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烨脸上的认真之色,叶疏篱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暖意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愣愣的看着面前之人。
沉默良久之后,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口问道。
“我似乎从未听过你提及母妃,不过今日一见,倒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好相与。”
看着叶疏篱脸上心事沉沉的模样,秦烨却安慰的攥紧了对方右手。
“这些事情你无须担心,接下来倒是有个大事需要你帮忙。”
一听秦烨这话,叶疏篱之前内心的烟霾瞬间消失不见,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便与秦烨一同向太子府走去。
这是自己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来到太子府邸,上一次则是大婚当日,因为顶着盖头的原因也没有细细打量,这次进来,叶疏篱倒是在里面的装饰吓了一跳。
不提别的,单单是摆在院中几人高的假山便已经十分珍贵,更何况池中的水是活水,想来修建府邸的时候也耗费了一大笔心力。
而再仔细一瞧,叶疏篱却被面前景象吓了一跳。
当日澄清之时装饰的红色丝绸与自己离开时并无差别,甚至连门上的喜字都焕然一新。
心思流转之间,秦烨已经握住了叶疏篱的小手。
而叶疏篱却不自觉的说了一下,秦烨看着他这害羞的反应顿时扬了唇。
他起身上前靠在叶疏篱耳畔,“我又怎能忍心让太子妃失望?当日没来得及的洞房花烛夜,当然得尽快补上。”
一瞬间叶疏篱只觉得气血上涌,脸颊热的快要烧起来一般。
秦烨笑着站在叶疏篱身后,替她又一次盖上了盖头。
“太子妃,让我来送你入洞房吧。”
秦烨伸手十指有力地握着叶疏篱一同往卧室走去,而跟在对方身后的叶疏篱却没有当初的惶恐,内心满是安稳。
等到两人来到室内,秦烨笑着坐在叶疏篱身旁,掀开了对方的盖头。
她眉目含情,面若红霞,感觉到盖头被掀开,长如蝶翼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下意识的看向了秦烨。
秦烨主角的心中一悸,被男生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呼吸。
情不自禁的,秦烨将叶疏篱拥入怀中吻上了她娇嫩的唇。
房内伺候等下人面面相觑,特别是柔妃派来的嬷嬷,更是意外。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被太子殿下安排在这里送上合窇酒的,酒还没喝,竟是就亲上了。
嬷嬷一时之间有些无措,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口提醒。
按耐下心中冲动,秦烨微微放开叶疏篱。
正是趁着这个时候,嬷嬷连忙上前将酒送了过来。
直到众人散去,房间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叶疏篱爹垂着头,脸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只觉得自己心跳声越来越大,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躲起来。
突然之间叶疏篱肩上一沉,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然被秦烨压在了床上。
叶疏篱的心狂跳了起来,“你,你做什么?这可是白天啊……”
叶疏篱还未从刚刚的害羞之中回过神来,如今更是瞪大了双眸,有些惊慌无措地看着秦烨说话都有些打磕绊。
秦烨的双眸漆黑如墨,犹如深潭,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叶疏篱溺在其中。
秦烨闻言一愣,轻笑出声,“谁说白天就不能洞房了?”
叶疏篱的心微微一颤,脸颊更红娇羞地咬住了唇,亦是不自觉地抓紧了身身下睑背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好好呼吸。
秦烨直勾勾地看着叶疏篱,喉结滚动。
“篱儿。”
按压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深情,秦烨的视线细细的描绘着叶疏篱眉眼,已然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叶疏篱的心中小鹿乱撞,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秦烨角浓烈的视线之中,不由得紧张闭上了眼睛。
天色晴好,芙蓉帐暖,饶是青天白日可房间之中,很快便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
……
次日清晨,叶疏篱坐在梳妆台前,由迎春和冬雪伺候她梳妆打扮。
她脸颊绯红满眸娇羞精神却有些不济,虽然已经起了,却仍旧昏昏欲睡。
而秦烨则坐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见叶疏篱的眼皮不时闭上脑袋也似是小鸡啄米一般不时的点上几下,他的眸中便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此时迎春已经帮叶疏篱梳好了头正要簪发,秦烨却立刻拿起一只金簪凑了过去。“本太子来……”
话没说完,叶疏篱便直接抬头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了那只金簪递给迎春。
“不劳太子大架。”
一见叶疏篱这副反应,秦烨顿时低笑出声,随后愣愣地站在一旁等着叶疏篱梳妆结束。
按照中原的规矩,皇子成亲的第二日都要带着正妃前来入宫拜见圣上,母妃。
偏偏叶疏篱当初发生了些意外,也只能如今再次补上。
这个规矩跟民间婚嫁之后,新媳妇要给公婆敬茶是同样的道理。
一想到昨日发生的争端,叶疏篱做了一个深呼吸,将自己翻涌的情绪压下。
既然如今事已至此,不管皇帝内心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她面上都不能展露出来半分。
然而当今圣上四是政务繁忙,竟让秦烨跟叶疏篱去政事堂拜见。
然而这些日子的大部分政务全部扔到了秦烨身上,此时又能发生什么事情?
担忧的皱紧眉头之后,叶疏篱跟着秦烨一同进门。
刚一进去,叶疏篱便看到当今圣上面色凝重的坐在案桌之前。
顿时叶疏篱的心便悬了起来,而秦烨也有些意外。
当今圣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特别今日还是叶疏篱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前来拜见,他更不应该摆着一张臭脸才是。
难不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烨的心思动得飞快,却没有任何表露,还是带着叶疏篱向对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当今圣上见到他们之后,面色稍缓,眉头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
他让二人起身又赐了座,秦烨这才问道,“父皇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当今圣上蹙眉看着秦烨犹豫一瞬,叹气过后还是将桌上的奏折递给了一旁太监,“你还是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