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民运起体内灵气,注入到这些符咒中去。
在灵力与符咒接触的瞬间,一条条的符咒纹路从纸面上漂浮起来,化作符咒文字,散发金光。
“鬼洞文?”罗玉民震惊道。
鬼洞文,为鬼界文字,其中蕴藏着强大能量,镇魂司收录的鬼洞文也只是冰山一角,更别提能将鬼洞文复刻成符箓了,天魔教倒是有一部分邪教徒致力于研究鬼洞文的符箓,从这几年的交锋能看出,天魔教对鬼洞文的研究丝毫不亚于镇魂司。
可问题是,这些小纸条中所浮现的鬼洞文,有好多罗玉民都没见过。
这个陈卓,到底是何方神圣?
罗玉民低头沉思。
“罗司长,好了吗?”
周爱国催促道,生怕罗玉民自己的符咒被弄坏了。
罗玉民小心翼翼地将符咒放回到周爱国的帽子里,眼中闪过一丝炙热,如果能够从陈卓那里学习到这些鬼洞文,那么他的实力恐怕也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正当罗玉民想要问周爱国陈卓去哪的时候,李青山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什么,陈卓扛了个棺材回病房了?还把屋子都给拆了?”..
李青山一脸懵逼。
……
上午七点钟,罗玉民、周爱国、张优优、青山院长回到了精神病院。
进入病房大楼的时候,从一楼开始,遍可以看到一道脚印深深地嵌入钢筋混凝土内部,一路延伸到三楼陈卓的病房前。
进入病房,周爱国用力推了推棺盖,棺盖纹丝不动。
四人眼神交流,决定由陈卓最喜爱的小球球张优优,叫醒陈卓。
张优优轻轻拍打这棺盖,小声喊道:“师傅,你醒了吗?”
棺材里,响起一声翻身的动静,懒洋洋的说道:“还没有。”
青山院长继续说道:“陈卓啊,食堂给你准备了肉嘎嘎,去晚了,就没有你的份了。”
肉嘎嘎?
一说到肉嘎嘎,陈卓的脑子顿时清醒了。
沉重的棺盖,被从里面推开,陈卓躺在一堆陪葬品里,刺目的阳光,使得陈卓一眼微闭,一眼半睁。
扫过三名熟悉的人,陈卓的眼睛停留在罗玉民身上。
“你谁啊?”陈卓警惕的问道。
“陈卓你好,我是镇魂司的司长,罗玉民。”
镇魂司?
土匪窝。
陈卓双手扒着棺材两侧,支撑而起,两只脚踢踏而去。
“佛山无影脚。”
陈卓的两只脚交替踢踏,踢的罗玉民连连后退。
其余三人上前阻拦。
“洞洞妖,都是误会,误会。”
“师傅,你误会罗司长了。”
“陈卓,罗司长是来找你道歉的。”
陈卓从棺材里跳出来,戒备的扣上棺盖,将青铜棺护在身后。
罗玉民自知自己不是对手,双手提着礼品,不气不馁。
“陈卓,这些都是误会,青铜棺理应是你的,我们当时拿错了。我特意带东西过来赔礼道歉的,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卓目光从罗玉民手里提着的零食以及补品扫过,眨眨眼,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陈卓一把夺过罗玉民的礼品。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陈卓放好礼品,指着门口:“出去。”
罗玉民知不道如何与精神病相处,在青山院长的示意下,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陈卓紧跟其后,一把将罗玉民推出病房,重重的关上了门。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陈卓对着门嚎叫道。
屋内三人,愣愣的看着陈卓,陈卓的反应已经预料到了,陈卓已经主观认为镇魂司的人就是土匪。
陈卓指着几人:“你们三个,真是乌鸦的口水糊了眼睛,分不清好赖人了。”
“师傅。”
陈卓双手背后,指着张优优道:“小球球啊小球球,为师看你聪明伶俐才收你为徒,你怎和这种恶人为伍,真是寒了为师的心呐。”
说完了小球球,指着青山院长:“你……他是来偷东西的,你看不出来吗?”
轮到周爱国:“洞洞七,我不指望你能向我一样英勇,至少也该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你竟然被愚蠢人类腐蚀的如此厉害,我必须向星球打报告,准备弃用你了。”
张优优吓了一跳,连忙道:“师傅我错了,徒儿道行低,还分不清好人坏人,师傅不要生气。”
青山院长:“陈卓,还是你看的通透,我都没看出来他是坏人,您是高人,高人呐。”
周爱国:“英勇的洞洞妖,我可能是因为身受重伤才没看清人,请洞洞妖放心,我一定朝着洞洞妖的方向努力。”
楼道外的罗玉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还不知道三人根本没为他辩解,早早的叛变了。
在三人的吹捧下,陈卓洋洋得意。
……
碍于青铜棺的重量,住院部的楼板实在承受不住,再加上陈卓每次回来,小鬼头都要吹晕值班护士,搞得护士都不敢值班了。
为此,青山院长特地将一处放杂物的平房收拾出来,专给陈卓居住。
“好了好了,你们啊,得多跟我学习学习,别整天吃饱了晒肚皮,把我的大棺抬下去吧,我修炼了一晚上,急需进食了。”
陈卓端着洗漱用品,去了水房。
三人站在陈卓的病房里,周爱国尝试性的抬了抬青铜棺,青铜棺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咱仨连个棺材盖都抬不动。”
青山院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青铜棺,你当是泡沫呢,你们说他咋搬进来的呢?
……
等陈卓出现在食堂,食堂里,一多半的精神病患者已经吃上了饭,这意味着他的肉嘎嘎,可能在别人的碗里了。
“陈卓,去那边打饭。”
看守的护士,指着员工食堂说道。
员工食堂是不让精神病患者进入的,莫不是这护士想要害他?
吃饭这件事上,陈卓还是有原则的,他只吃一个人打的饭。
陈卓不理会护士的话,走到他熟悉的打饭窗口,排在队伍的后面。
陈卓留意到排在自己前面的精神病是个新来的,鼻梁上带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