个家庭的艰难不尽相同,但一定存在。”
“我们要做的,不是因为这个家有不好的地方就离家出走,撇下担子,而是要向无数的先祖一样,承担起家中顶梁柱的重任,让家越走越好。”
“于个人而言,对家是如此,于一个民族而言,对国更是如此,既然承担了这份血脉赋予的荣耀和太平,那为何不能以尽己所能去让她变得更好呢?”
“善与恶的争斗贯穿整个世界史,我们必须用善勇对付恶,当善勇足够多时,恶才不敢嚣张!”
江逸谨言道:“否则,若是放任,恶会滋长,而善将更受欺凌。”
“因此,为众人救火抱薪者,不可使其冻雨风雪;因此,当遇不平事,当敢于发声,力所能及的行义,如此,乌云终将散去。”
墨子闻言,深表赞同道:“的确如此,我觉得儒学不行,那就开一墨学。”
“我觉得战争不好,那就提倡非攻。”
“即便饱受挫折,我也从未放弃心中志向。我知道只要能力足够,发出的声音就会越强,就如同我当年和公输班对论一样。”
“先祖说的是止楚攻宋一事吧?”江逸问道。
见墨子点头,他只手一挥,时空之镜骤然扩大,将二人再度包围。
这可是墨家史上的一场经典墨辩,更是墨子和鲁班的对弈!
这样的精彩若是错过,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左边,是正在家乡讲学,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岁左右的墨子。
这会的墨子看起来健康多了,他一身麻布衣,讲起课来神采奕奕。
右边,是正在为楚王献上云梯机械的大师公输班。
双方看似离了不到十米,实则是两个空间发生的事情。
“王上,云梯器械已经制造完毕!”
楚王来到制造机械的地方,检查过后,喜上眉梢道:
“好,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出兵攻打宋国,你做的很好!”
……
“先生,不好了,公输班为楚国打造攻城云梯,楚国将要对宋国出兵!”
墨子听到消息,一边安排大弟子禽滑厘带领300名精壮弟子,帮助宋国守城,一边立即从讲学地出发。
画面快进,日月轮转。
度过一条条大江大河,翻过一座座高山,踏过千重路……
经历了十天十夜的长途跋涉,却不知疲惫的墨子终于到达楚国首都郢。
很快,他和公输班对立而坐。
公输班满是警惕地看向墨子:“先生,你是受谁的命令来的?”
墨子面对这位木匠鼻祖没有丝毫惧意,只玩味一笑:“没有谁派我来,因为北边有一个人侮辱了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杀了他。”
公输班一听,这不是明显来找事的么?
他淡漠的喝了口茶,面露不悦。
墨子见状,又说道:“我给你10金!”
公输班摆手道:“我有自己坚守的道义,怎么能够去杀人?你不是墨家巨子么,怎张口闭口就是杀?”
“你的非攻、兼爱、尚俭都去哪了?”
公输班极度怀疑这怕是个假墨子,警惕性更高地打量起他。
墨子闻言,很是严肃的站起来,对着公输班拜了拜,说:
“我从北方来楚国,就是因为听说你制造了云梯,并且要拿着这个云梯去攻打宋国!”
“你既说不能随意杀人,那我请问,宋国有什么罪?”
“楚国土地很多,但人口不足,你们生活在这样的土地上却还要去攻打宋国,就是牺牲你们自己不足的人口,去争取你们已经很多的土地,这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宋国分明没有得罪你们,而你们却要去攻打它,这更不是仁慈之举!”
“你分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不去力争说服君王,这可不能算是对君王的忠心。如果你们打输了,是不是说明你们不够强大?”
“杀一个人你说不义,跟随楚王去杀宋国的百姓难道就是大义了?”
“难道你的道义,竟是不杀少而杀多吗?那么请问你的道义究竟是什么?”
墨子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每次公输班想开口的时候,他都根据公输班的神情和动作,来加速或加重自己的语气,逼得公输班在这一连串话术之下,竟然都没能反驳几句。
“你说的对。”
最终,公输班点头,同意墨子的说法。
墨子皱眉道:“那你怎么还要去攻打宋国?”
公输班回道:“因为我已经进谏了楚王,楚王已经同意了。”
“那你能带我去见楚王吗?”墨子丝毫不惧。
公输班思考片刻,点头说了声:“可以!”
随即画面一转,二人见到了楚王。
墨子抬头,对楚王说:“国君,我今天见到了这样一个人,他自己家有华丽的马车,还要去偷邻居家的破马车。”
“他有华丽的衣服,还要去偷邻居的破旧短衣服;他家里有腊肉,还要去偷邻居的糟糠;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王不假思索,极为不屑地笑道:“这人一定是有偷盗的癖好。”
墨子嘴角微扬,一副腹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