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柳酒的直播间里面。
在其他病人的帮助下,柳酒总算是搞到了治疗人格分裂症的氯丙嗪。
而此刻,柳酒也已经判断出来了主人格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真正原因——
家暴。
从一开始得知这具身体患有人格分裂症以后,柳酒就考虑过这种可能。
为此,他专门让其他的病人来帮助自己试探。
最终,成功试探出来了这个结果。
于是,在其他的升华者还在试图寻找治愈人格分裂症方法的时候,柳酒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付主人格了。
主人格最害怕的就是他那个会家暴的父亲。
治愈人格分裂症就是让主人格不再对家暴的父亲感到害怕。
而杀死主人格,无非就是让那个残暴的第三人格吞噬掉主人格。
只不过,柳酒想要真正夺得这具身体控制权的话,还需要一点精细的操作。
也就是让第三人格吞噬主人格的时候,第三人格被自己杀死。
到时候整具身体就归柳酒管控了。
而如果第三人格过早杀死主人格的话,会导致第三人格的实力过于强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柳酒的力量是依附于主人格的。
他这个人格本来就是被主人格幻想出来的人格。
主人格死亡,柳酒的力量必然会大幅度削弱,到时候再与第三人格斗争的话,几乎毫无胜算。
而如果主人格杀死了第三人格的话,就相当于主人格把自己治愈了。
柳酒这个第二人格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此,在充分准备以后,柳酒打算在今晚动手。M..
他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虽然他通过自己的方法,成功躲避护士的检查。
但柳酒已经从其他的病人那里得知,医生会随机抽查每个病房里面病人是否吃下药片。
而如果柳酒一旦被发现没有吃下药片的话,那后果肯定特别严重。
因此,在想办法离开这家医院之前,柳酒打算先把自己体内的隐患给去除掉。
吃下氯丙嗪。
柳酒躺在床上,他尝试着根据以往的治疗经验,以及那些病友们提供的线索,将自己的意识沉入到自己的脑海里面。
很快,柳酒就来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
在这里,他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主人格和第三人格的存在。
不过柳酒也没有感慨几秒,看到第三人格的瞬间,柳酒立马按照自己之前准备的方法引诱第三人格。
他相信,第三人格如果能够杀死主人格的话,一定对杀死主人格非常感兴趣。
……
呼呼——
在经历过一番艰苦的斗争以后,柳酒的意识非常疲倦了。
刚才斗争的过程中,柳酒一直提心吊胆的,他生怕自己的计划失败,万一出了点其他的变故,他整个人就完蛋了。
不过好在,主人格和第三人格都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了。
柳酒正要让自己从这个诡异的脑内空间里出来。
下一秒——
纯白的空间被墨水一点点浸染。
柳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成千上百,无数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对他说——
“柳酒,我们等你很久了。”
……
【升华者柳酒,通关失败】
升华者总部公告一出来。
正在观看柳酒直播间的观众们瞬间就炸开了锅。
“???”
“???!!!”
“我眼花了吗!”
“妈的,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我懵了!不是,柳大佬不是刚刚在尝试杀死第三人格和主人格吗?难道柳大佬失败了?”
“不应该啊!柳大佬刚才不还给咱们分析了一遍吗,柳大佬的计划没问题啊!”
“不是,卧槽——!”
“你们快看床!你们快看床!”
在弹幕的提醒下,本来还想讨论的观众们瞬间把目光凝聚到了直播间里,柳酒所在的床铺上。
只见直播间里。
柳酒的身形慢慢,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呵呵呵呵”
他低声笑着,整个人低着头。
观众们本来一开始还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下一秒,在看清他此刻的脸以后,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五百……一千!
一千多只眼睛密密麻麻占据了他一整张脸!
……
与此同时,张三的直播间里。
张三左手捂着脑袋,刚才那脑海里同时响起的声音过于污染,以至于张三到现在仍是头痛欲裂。
他右手拿着手术刀。
经历了三场破碎场景的张三,终于意识到这个副本里面的真正问题。
为什么张医生的手术刀会被升华者总部专门提醒是杀死诡异的道具?
谁最害怕张医生的手术刀?
或者说是,谁,最害怕张医生?
答案不言而喻。
而在经历过魔音洗脑的张三,也终于捋清了这一整个副本里面的全部故事线。
“主角‘张三’,从小被父亲家暴,因为过于害怕暴力狂父亲,于是在脑海里幻想出来了‘哥哥’这一角色来保护自己,同时也分化出来了类似于‘父亲’一样的另一种人格。”
“因为沉溺在幻想中,‘张三’以为自己真的有一个哥哥,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母,张母意识到了不对劲。”
“随后张父张母打算把‘张三’送进医院,在此期间,张母哄骗‘张三’说只用在舟山疗养院内暂住一小段时间就可以回家。”
“但是哥哥戳破了这个谎言,所以,在进入舟山疗养院以后,张三的桌子上才会有父母留下来的信封,才会有主人格怀疑自己有没有病的纸条。”
“当然,这个故事最终的结局自然不是美好的。”
“因为,在进入精神病院以后,主角‘张三’开始被舟山疗养院内的其他精神病病人欺凌。”
“这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得以掌控身体大部分主动权的原因。”
“随后,在吃下舟山疗养院提供的药片,成为实验体以后,主角“张三”成为这个实验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体,并且因为院长关于梦境和意识方面的实验,脑海内充斥了剩余所有病人的意识,以至于最后异化成了污染源,包裹了一整个舟山疗养院所在的城市。”
“而我刚刚所经历,所试图改变的这一切,不过是都只是旧事的重现——”
“或者,换句话来说,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别人的梦。”
“我做的这一切,根本没有改变任何结局。”
“你说我说的对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