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后,迎夏抬起胳膊指着探秋怒道:
“你这个死丫头,小姐屋子也是你随便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探秋明显是做贼心虚,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叶疏篱,只能满心委屈地福了一礼。
“谢小姐,奴婢这就退下。”
匆忙解释之后,探秋低下头快步离去。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叶疏篱眉宇之间闪过了一丝凝重地对着两人叮嘱道:
“下月便是我出嫁的日子,屋子里可得盯牢了,千万别出什么差池!”
可怜此时探秋还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轻轻拍了拍胸脯。
可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便被一小厮叫了出去。
“这件事情可就交给你了,否则姨娘病情一直不得好转,我这个做女儿的实在于心不忍。”
看着叶舒柔这幅娇滴滴的模样,探秋却犹豫地退了两步。
“二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被发现,我定会被从叶家赶出去。”
对方犹豫的模样让叶舒柔瞬间怒火攻心,一个小小的婢女在她面前居然还敢推三阻四。
“如果我将之前事情说出去,你感觉自己还能活命吗?识相就给我尽快办成此事!”
放下狠话退后四下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别人发现她们二人谈话,叶舒柔瞪了探秋一眼这才扬长而去。
留下探秋面色苍白愣在原地。
在叶舒柔这里,一个小小婢女死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是连母亲都能利用。
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抓住三皇子的心才行!
一想起自己接下来计划,叶舒柔整个人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
“姨娘,您再辛苦几日,女儿一定会求大姐替你解毒!”
看着女儿苍白面色,柳姨娘眼神中流出了一丝狠毒,随后又重重地咳嗽起来。
“等你父亲回来,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受到惩罚!”
看着榻上妇人毒怨目光,叶舒柔应付了两句后便往外面走去。
也不知道这个毒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千万不要让她过了病气才是。
另外一边,秦烨听着今早暗子传来的消息,脸上终于露出了个微不可查的笑容。
既然秦枫个蠢货会被人暗算到这一步,那么他自然是不会让对方舒服的。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喜欢秦枫些什么?
不管如何,叶疏篱注定是自己的王妃!
“来人!”
……
不到傍晚时分,三皇子殿下当街过夜的消息便传满了整个京城,甚至已经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老皇帝整个人都被气的不轻,甚至连夜将秦枫召进皇宫。
“你将皇家威严当成了什么东西?难道朕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
随着皇帝不怒自威声音的加大,秦枫脸色已经变得格外惨白。
“父皇,这件事情儿臣遭人暗算,今后一定注意!”
见对方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将奏折扔到了秦枫头上。
“你自己看看!这就是朕的好皇子所行之事?!”
“难道你就想不通其中的利弊?”
颤颤巍巍地将上面内容查看了一遍,秦枫额上汗珠更加细密。
“扑通!”
没有任何犹豫,秦枫直接跪地。
“儿臣知罪!还望父皇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老皇帝对于眼前秦枫不忍责罚,最终只能无力地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那么皇城中那些勾栏瓦舍的清查就交给你了,别让朕失望!”
听着外面坊间传言,叶疏篱脸上笑容愈加明媚。
看来表哥他们这次办事还挺靠谱,没想到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惊喜。
“小姐,奴婢今日亲眼看到探秋和二小姐在院外密谋些什么,看来这个人是不能留了。”
迎夏的话突然提醒了叶疏篱一件事情,拍了拍脑袋后便往小阁楼走去。
上辈子自己被叶舒柔纠缠了好几日后给了对方解药,也正是凭借这个她才攀上了秦枫的大船。
可惜这一次是她一直懒得理会叶舒柔,想必对方已经狗急跳墙了。
指使自己手底下婢女来这里偷解药,不过是些下三滥手段而已。
既然叶舒柔想要,那就给她便是。
“无需理会。”
叶疏篱这番回答让迎夏有些不解,但她也未曾多问。
大小姐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就在此刻,叶疏篱发现不远处探秋鬼鬼祟祟的向这里张望。
“你先退下,我去阁楼里看看前些日子晾制药材,这些药材非常重要,可解一种特殊毒素。”
屏退迎夏走进阁楼,叶疏篱似是疏忽,离开之时竟敞开了大门。
此番行径便是给那探秋一个机会,让她从这里偷走解药。
不过叶舒柔和秦枫两个人德行真是相配,真不愿意她这好妹妹错过这么个姻缘。
后方探秋自然听到了方才叶疏篱所说言语,四下打量,见无人在此,这才小心翼翼走进了阁楼当中。
不过她却不知叶疏篱在暗处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当天夜里,叶舒柔看着探秋手中的解药不太放心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确定这就是解药?一旦出现了什么差池,我定要了你这条贱命!”
叶舒柔威胁言语让原本就胆战心惊的探秋更为慌乱。
不过想起今日叶疏篱所说言语,此物定是那解药不假。
“奴婢亲眼看着大小姐将解药放进去,更是特意叮嘱迎夏,一定不会错!”
盯着探秋眉宇,确信其不曾欺骗自己,叶舒柔这才心满意足回到了佛堂之中。
“姨娘,这是柔儿亲自为你求来的药方,你快趁热喝了吧。”
女儿红肿的眼睛一瞬间让柳姨娘心生感激,同样对叶疏篱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要不是叶疏篱那个贱人,她也不会在这个破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
“好柔儿,就算娘被毒死也不愿意你受这样委屈啊!那个叶疏篱不过是仗着自己嫡女身份。”
“我倒想看看她又能能耐几日?等到我女儿高嫁,一定要将那个贱人狠狠羞辱一番!”
听着女人没有心机的话,叶舒柔简单附和两句后便急不可耐地催促了起来。
更何况嫡庶有别,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