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对于淑妃娘娘皇帝本就谈不上太多的感情,只是这些年来一直将对方囚禁在宫中,心中有所懊悔罢了。
一听对方这话,他默默一笑,说话的语气却是格外冰冷。
“枫儿不是来逼宫了吗?难道朕还要继续待着等着他过来?”
这件事情终归是自己没有提前做好打算,以至于等到秦枫前来逼宫也没有任何准备。
可既然如今事已至此,他并无任何懊悔之意。
终究是秦家的人,最后这个皇位落到谁的手中就这么重要吗?
然而皇帝的反应却让舒妃心中一阵震惊,看着外面灯火连天的反应这才有了些许安慰。
京中所有的兵全全部掌握在秦枫手中,就算此时皇帝想要做出什么反抗也没有办法。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皇帝早早的便将退位诏书藏在正大光明匾后,一直等的也只有秦烨回来这样一个契机。
推开门后,外面早已火光连天,为了掩盖自己做出丑事的事实秦枫甚至连一些无辜宫女都不愿意放过。
听到里面响动,秦枫的目光终于被吸引过去,随后眼中流露出一闪而过的狠辣。
“枫儿,收手吧。”
“既然你想要这个位置直接开口去说不就行了,又何必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否则待到来日你登上皇位,手上背负的也竟是臣子的鲜血!”
可惜秦枫对于这件事情本就耿耿于怀,一听皇帝这话后更是满脸愤怒。
反手将自己手中的宫女扔到地上,他像是听了个笑话一般上前走去。
“难道儿臣的野心父皇还不知道吗?当初的司者库,后来奔赴西北的军权,哪一项父皇不是偏心交给了老七?”
“起初我也只是以为他是是优秀本就应该如此后来这才知道不论我做了什么事,父皇心中唯一值得骄傲的儿子,也始终只有秦烨一个,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去触碰这个霉头?”
此时的淑妃也从里屋走出,冷笑两声过后,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枫儿,你又何必再多费这些口舌?我刚刚已经找过印章并不在殿内,还是快些解决这些事情要紧,再继续拖下去的话恐怕只会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候惹上一身的是非。”
一听这话秦枫连上本就狰狞的表情更加癫狂,最后一点提着一柄沾满血的长剑走到台阶之上。
剑尖上的甜点血迹在长阶划出一条印记,白玉上面的朱红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每走一步,秦枫脸上的笑意便生出些许,直到来到皇帝面前甚至已经有了发狂的迹象。
凑上前后,此时的皇帝没了别人的维护早已没有任何威胁,秦枫抵着对方的鼻尖,轻声开口道。
“父皇,您将玉玺藏到哪儿去了?难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想着秦烨那个贱人吗?”
两人的鼻息相互交错,皇帝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稳定心神后,他一脸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以下犯上,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想要名正言顺的接管国家?痴人说梦!”
“朕就算将传国玉玺交到一个乞丐手中,也断然不会称了你的心思。”
见对方依旧如此执迷不悟,秦枫猛的后退便将手中佩剑直抵对方脖颈。
“你到底说不说!难道你感觉我现在还在和你开玩笑吗?就算没有这一份传国玉玺,我也有的是办法名正言顺的接管国家。”
此时秦枫脸上已经爆出一层青筋,整个人面目狰狞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那幅温顺的样子。
“现在秦烨还在西北呢,就算你有心想将国家交给他,也是赶不回来的,父皇,难道从始至终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说到这时他又猛地收回佩剑,在原地难以接受的转了个圈。
“儿臣也非常努力啊,这些年以来老七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甚至我的名声还要比他好出许多,难道父皇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愿吗?”
铁与白玉摩擦的声音在御阶之上回荡,为这样一个凄凉夜晚更添上了几分诡异。
冷哼一声后皇帝坦然赴死一般摇头。
“如果朕死了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碰到玉玺,后半生也终将会在百姓的咒骂声中度过。”
“枫儿,杀了我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怎么还不动手?!”
也许是皇帝的话过分充满底气,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眼神之中的坚定之色惹的秦枫心生畏惧。
怒吼一声过后,秦枫直接丢掉手中配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既然如此父皇便是不愿了?”
此时此刻的淑妃正冷眼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直到这个关头,她冷声道。
“枫儿,不过是传国玉玺罢了,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便是想要千份万份也能做得出来,如今又与他耽搁些什么时间?”..
看着淑妃眼中的冷漠之情,皇帝重重叹气,而秦枫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朝着她怒吼。
“这传国玉玺世间独有一份,甚至连那和田玉都无从找到,有何谈重新再做之说?每一份圣旨之上都需有印章为证,难道我们便真的要顶替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名声?”
拂袖过后,秦枫朝着底下暗卫开口。
“老皇帝身患重病,如今已经西去,将这个贼人给我压入地牢之中!”
“传各位大人入宫,共同商议先皇后事!”
既然今日自己能够做到这一地步,提前便已经做好了打算,不过是传位诏书而已,他又为何不能去写?
此时秦枫已经疯魔,可处理起事来却越发细致小心。
新任礼部尚书可是自己岳丈,即位诏书也只需要经过他受便无人可以查证。
天时地利人和,他秦枫终成大统!
处理结束过后,秦枫趁夜吩咐侍卫收拾好了后宫一切,而被淑妃娘娘关到宫中的各位妃嫔则被秘密谋杀,对外指示宣称殉情。
便是如此操劳了一夜,待到天边刚刚泛白,却突然响起一阵电闪雷鸣。
不出片刻,一阵暴雨铺天盖地的淋下,宫中昨日的血腥气也被消去许多,可纵使如此,在地板的一些角落之上依旧有着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