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蓦地被男人一把扣住。
“松开!”
龙玄九语气骤冷,猛然甩手。
这个男人碰到她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掠过他跟龙紫淑那个贱人三年来朝夕相处的画面,心里顿时就一阵隔应。
可偏偏这男人手上力道把握的极好,她这一甩,既没甩开他,他也没弄疼她。
眉头紧拧,龙玄九空出来的一只手当场就是一枚灵针刺向他的小腹。
混账男人,既然碰了龙紫淑那个恶心玩意儿,就少来招惹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为了解毒,居然跟龙紫淑共用了这个狗男人,她就有种睡了一陀翔的感觉,恶心透了!
而她眼底的不耐烦和深深的厌恶,却宛若一根利刃,狠狠戳在了北冥则的心头。
他眸中陡然掠过一抹怒火,手臂一转,直接便将她的手臂扳到她背后,借机打落她手里捏着的灵针,修长高大的身影,陡然朝她压了下去……
似惩罚一样的力道,瞬间夺走龙玄九的呼吸。
该死!
分明心里因为龙紫淑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要迎合他……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倍感不悦,一口咬下,嘴里顿时漫出一丝腥甜。
可这非但没让他松开,她却反而被他直接抵到一旁的岩壁上,继续加深这个吻。
脑后贴着他修长有力的掌心,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强硬,逐渐变得温和,却又缠绵不绝,连带着她也仿佛受到了感染,心底情动。
她突然的安静,反倒是让男人清醒了过来。。
浓密的睫毛压了压,他看着她紧闭的眸,忽然松开了她,转而将薄唇贴近她的耳畔:“为何教唆孩子算计我?又为何带走孩子后,又将他抛下,只身一人来雷云宗?可是觉得,他是累赘,妨碍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龙玄九蓦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他。
什么叫带走孩子又丢下他?
煦宝不一直都在她身边,她带走孩子就是为了带他入雷池……
等等!
不对!
难怪她总觉得今天突然出现的孩子,性格过于活泼,不像是煦宝。
莫非……他刚才带过来的孩子是龙小贝?!
想到这个可能,龙玄九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灌,立马人间清醒,整个人如同被拉满的弓弦,骤然紧绷。
“龙火火,煦宝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立即暗中用灵识联系龙火火。
不一会儿,龙火火便打着哈欠回复她:“唔哈,娘亲亲,煦宝宝很乖呀,一直在雷池努力修炼呢!”
轰!
龙火火的话,让龙玄九脑袋瞬间炸响,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冷下去。
她突然盯着眼前的男人,仔细打量他的神色。
发现他对她只有被算计的薄怒,并没有别的情绪后,猛然敛下眸光。
还好,他没发现小崽子不是煦宝!
暗暗抿唇,她再次联系龙火火:“照顾好煦宝,雷云宗最近不太平,煦宝如果醒过来的话,让他待在岸上先别出门,有什么需要先跟我联系,记住了,别让他出来!”
“好的娘亲亲,不过,外面这么危险,你一个人可以吗?需不需要火火出去帮忙?”龙火火后面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然而,龙玄九却没功夫跟小家伙闲聊,神色凝重地切断了联系。
北冥则见她不说话,脸色越发阴沉:“怎么?现在连狡辩都不屑了?”
“帝尊大人你真是想太多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你狡辩?”龙玄九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避免被这难搞的家伙看穿她的心虚。
北冥则怒极失笑:“呵,没头系?那孩子怎么算?四年前那一夜怎么算?两仪之地那次又怎么算?”
“所以,帝尊大人是来找我负责的?”龙玄九猛然转过头来,直直盯着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呼吸都明显一窒。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北冥则盯着她那微微仰起的下巴,还有那樱粉的唇。
娇艳欲滴,引人遐思!
“对,数次轻薄本尊,你必须对本尊负责!”他低吟一声,再次压下。
冰薄的唇齿间,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沁。
那低沉喑哑的嗓音,仿佛在压制着什么,却又明显不受控制,带着一股禁欲的高冷,却又分明透着十足的蛊惑。
唔,这气息,是她喜欢的味道!
声音更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想到龙紫淑,她的心头如同压了大石。抑郁的伸手抵推开他,沉声质问:“想要我负责?呵,很遗憾,我有洁癖,不能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洁癖?
那还跟别的男人靠那么近?!
北冥则眉峰轻挑,压低声音附在她耳畔:“巧了,本尊有重度洁癖,所以,你最好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否则,我要他们断子绝孙!”
呵,虚伪!
他是乱域帝尊,把龙紫淑宠上了天,乱域的资宝物,那女人信手拈来,他会没碰过她?
还重度洁癖,呵,是他太蠢,还是他觉得她太天真?!
龙玄九眸中掠过一丝冷意,一把推开他:“既然你这么没诚意,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松手,滚开!”
腰间一紧,男人死死锁住她的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蹙眉低喝:“除了你,本尊没碰过别的女人,更没必要说谎,至于那个女人,本尊为何把她带入帝宫,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原因吗?”
“所以,你找错了人,连当初睡的是谁都分不清楚,反倒要来怪我?”龙玄九险些被他气笑了,当场反怼回去。
北冥则看着她脸上明显的讥讽之色,眉头蓦然收紧,步步紧逼:“当初孩子为何会在那个女人手上?”
她是不是觉得孩子累赘?影响她出去拈花惹草?
“呵,为何?你多大脸?以为我会替你解惑?”龙玄九冷冷瞥他一眼,运起真雷之力,趁他不备,直接将他震开,飞身离开。
北冥则呼吸一窒,轻揉了揉胸口被她击中的位置,眸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暗暗抿唇,立即传讯出去:“南魁,三年前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