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水痘更不是天花,也不像风疹,不会传染。只是,这病症有些奇怪。”
看着对方自言自语的模样,王蕊儿带着些许怒火的瞪了对方一眼。
“您现在就说该如何问药才好。”
王蕊儿对李太医浑不在意,果不其然,对方猛地皱紧了眉头。
“拿银针来。”
银针刺入红疹,昏迷中的齐思淼浑身一颤,痛呼出声,竟是猛的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她怀疑他中毒了?”
王蕊儿心跳加快,看着齐思淼狰狞的面庞,猛的往后退了两步。
下一瞬间,齐思淼竟是发了疯一般的抬手推开太医,朝着自己的脸上抓了过去。
“痒……好痒……痒死我了……”
齐思淼疯狂的大喊着,抓着自己的脸。
见此情形,李太医反应迅速的按住了对方的双手大声呼喊。
“快按住她!别让她抓脸!”
齐思淼脸上的那些红疹若是抓破了,必然留疤。
而且万一这红疹有毒,脓液流到其他地方更是麻烦。
身后侍女闻言立即上前,死死地将齐思淼定在了床上。
趁着这个间隙,李太医这才对着烛火观察起了银针。
不出片刻,他眉头紧锁的开口说道。
“齐小姐近日可是去了什么地方?他这副症状明显是中毒所致!”
闻言,礼部侍郎脚下一个踉跄,他的夫人竟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李太医,你可得救救我家淼淼,这些日子他一直待在家中,除了今日入宫赏花,根本没有去过别的什么地方。”
而李太医却直接将银针递到了他们夫妻二人面前。
“你们看这儿。”
“这银针并没有泛黑,却隐隐露出一抹幽蓝的光,这分明是一种特殊的毒药,并非我等寻常医师可解。”
礼部侍郎夫妻二人瞬间变了脸色。
前些日子,淑妃娘娘分明有意将齐思淼纳入三皇子府中,万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差错。
颤颤巍巍上前两步后,侍郎着急开口。
“即使如此,定然有药方可见。还望李太医知无不言,我们府中定然筹备黄金送上。”
看着他们二人着急的模样,李太医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即使如此,你们夫妻二人还是去寿安堂碰碰运气吧。听闻毒医这些日子回到京城,或许他有法子可以根治。”
默默说完这句话后,李太医直接带上药童向府外离去。
刚刚的毒药明显是哪位毒医的手段,如今尚书府惹上了这样的麻烦,自己还是不要接近以防伤及无辜的好。
闺房之中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听闻刚刚李太医的话,王蕊儿也没有了继续留下去的勇气,只能讪讪点头离开。
唯独留下发了疯一般的齐思淼和他们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如今淼淼这副模样已经足够引人畏惧,更别提嫁入三皇子府了。”
听着夫人口中的抱怨,礼部侍郎同样忧愁却无可奈何。
重重叹了口气之后,他这像向豁出去一般开口说道。
“即使如此,那我们不得不去寿安堂碰碰运气了,一旦淼淼破相,恐怕淑妃娘娘之前的话只会作罢,更别提升官之事了……”
夫妻二人商量一番过后,第二日一早便直接来到了寿安堂内。
好巧不巧的是,寿安堂竟屋门紧锁!
看着此番场景,侍郎夫人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昨天晚上一夜,淼淼过一会儿就发了疯一般的要抓自己的脸,再继续这样耽搁下去恐怕情况只会越来越重。”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礼部侍郎脸上的细纹皱巴巴地堆在了一起却也无可奈何。
对于寿安堂的名声自己之前早有耳闻,可最为要紧的还是那位毒医的名声。
传言中对方可是按照自己的心情行事,曾经不说,分文的救治了一户平民,又转手赶走一掷千金的商户子弟。
更何况对方性情暴力,杀人无数。
一旦自己惹怒对方恐怕只会落下个无故身亡的下场。
想到这里,礼部侍郎的身躯不由得微微发抖。
恰巧刚刚开门的掌柜便看到了这一幕,仔细回想了一遍对方的身份,这才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不知这位大人所求何药?我们寿安堂所售药材皆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这京中无人比拟的!”
掌柜满面春风的模样,驱散了对方内心些许紧张。
犹豫在三,他这才开口说道。
“本官今日来并非购买药材,而是求得毒医大人出手相助,前日小女偶然深重,其毒恐怕只有这位毒医妙手才可以解决!”
见对方竟提出洛元启的名声,掌柜迅速反映上来了世界的严重性。
可纵使对方位高权重,自己也不能依据,答应下来只能好生请进屋内。
等到洛元启来到店中已是日上三竿。
昨日立从宫中传来的事情,已惹到他万分不悦,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弟可是千娇百宠才长大的,怎的就让这些人随意羞辱?
听到店内传来的风声,洛元启心中瞬间有了考虑。
此等毒物,恐怕只有自己那个宝贝徒弟才研究出来的。
又已联系到两人之间发生的冲突,再次过来后,洛元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好模样。
只见对方近日身穿一身素色麻衣,一头墨发只有一个简单的发冠微微竖起。
匆忙施了一礼过后,礼部侍郎着急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话音刚落,只见洛元启竟毫不客气的摆手拒绝。
“草民近日里忙于研究药物,恐怕是没有时间亲自上门提小姐问诊了。”
看着对方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礼部侍郎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可毕竟此事关联重大,咬紧牙关之后也只能再三请求。
“下官愿出白银千两只求神医问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看着亲生女儿竟平白遭此恨祸,我们夫妻二人也实在于心不忍。”
看着对方这幅言真意切的模样,洛元启却微微抬起眉头。
“齐小姐平日里性情乖张,难不成这就是大人所说的计深远?”
洛元启毫不避讳的话,惹得他们夫妻二人皆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