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穆相爷,穆云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辈子,可是惜命的很,别看院子里的女人不少,真正在乎的,绝不是女人,也不是子女,而是他自己这条命。”
穆云笙算是将穆国栋看的透透的。
最主要的,是可以借用穆相爷的手,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
可南宫皓方才也看到了那副方子,里面别的药材,他或许不清楚,但紫金花乃是大夏国独有的。
只有大夏国的人才能有紫金花,穆相爷必定是要去找大夏国的使臣。
是他想多了,还是穆云笙当真有问题?
南宫皓不想怀疑穆云笙,更加不希望有一天,她跟自己站在对立面。
穆云笙这几日一直都身在药房内,但她终归到底,还是担心着自己的计划。
穆相爷虽然会按着她的计划行事,但不知道金无衣是否能知道她的意思。
长安的存在,让南宫皓有些不悦,这几日她不曾让长安出去办事。
到底现在还指望着南宫皓,虽然他对自己也不错,但她不可能一直都留在这里。
“大姐姐,你想什么呢,都愣神了!”穆霓裳在背后叫了好几次,穆云笙都没反应。
“没什么,霓裳,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前几日祖母说,要给你物色一门好亲事呢!”
穆云笙是想着,在她临走之前,将这些对自己好的人都安顿好。
穆霓裳不可能在回到穆家,否则,还是摆脱不了穆月影的控制。
据说穆月影现在在穆家是管家之人,看样子,那位八王爷一定也出了一份力。
这些,她并不在乎,但穆霓裳必定是不能回去了。
“大姐姐,我年纪还小呢!”穆霓裳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有点脸红。
这是?
有心上人了?
穆云笙知道姑娘大了,心思多,有些时候,怕是不好意思开口。
但这几日,来王府的人也不多。
无外乎那几个跟南宫皓关系好的。
穆霓裳这是看中谁了?
“你要是有中意的,就跟姐姐说,姐姐去跟王爷说!”
穆霓裳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大姐姐,我没有的,一切,都凭着大姐姐跟王爷做主!”
穆云笙将今日研究好的药丸单独分装了之后,对穆霓裳道,“你去将这些送到梧桐苑给老夫人,她身子不好,这些都是补气养颜的,对她身体有好处!”
穆霓裳接过了药丸,显得格外高兴。
长安是在穆云笙晚上休息之前,传递了消息给她,“那边说,云裳郡主今夜入宫了!”
穆云笙本来是想借用穆相爷的手,让金无衣跟他做交易。
一个拿了药,一个能让他周旋一下,让云裳郡主不必非要前来和亲入宫为妃。
可穆云笙算计好了一切,却没算计好云裳郡主自己居然同意了,还这么急迫。
看样子,是金无衣跟云裳没有谈妥。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穆云笙一个着急,就想去找金无衣,谁知道南宫皓却来了,很显然,方才长安说的话,南宫皓也是听到了。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南宫皓不动声色的问道,月七看了一眼长安,将人拉走。
主子们谈话,下人还是不要在的好。
穆云笙当即就冷静了下来,她如今的身份,要是太关心大夏国的使臣,必定会让南宫皓多想。
“啊,就是想着,我那个父亲怕是要不来紫金草,这味药,是王爷治疗双腿必须要用的,我亲自去,也能让他顾念着我这个女儿的好,日后也能帮着王爷办事!”
穆云笙说完其实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都不是为南宫皓着想。
这大半夜的,她要去见金无衣,南宫皓必定是要多疑了。
可南宫皓没有拦着,倒是吩咐道,“月七,备马,王妃要出门!”
这倒是穆云笙没想到的。
可南宫皓既然答应了让她去,在推脱总归不好。
南宫皓一路上,送着穆云笙到了门口,她是感激他的,这才道,“王爷,时辰也不早了,您吃了药就先……”
“本王自然要陪着云笙一道去驿站!”南宫皓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要让穆云笙一个人去。
他看不清楚穆云笙到底在谋算什么,但他能知道,此事,必定是大夏国有关。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关键。
今日不让穆云笙去,改日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偷着去,既然如此,不如他跟着一起。
“夫妻一体,云笙,本王总不能让你大半夜的,孤身一人前去驿站。”
穆云笙现在进退两难,要是当场拒绝,南宫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得不带着他一起。
不然,她有什么理由要自己去见大夏国的使臣?
“王爷既然担心妾身,那就一起吧!”
穆云笙跟着南宫皓坐在马车内,大半夜的,自己媳妇居然想去见别的男人,南宫皓还调查过,这个金无衣乃是大夏国金将军之子,年少有为啊。
他一直都没有言语,但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马车颠簸,他现在的身体又不好,南宫皓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穆云笙拿出帕子,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之所以带着帕子,就是为了装的贤良淑德一些,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王爷,擦擦脸!”穆云笙还没伸手,南宫皓倔强的躲开了。
穆云笙叹了一口气,之前的南宫皓,那不是一个冷面王爷,杀人不眨眼吗?
谁能料到,还能有这么一面?
“王爷身子不好,还得跟着妾身颠簸拿药,真是辛苦了!”穆云笙到底没说实话,她也说不出来。
马车内,南宫皓一言不发,到了驿站,金无衣都惊呆了。
没想到两个人一起来了,他还得按着规矩,规规矩矩的行礼,只是满身酒气,暴露了他此刻的难受。
穆云笙碍于南宫皓在,也不好过多说些什么。M..
“金世子,进屋说话吧,这风大,别吹得你第二天酒醒头疼!”
穆云笙的关心,在南宫皓的眼里,仿佛是变了味道一般。
一记刀子眼看向金无衣,瞬间让他的酒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