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草原上也传来了好消息。
小英在草原上几乎是一帆风顺,没怎么耗费力气就见剩余的西突厥部落统合在了一起这其中有着她阿史那家族后裔身份的帮助,更大的帮助则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大唐军队。
这些西突厥部落被统合在了一起,世袭罔替的酋长特权被大部分取消,送往长安成为了一名寓公一开始很多人都不乐意,不过在长安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被长安城安逸的生活就给腐化。
没用多长时间,几乎就再也没人提起之前在草原上的事情了。
而那些突厥战士,则在经过了训练之后,由许敬宗和薛仁贵率领,和天策军合并一处,开始了西征。M..
楚元也不知道这次西征会耗时多久,会有着怎样的战绩。
不过他知道,自己用最先进武器武装起来的天策军,再加上在阿卜杜拉看来就已经十分精锐的突厥战士,势必能让那些西方国家,大大的吃一惊。
楚元已经打定了主意,等西征结束后,就将许敬宗和薛仁贵找来,询问他们对自己的支持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和程度。
如果自己到时候高举反旗,他们会不会跟着走,这个都要问明白了。
成都平原自古就有天府之国的美称,这里沃野千里,土地十分肥沃。
再加上地势险要,只要关闭了几处十分重要的关隘,那几乎就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程度。
所以自古以来,益州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而经过了益州大行台尚书令楚元的治理,益州也变得越发兴旺起来。
在成都的街头,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甚至给了人一种好像身处长安的错觉。
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正背负着双手,徜徉在成都的街头。
一般的吐蕃人因为生活环境过于恶劣,一生之中可能也就洗一次澡,再加上常年食用肉食,所以离着老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那股子味道。
可中年人身后那十几个做吐蕃人打扮的彪形大汉,却不是这样,可见平日里的个人清洁做的很不错,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
中年人停留在一个卖粮食的老者面前,饶有兴趣的抓了一把粮食放在手上,仔细查看。
看到他的衣着,老者就知道这是一位贵人,连忙介绍起来:“这位贵人,还请瞧瞧小老儿的粮食。您看看,这粮食黎黎饱满,再看看这光泽,绝对是只有贵族才能吃的起的上等粮食啊。”
对于老头的自吹自擂,中年人并不在乎如果贵族的粮食都只能在街头买,那说明这个大唐的贵族们生活的也不怎么样。
不过老头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您还别不相信,小老儿这粮食啊,和卖到吐蕃给那些贵人们吃的可是都一样的。据说他们那里的人就喜欢吃这样的粮食呢。”
中年人:“……老人家,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是当然哩,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糊弄你不成?”
说着,老头叹了口气:“只可惜老头子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了。不然的话,和那些商人一样,去到高原上,那可就发财哩。”
“据说啊,高原上的那些吐蕃人,什么都要。粮食布匹茶砖烈酒,什么都要。只要能去跑一趟,起码也够吃上好几年的呢。”
“哦,真的是这样?”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很明显他不相信老头的话,“以老夫的了解,大多数吐蕃人十分贫苦,他们哪里有钱买这个?”
“没钱不要紧啊,可以拿东西来换。”老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牦牛皮毛筋骨药材,女人都可以。实在是没东西可以换了,还可以专门养牛羊来换。”
“养牛羊?他们自己不用吃的吗?”
“这有什么哩,他们专心养牛羊,然后换我们的粮食不就得了?”老头笑了起来,仿佛在笑中年人没见识,“而且牛羊全身都是宝,能换的东西更多,比他们自己种粮食划算多了。”
中年人把手中的粮食丢了回去,拍了拍手站起身,喃喃自语道:“不种粮食,那怎么可以?万一以后你们不卖了,那他们吃什么?哪怕牛羊肉再多,也要混着粮食吃啊。”
“嘿嘿,哪个咱可就管不到了。咱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这些都是尚书令大人组织的商队做的,和咱没什么关系喽。贵人,您不买点粮食吗?”
中年人摇了摇头,背负着双手离开了,只留下老头在身后在那里偷偷嘀咕,骂他是个抠门鬼,穿的倒是挺不错的,人倒是如此的小气,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
又走了一会,一个大汉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大相,我们……”
“不急,我对这里越来越感兴趣了。”中年人摆了摆手,“这一路上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尚书令楚元。他究竟是和等人也?”
“大相,根据我们在长安的探子回报,这个楚元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驸马。先后立下数次大功,可谓是大唐现在最有权利,最受恩宠的臣子了。”
“原来如此……”中年人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区区一个驸马,也能有这样的能耐,看来不简单啊,不是那种单凭裙带关系上位的。”
“吩咐下去,准备礼物,下拜帖,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驸马大人。”
“是!”
……
楚元正埋头于案牍之中,然后听到下人来报:
“大人,吐蕃大相禄东赞前来拜访。这是名帖。”
“好,放在那里吧。”
“是!”
说着,下人将一张有着烫金大字的贴子放在了楚元的面前。
等到处理完手头上的公文,楚元才抬起头,打开了名帖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正犯愁不知道怎么找你呢,你可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楚元想了一下,拍了拍手:“来人,为本官更衣。”
禄东赞在客厅等了一会,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年轻人穿着一身绯红色的官服,头戴乌纱帽,腰间悬着一个银鱼袋,显得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