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叶舒柔的靠山没了

接二连三的问题一股脑的砸到了柳慧茹身上,可竟然无一是对自己的关心。

冷笑了两声后,她只是平静的推掉了叶舒柔搭在自己身上的双手。

“柔儿,今日里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为何会有人假装成我的贴身侍女传了那样一个侍卫过来,而你父亲也恰巧地来到了百香院中?”

即使屋内没有任何灯光,叶舒柔还是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了柳姨娘的怨恨。

再加上刚刚叶凯正的那一番话,她的心底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该不会?

恐惧的摇了摇头后,叶舒柔着急的搂住了柳姨娘的胳膊,带着些惊恐的开口说道。

“姨娘,在整个府中您可是我最后的依靠了,偶尔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伤害你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定是叶疏篱那个贱人搞鬼!我当时明明已经将父亲带过来了。”

自言自语的话,却没有得到对方丝毫的回应,柳姨娘的脸上已经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

“可这件事情只有你我母女两人知道,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外人知晓?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一旦我发生任何意外,你一个人在府中只会更加艰难!”

柳姨娘咬牙切齿的话,让叶舒柔不由得有些担忧,不论如何,对方如今还是自己唯一的靠山。

默默的点了点头她的眼角挤出了两行泪水,随后便言辞委屈的开口说道。

“姨娘,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怎样才能改变这个局势,一旦父亲听从了那个贱人的话,恐怕我们母女两个人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下场了。”

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柳姨娘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握紧了叶舒柔的手。

“叶译瑾!一旦让他开口的话,你父亲一定会心软的!可惜如今我已经被困在了这柴房之中,到底该怎么周旋还是得靠你了。”

被逼无奈之下,叶舒柔只得点头答应。

然而另外一边此时,叶疏篱的婚服已经被送了过来,看着自己面前鲜艳的红色,她却有着片刻的愣神。

如今父亲已经知晓了柳姨娘真正的面目,等自己嫁过去之后,恐怕家中的事情也会安稳许多。

接下来便是叶舒柔和秦枫两个人了!

默默的勾起嘴角,丫头迎春却魂不守舍地凑到了叶疏篱身边。

“小姐,这件事情真的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做的吗?”

看着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叶疏篱好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不过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而已,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们出面,就算父亲再怎么怀疑,也轮不到我们的头上。”

叶疏篱毫不在意的样子让迎春的心底松了口气。

得知那个下人被活活打死之后,她心底总是紧紧的绷着。

转头瞥了眼迎春紧张的模样,叶疏篱却没有开口安慰。

毕竟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有一个了结,对方继续跟在自己身边的话,恐怕接下来只会面对更加严重的腥风暴雨。

另外一边,叶舒柔魂不守舍的从柴房出来后一直在考虑如何开口劝解父亲这件事情。

就算自己再怎么需要柳姨娘的帮助,总不能将自己也牵扯进去。

碰巧的却是,刚踏进百香园中叶译瑾也正匆匆的赶来。

“二姐,姨娘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就惹得父亲如此生气。”

今天自己刚刚从太学中回来后,便发现整个院子里空无一人,几番打听之下,才得知姨娘受到惩罚的这件事情。

叶译瑾脸上的着急惹的叶舒柔有些发笑。

就算是嫡出的又能怎样?还不是全心全意的考虑着他们母女两人。

一想到这里,叶舒柔脸上的泪水便撒了欢一般的流了下来。

添油加醋的将这件事情讲了一遍后,叶译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叶疏篱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这么狠毒的心思,他根本不配做我的姐姐!不过二阶你也不要太着急,这件事情我已经定会向父亲禀报清楚的。”

急呼呼地钻进拳头后,他便不说分明的转身闯入了叶疏篱的庭院。

“叶疏篱你给我出来!”

本以打算休息的叶疏篱,听着自己耳边熟悉的声音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父亲已经将弟弟送到太学中去了吧?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叶疏篱提裙摆来到了院中。

“瑾儿,这么晚了,你到张姐这里来是有何事?”

不知为何再次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叶译瑾心底总有些许的紧张。

可又一想起二姐今日痛苦的样子,他还是一把抽出了身边的佩剑,指向了叶疏篱。

“从前我怎就没看出来,你竟有着如此恶毒的心思?柳姨娘竟会遭你如此暗算!”

看着明晃晃的佩剑,叶疏篱的心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

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叶疏篱竟直勾勾的往对方的剑鞘上走去。

“瑾儿,难不成在你心底长姐就是这样的人吗?”

随着叶疏篱不断的逼近,叶译瑾内心变得更加慌乱,最终还是崩溃地扔掉了佩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不会有好报的!我要向父亲表明真相,让柳姨娘重获清白!”

看着叶译瑾转身离去的背影,叶疏篱神情哀伤地愣在了原地。

这件事情终究是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可她从未想过弟弟竟然对这母女两人的依赖竟如此之深。

梧桐书院……

“父亲,难道您不感觉自己近日的决定有一些过于莽撞了吗?”

小儿子面红耳赤的模样使叶凯正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了地上,怒斥道:

“为父我将你送到太学难道就是让你学习这些的?大丈夫不至以学习为己任,反而在后院中尔虞我诈,你让你的母亲如何安息?”

总是如此,叶译瑾却依旧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不为所动。

“儿子的印象中完全没有母亲的模样,唯一剩下的只有冬日里柳姨娘抱着儿子亲自试药,这些年来,她是唯一真心对儿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