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救了

叶璃歌抬眸看去,认出她便是自己这一世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她那情劫所系之人恋慕的白月光叶琼月。

她捻了捻指尖,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叶琼月心口,便猜到了这女子意图。

刘医生现在已经因为女儿的事情六神无主,却不敢得罪这位少爷心尖尖上的叶小姐,只能赔着笑脸:“叶小姐,我,我女儿病了,等着我回家呢,能,能不能晚点再来帮你体检?”

他侧身就想出门,却被叶琼月一把拉住。

“刘医生,刚刚你给姐姐看病有时间,怎么到了我这就没有时间了?况且我有心脏病你是知道的。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负的了责吗?”

叶琼月倨傲的看着医生,分明面色红润,却恬不知耻的做出一副虚弱模样:“我现在就觉得胸口痛得很,你马上给我体检!”

她一边命令医生,一边悄然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璃歌,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要不是昨天沈慕煦逃婚出来质问她为什么嫁过来的是叶璃歌,她恐怕都想不到,外界传得煞有其事的“沈慕煦车祸重伤已经是个废人,很可能要被沈家放弃”的流言,完全就是做戏!

她好恨自己怎么就听信了这种流言,让叶璃歌替嫁了进来。

若不抓紧时间除掉叶璃歌,恐怕要生出不少变故!

刘医生见她不依不饶,额前的冷汗细密渗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叶小姐,您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夫妻年近半百,只有那一个闺女!要是我再不回去,孩子就要没了!!”

他攥着叶琼月裙摆凄声哀求,叶琼月却不为所动:“不是我要有意为难你,是我的心脏太疼了,你就算回去救了你女儿,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沈少会放过你们一家吗?”

一只手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叶璃歌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明明脸上还带着失血过多的病色,周身气势却逼仄得令人心悸。

“现在说心脏疼,下一步是不是就想让我心脏换给你?”

白莲花的套路她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熟知了。

叶璃歌掀了掀唇角,笑意凉薄:“你不是心脏疼吗?现在就把我的心脏换给你吧。”

她单手就将神色茫然的叶琼月按在了病床上,手上的手拿起了医生药箱里的刀:“刘医生,帮我用束缚带把她绑起来,直接剖吧。”

那平静的口吻,听上去比杀掉一只鸡都还轻描淡写!

“叶璃歌!你,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叶琼月吓得慌了神,极力想要挣脱,却没想到叶璃歌单手捏着她双手手腕,竟都让她觉得像是铁钳一样无力抗衡!

一旁的刘医生吓得慌了神:“叶,叶小姐,这怎么能手术……”

“还想去救你女儿么?”

叶璃歌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想,就把她绑起来。”

想到自己的女儿,刘医生狠狠咬了咬牙!

不就是丢饭碗,被沈家针对吗?女儿要是出了事,他们夫妇活都不想活了!

他再不犹豫,直接堵住叶琼月的嘴,用束缚带把她绑了个严严实实,冲着叶璃歌急急鞠躬:“叶小姐,要是您真救了我们囡囡,您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他匆忙离开,叶璃歌这才慢条斯理的关上别墅大门,将手中锋利的手术刀对准了叶琼月。

“没有麻醉剂,恐怕要委屈你一下。”

叶璃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惊恐,眼中含泪的叶琼月:“无量天尊,但愿你命大,既没有被疼死,也没有失血过多丢了命。”

这女人怎么敢!

叶琼月疯狂挣扎着想要逃离,但下一秒,叶璃歌已经握住刀柄,毫不犹豫刺向她心脏!

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再也扛不住那直面死亡的恐惧,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水果刀在她胸口堪堪定住,只刺出一滴殷红的血。

叶璃歌嗤笑一声,随手将匕首扔开:“欺软怕硬,不过尔尔。”

“你,你怎么敢这样对琼月小姐!”

身后传来一声惊怒厉喝,叶璃歌回头,便看见几名仆人急匆匆走过来,看她的眼神惶恐又怨恨!

叶璃歌漠然扬唇:“你们,都不清楚这个家的女主人究竟是谁么?”

仆人们咬紧了牙:“你算什么女主人!不过是设计才让少爷娶了你的心机婊!等,等少爷回来……”

叶璃歌叹了口气:“愚昧无知。”

她不欲与这些人多计较,径直走出了别墅,任由他们手忙脚乱抢救叶琼月。

外面夜色正浓,星辰晦暗,她掐着决默了一瞬,一缕流光顺着指尖飞出。

千里之外,一位老者忽然睁开眼,感受到那道磅礴的气息,热泪纵横。

“是老祖……钦天监一脉,有救了!!”

另一头,终于被仆人们唤醒的叶琼月想起叶璃歌今天的羞辱,只觉得羞愤不已!

那个唯唯诺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贱人,怎么敢坏她的事情!

她胸口一阵起伏,死死捏着手中的请柬,抬手拨通了一个号码:“明天一早,你们……”

叶璃歌回到房间时已是深夜,推开房门,便嗅到清冽的雪茄气息。

她几不可查皱紧了眉,眼底一片暗色。

下一秒,黑暗中便有一只手径直抓向她肩膀。

“叶璃歌,你怎么敢……”

不等那只手抓住她,叶璃歌已经侧身避开,反手捏住男人的手腕:“离婚吧。”

沈慕煦暗含怒意的声音传来:“离婚?叶璃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

“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觉得我恶心,又凑上来做什么?”

叶璃歌语气平静,却觉得心脏有些抽痛,忍着那股情绪淡声开口:“你要叶琼月责问我,不如先弄清事情经过。”

黑暗中,沈慕煦眸底闪过一抹厉色!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她哪里来的底气这样和她说话!

他抬手箍住她下颌,欺身凑近她冷声开口:“事情经过?你的意思是我愚蠢到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你?”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