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血花四溅!
站在血池边缘的人儿晃得一下不见了踪影,唯有他遗落在血池外面的大棉拖鞋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系统紧急开启防护罩。】
众人心头一紧。
“陈卓。”
“卓宝儿。”
“陈大师。”
“陈高人……”
陈卓掉进血池,血池好似一口深井,有着某种吸力,将他向下拉拽。
“咕噜咕噜……”
陈卓惊恐地双手双脚胡乱摆动。
【屏蔽血池对宿主的影响,增加浮力。】
吸力消失,浮力增强,陈卓嗖嗖地往上浮去。
陈卓踢踏得更有劲头了。
波——
众人紧张之时,一个脑袋冲出血池。
那脑袋挣扎了两下,看清了环境,大手抹掉脸上腥臭的黑血,感知到脑瓜顶上有什么东西。
大手摸去。
一颗眼珠子。
嫌弃的往旁边一丢,又被埋入血池之中。
小鬼头紧张地询问:“陈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众人纷纷露出关切的目光。
尽管陈卓方才怕的要死,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毁了他高人的形象。
“卓同志这等高人,又岂会有事,我不过是去看看这口血井有多深。”
“这是一口井?”罗玉民追问。
“嗯,是一口很深很深的井,像你们这等麻瓜,一旦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正在说话时,两方血池上方的蚩魍石碎片发出阵阵红光,将祭盘照的通红。
“魔法石动了,魔法石动了。”大胖激动的大叫一声。
两块嗤魍石碎片渐渐抖动起来,隐隐有要相互靠拢的趋势。
【警告!危险!】
【警告!危险!】
【嗤魍石碎片即将融合,请卓同志尽快离……尽快寻找最佳观看角度,系统将加强宿主防护罩。】
还是系统了解卓同志的尿性。
陈卓从血池里爬出来,迎头撞上了先前与他说话的那名女子。
“起开。”
陈卓大手将那女子的头往旁边一扒拉,爬出了血池。
那女子本就虚弱,陈卓一扒拉,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了动静。
陈卓吓了一跳,伸出大脚踩了踩,也没有反应。
该不会被扒拉死了吧。
陈卓用衣服擦擦手指,学着电视里的模样,放在女子鼻息
能感觉到温温的呼吸,很微弱。
“麻瓜小女子还活着,跟卓同志没关系。”
在场众人,谁在乎那女子的生死,目光都关注着那两块蚩魍石碎片。
那两块蚩魍石碎片浮在半空,散发出来的红色光晕越发明显,缓缓靠拢。
两口血池
溢出池边的血,落入阴阳鱼地面,弹起一颗颗血珠,再化成血线,迅速像四周蔓延,在黑白阴阳鱼之中勾勒出上古某种召唤符号。
陈卓身上的血液,也纷纷化作了血线,血卓露出了他本来的模样,就连撕破的羽绒服里飘落的鹅绒都褪去了颜色。
“不好,快撤。”
澹台明月一声令下,迅速往后撤回。
血线的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反应,澹台明月也仅仅退了三步,便被血色符文包围了。
在场众人,均感知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他们的神魂。
【为了卓同志和您同伴的安全,本系统将采取特殊手段。】
嗡嗡——
陈卓耳畔响起了蚊子的嗡嗡声。
扭头看去,一只拇指大的蚊子正对着他的脸。
‘陈卓大傻逼,我要喝你的血,嘿嘿嘿嘿嘿,我来了哦,我来喝你的血了哦。’
陈卓扁起嘴,下嘴唇突出,鼻孔扩张。
“区区黄豆粒大的小蚊子,竟敢挑战卓同志。”
扬手抡起拳头,朝着蚊子打去。
蚊子消失地无影无踪。
众人看不到蚊子的存在,只看到陈卓抡出的那一拳,带动着一股狂风,将他们向外推出阴阳鱼范围。
陈卓看了看拳头,又看了看被拳风吹飞的众人,又开始了自我崇拜:“卓同志的功力又提升了,还妄想与卓同志战斗,死于卓同志之手,你也算死的不亏”
须臾间,那两块蚩魍石碎片光芒更强了。
两颗蚩魍石碎片,渐渐合拢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蛋状宝石,整个阵法被照的血红,连空中的雾气都染红了。
血池中那两颗彼岸花,快速枯萎,被血池吞噬殆尽。
阴阳鱼区域已经被腥血画上了奇怪的符文,脚下的大地也开始抖动。
众人脚边裂开一道道裂缝。
地底下仿佛有东西在往上冒。
陈卓微张着嘴,丝毫没有感知到周围的动静,一双迷离的眼睛,映出宝石的形状。
宝贝。
一定是好宝贝。
这等好宝贝,只能卓同志拥有。
陈卓踮起大脚跑到蚩魍石下方,仰头望去。
太高了。
够不着。
陈卓举起自己的剑,原地一蹦。
剑头刚好擦到蚩魍石的边缘。
不行。
这等好宝贝,一定是他卓同志的。
愈加卖力的一蹦。
剑头打在蚩魍石上,蚩魍石被打的一歪,但没掉。
“陈卓,你跑远点,再跳,像跳远一样。”大胖攥着拳头呼喊道。
陈卓一听,也有道理。
后退到阴阳图边缘,起跑助力,跳。
特么打歪了。
起跑助力。
【唉,弹跳加成。】
biu!
一跃三米高。
陈卓:“……?”
啥情况嘛。
【你特么伸爪子啊。】
陈卓连忙伸手抱住鸵鸟蛋大小的蚩魍石。
与之一起落地。
“这就是精灵召唤石?”陈卓抱着蚩魍石,大手拍打在石面上,当当作响。
就在这时,阴阳图上阴阳鱼交汇中心,凭空出现一个漂浮的黑袍人影,宽大的黑袍遮住了整个身体,还在向外散发着黑气。
此人仅与陈卓相距一米远。
陈卓见状,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蛋,侧过身,眯起眼睛打量着那黑袍:“你是何人?”
“你就是陈卓?”那黑袍声音低沉。
陈卓眼珠子一转:“你可是魔法使徒?”
那黑袍不言语。
陈卓咽了口唾沫,等待着对方回答。
许久,无声。
陈卓按捺不住心思,欠欠的伸出一只手探向黑袍。
他的手刚触碰黑袍,袍内黑气散去,黑袍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