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叶译瑾愣神,叶疏篱有些无奈的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对方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撇过了头。
“不过是参加一场宫殿而已,你穿的如此华丽作甚?”
自从西北回来之后,有了参军的经历以及数次磨练,叶译瑾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成长了许多,再加上日日练武的原因,如今他与叶疏篱站在一处,竟要高出半个头来。
听着对方扭捏的话,叶疏篱不由抿唇轻笑。
“这又不是些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舅舅好意送来而已,可惜我们瑾儿不是女子,否则我当真要与你分享一些。”
看着一双儿女打闹模样,叶凯正脸上也浮现出一幅笑容,轻笑两声过后便将他们一同搂进怀中往屋外走去。
每年立冬之时,皇帝为了奖励各大臣为国尽忠而设下的宫晏,今年更是为了替太后冲喜的缘故,一改从前节俭大肆准备了一番。
联想马车上,叶疏篱满脸不解地看了叶凯正一眼。
“太后娘娘的身子一直没有痊愈吗?”
一听这话,叶凯正无奈叹气,随后才开口解释起来。
“夏至之时,宫中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再加上太后身子本就虚弱的缘故更是难以好转,甚至连当今圣上的身体都大不如前,今日过去你们姐弟二人要多多当心,免得冲撞了哪个贵人。”
“听说西北战败国进贡了一位公主过来,说是两国共结联姻之好,以此获得百年安宁。”
一听这话,叶疏篱脸上的震惊更甚,可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自己不问世事已经半年的时间,其中出门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夕颜阁而已,不清楚这些倒也自然。
可偏偏叶译瑾听完这话之后愣了片刻,低头并未言语。
如今叶疏篱进宫已经淡定许多,初到宫门外见到永宁郡主之时却还怔了片刻。
按照对方郡主的身份来看本应住在皇宫之中,可怎么偏偏与他们一同从宫外进来?
一想到这儿,叶疏篱带着些疑惑地皱紧了眉头,正在此时同样身着一身淡绿长裙的林清从她背后走来。
看着叶疏篱如今好出许多的脸色,林清心中激动,着急的便拍了拍对方后背。
“篱儿,如今可算是见到你了。之前听说你身子抱恙一直没敢前去探望,这个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参加宫宴呢,没想到便在这里看到了。”
看着对方脸上喜悦笑容,叶疏篱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
“这阵子身子不好一直没有出来,如今竟然在这里碰上我们两个,可得好好聚聚。”
叶疏篱两人的对话很快便传到永宁郡主耳中,一想起自己如今的遭遇与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永宁心生厌恶的便转过身子来到叶疏篱面前。
“不过是一场宫宴而已,也值得你们两个人这样重视?还有你,真以为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外邦来的公主可不是我们京中女儿这般有规矩,这些日子一直可是三哥哥陪她京中闲逛着呢,也得亏你坐得住。”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永宁郡主扬长而去,反而叶疏篱的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幽怨的瞪着对方离开背影。
自己与秦烨之间的情谊她自然不会怀疑,可偏偏永宁刚刚的态度完全不像说谎。
看着叶疏篱眸色低沉的模样,林清急忙上前一步挽起对方胳膊开口安慰道。
“你莫不会真的相信永宁郡主那句话了吧?在京城之中,你与三皇子殿下的关系谁人不知?更何况那公主不过是战败国而已,难道他们还真的有了挑选的权利?”
一听这话叶疏篱心中烦躁却迟迟没有落下,无奈点头后便与临清二人一同往女席走去。
刚刚走入正殿内侧,叶疏篱与林清两人便在一次不合时宜地碰到了永宁郡主。.
此时对方已经身边跟上许多莺莺燕燕的女子,再加上如今朝堂新进一批官员的缘故,甚至许多官家女子叶疏篱都不认识。
如今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更不愿意这么一堆人发生任何争执,撇了一眼之后便拉着林青打算绕道,可偏偏被永宁郡主叫了回来。
“叶疏篱!难道你听不到本郡主在叫你吗?”
事已至此,叶疏篱被逼无奈,只得回头。
“不知郡主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永宁郡主像是抓住什么机会一般上前一步来到叶疏篱身边看向身后闺秀。
“想来各位妹妹并不认识,这位便是我三哥的未婚妻,叶小姐,虽说他才貌平平又不善交际,可偏偏是占着一个太子妃的位置,不肯退亲。”
官员之中又有哪一个女儿不仰慕秦烨才能?一听这话,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一副不悦表情。
见对方随时在夸赞自己实则贬低,叶疏篱确实是漠不关心的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我将来便是你的嫂嫂,永宁郡主还要这般说话吗?到底不识礼数的人是谁想来你也应该清楚!”
毫不客气地将对方训斥一通后,叶疏篱转身便要离开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
只见对方的头发高高竖起,身上的服装更是与如今时兴样式不同,散下的发髻被编成一个个小辫挂在耳边,而发尾却别出心裁的挂上了许多铃铛。
只见这女子容貌娇好,更是有着当朝女子少有的风情。
她先是低头认真将叶疏篱打量半天,然后满脸不屑的开口问道。
“你就是秦烨的未婚妻?他的眼光怎么这么差?!我还以为找了个什么样的女子,没想到竟是如此平庸。”
当众而来的羞辱惹的叶疏篱说不出话,重重叹了口气之后,脸上这才露出一个标准笑容。
林清一见对方这幅模样便知不好,每次叶疏篱发火之前都是这幅端庄的样子。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时间,只见叶疏篱步步紧逼地来到对方面前,硬是靠着周身气场将对方逼退了几步。
“你又是什么身份?难道不知道当众呼唤太子本名按律当责?宫晏之中竟来了个这样不识礼数之人,这便是代表匈奴国教养了吗?”
叶疏篱的话一字一句打到对方脸上,而刚刚还气宇轩昂的女子瞬间被气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