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玥沉声道:“之前已经让小彩绳在公堂上作证过,魏止阳残杀了她全家,不仅如此,这七年来,京城每年都会发生一桩灭门惨案,也全是魏止阳所为。”
琏太妃质疑:“你怎知道其他的灭门惨案,也是魏止阳干的?”
慕玥冷静:“琏太妃若不信我,尽管审问一下监审寺知府。这些惨案发生后,那位知府不仅包庇魏止阳,而且还秘密帮他处理了尸体。”
正好,知府就被关在隔壁的监牢,琏太妃当即把他传唤过来。
知府往地上一跪:“参见皇上,参见太妃娘娘!卑职实在是冤枉啊!”
如今魏止阳已死,这个知府便壮着胆子信口开河。
“那些灭门案,证据不足,不能确定就是魏止阳所为!凶手至今身份不明,卑职又谈何包庇!”
听完知府解释,琏太妃看向慕玥:“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玥一时间安静了下去。
太监们在旁嗤笑:“还以为她真的抓到了什么货真价实的把柄,说了这么半天,原来只是她个人的猜测而已。”
“为了保全自己夫君的地位,无凭无据的话都敢贸然出口,简直是在浪费皇上和太妃娘娘的时间!”
“王妃,你要是再胡乱说话,别怪太妃娘娘狠心罚你!”
白璟燃暗地里瞥了一眼慕玥,心想,慕玥又凭着一时冲动,当众丢人了。
虽然她是一片好心,想要保他,可她什么招都没有,就只有满口的空话。
说到底,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傻女,一点没变,动辄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慕玥察觉出白璟燃视线里的轻蔑,不急着发怒,一脸的从容淡定:“知府包庇魏止阳的证据,就在眼前。”
知府打断:“王妃,休要含血喷人!你说证据就在眼里,你倒是指出来!”
慕玥视线锐利,几乎要把他的心肝脾脏肺都给看透:“这七年来,你每晚都睡不好吧?是不是一躺下,就感觉胸口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你?不仅如此,只要一听到有人嚎哭,就会心慌,而且一看到火光,便会突然流下眼泪,同时还会感到头晕恶心,四肢发冷?”
知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慕玥冷笑:“你就不好奇,你的身体为何会出现这种反应?”
知府开始慌乱:“我请大夫看过!大夫说我身体好得很!”
慕玥反问:“你真觉得你只是生病?”
知府愣了一下,心头掠过千百思绪:“难道,你想说,我的身体之所以有这些反应,跟那些灭门案有关?”
慕玥没接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知府被她看得心虚:“你有本事就把话说清楚!别这样遮遮掩掩的!”
一个声音在慕玥身后响起:“知府大人,有没有可能,你睡觉胸闷,是被鬼魂给压了?你听到哭声就心慌,是因为你想起了那些百姓惨死时的场面?还有,你看到火光就掉眼泪,是因为你曾经亲手焚烧了那些冤死的尸体。”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小彩绳正从监牢入口处缓步走了进来。
原来,慕玥在赶来监审寺之前,暗中吩咐了一名侍卫,去把小彩绳从白王府那边请过来。
此刻,小彩绳来得正是时候。
知府身体一震:“你给我闭嘴!杀害那些人的,是魏止阳!!就算他们变成了鬼魂,也理应去找魏止阳,凭什么缠上我!!”
此话一出,整个监牢都安静了下去。
琏太妃目光犀利的瞪着他。
知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慌忙捂住嘴。
小皇帝忿忿不平:“好个满口谎话的狗奴才!你刚刚还说,凶手身份不明,现在又说是魏止阳杀的!看来,你一直知道凶手是谁!你果然是在包庇!”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知府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琏太妃很生气:“你这奴才胆大妄为!还连累了摄政王为你背锅!你罪该万死!来人,赐他白绫!”
“饶命啊!皇上饶命!!太妃娘娘饶命!”
几名御林军进来,把这鬼哭狼嚎的知府强行拖了出去。
接着,他们在监牢外找了棵树,系上白绫,当场把他吊了上去。
这狗知府在空中拼命踢蹬腿脚,最终眼白一翻,舌头一吐,总算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