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司马的人选有了,那长史去哪里找呢?
总不能去问李世民,让他给推荐一个吧?
估计真的去了,得到的也是一脸的口水。
听了楚元的想法,晋阳也觉得确实是个好主意。
没看那么多的世。袭刺史,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封地找别人去帮忙管理就行了,也不用操多大的心。
长史既然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到时候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现在急也没用。
楚元命人把薛仁贵给喊了来:“那个,今天陛下封了我做泾州刺史,世。袭罔替。”
薛仁贵虽然是个武将,可也明白这世。袭刺史所代表的意义,听了以后大喜过望:“末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以前的楚元虽然也算是李世民面前的红人,可他身上除了驸马都尉和泾州县伯两个虚职以外,就没有什么实权在手。
可现如今不同,一州之地都归了他,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土皇帝啊,可谓是大权在握,这让薛仁贵听了以后,怎能不高兴?
“嗯,不过你也知道,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久居泾州,所以我就想把泾州托付给别人。一人担任泾州长史,一人担任泾州司马,为我搭理这块地方。”
“我喊你来呢,就是想要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做这泾州司马?”
说实话,一州司马的职衔肯定是要比神机营的中郎将要大,不过神机营那可是属于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就是比起禁军来也不遑多让,更不要提州县所辖的地方军了。
如果真的把薛仁贵从神机营调到泾州去做司马,那其实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种倒退。
换了其他人,肯定会很犹豫。
不过薛仁贵听了以后,简直就是两眼放光:“大人,末将愿意去做这泾州司马。”
“你可要想好了,虽然官阶上司马更高,可却是从神机营调到地方州县,这其中的差距你可要明白。”
“末将当然明白,不过那神机营一年之中也难得打几次仗,末将去了这么久,连突厥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呢。可如果去了泾州,那就大不一样了。”
“哦?怎么不一样?难道去了泾州就能看到突厥人?”
“对啊,如果突厥人要入侵我大唐,那泾州就是必经之地。”
卧槽,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怎么种田,怎么发展经济?
你把一州都封给我了,如果不让我种田的话,那岂不是白封了?
李世民啊李世民,我与你誓不两立!
泾州是草原人入侵大唐的必经之地,比如贞观元年那次,颉利可汗入侵大唐,就是走的这条路。
楚元一想起这个,瞬时就有了去跟李世民要求换封地的冲动。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皇帝老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泾州的关键,他把这里封给自己,那就是有他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去求他更换封地,虽然有可能会成功,可也就此失去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而且最重要的是去了,就输了!
现在无非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都希望对方先开口,而开口的那个人,就等于在气势上输了一筹。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李世民冲着楚元喊,你来求我啊,你来求我,我就给你换封地;而楚元喊的是,你给我换封地啊,你给我换了,我就求你。
那就等着瞧,看谁先熬不住好了。
打定了主意以后,楚元心里就轻松了许多,对着薛仁贵道:“你确定,要去那泾州做司马?”
“末将当然愿意!说句老实话,末将只喜欢在战场上厮杀,至于做多大的官,那是另外一回事。”
“好,等陛下的任命诏书到了,我就向陛下推举你做我的司马。”
“是。”
薛仁贵喜滋滋的离开了,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建功立业时的情景。
他是美滋滋了,不过楚元还有些发愁掌管军士的司马有了,那我这长史该去哪里找呢?
楚元愁啊,他愁的是一把一把的薅头发。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的任命诏书就到了不出意外的是,他封楚元为泾州刺史,且世。袭罔替的事情,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元然大波。
不只是那些文臣跳着脚的反对,就连武将里的程咬金和秦琼居然也颇为不以为然。
不过文臣反对的理由是,楚元年纪太小,还未及冠,担任一州刺史简直是太儿戏了;而程咬金和秦琼虽然也是这样说,可他们却是怕楚元以后在朝中成为众矢之的,那样简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下朝之后,这哥俩就联袂而来,到了公主府,楚元摆上好酒好菜,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聊了起来。
“程伯伯,秦伯伯,您二位尝尝,这是窖藏的酒,和你们平时喝的可是不一样。”
平日里嗜酒如命的程咬金把酒杯一推:“我说你个臭小子,怎么还记得这些事。你已经快要大难临头了,你知道吗?”..
“哦,小子怎么不知道?”
“你已经被陛下架在火上烤了,不一定哪一天你坚持不住就被烤死了。”
“嘿嘿,您二位别光说,咱们边吃边聊。”
程咬金连干了三杯酒,这才接着说道:“老夫在朝会上一听,封你为泾州刺史,而且还是世。袭罔替的,这脑子里嗡的一下啊。当时我就在想,你小子是怎么得罪陛下了,让陛下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你。”
“看您说的,这怎么能是得罪了陛下呢。我要是得罪了陛下,他想整治我,那还不简单,何必非要外放我做刺史,而且还是世。袭罔替的。”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们俩装糊涂呢?这刺史我能做,二哥能做,可你做不得。我们两个那是跟了陛下多少年,为他出生入死的,做这个世。袭刺史,自然没人会说什么。”
“可你呢,你有什么?你是有当中书令的爹啊,还是有做皇后娘娘的娘……当然了,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能理解就好。”
“看您说的,我当然能明白。我确实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有势力的父母,更没有什么亲族,小子唯一有的,就是我自己。”
“您二位想说什么,我自然都明白。而且不仅是我,陛下难道还能不明白?您想想,我刚给陛下献了土豆,又弄出个皇城司,还有炼钢法,别说陛下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皇帝,就算他是,也得等这些事情做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