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很好办啊。如果只是普通宫女,就求着陛下赐婚。如果是有名号的妃嫔,那就等皇帝崩了以后,再借尸还魂。”
“我知道有一种碱,服下之后心跳可以降到最低,时有时无,然后等所有人都以为这女子已死。到时候再给她服下解药,就完事了。”
李治听后,若有所思。
“那妹夫,这种……碱,在哪里能找到呢?”
“不用想了,这是我在开玩笑,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的。”
李治:“……”
“对了,妹夫。我素闻妹夫你是我大唐第一风流才子,你何不展现一下你的手段呢?”
“我确实是我大唐第一风流才子,可这么高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妹夫你就好像那漆黑中的萤火虫,站在人群之中也是卓尔不凡,别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元看了看李治,指着那桥上女子:“这女子姓武?”
李治脸色骤变。
“她是应国公的女儿,十四岁入宫,获封才人,被陛下赐号‘武媚’?”
“你,你怎么知道?”
“我会在这里见到她,恐怕也不是偶然吧?嗯……让我想想。太子和这武媚有了私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让我出主意,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你就怂恿我,让我去调戏她,然后就可以抓住我的把柄,借此来要挟我?”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只不过我比你多知道一些事罢了。”
“你你你,难道你是有鬼神之谋不成?”
“哦?看来我随口一说,居然还都说中了。”
李治顿时哑然:原来你是诈我。
十冬腊月,地面上冻的是十分光滑,李治又是失魂落魄之中,一不小心就摔了个屁股墩。
楚元身手极为敏捷,一个闪身已经躲出去一丈多远:“我可告诉你,碰瓷对我也是无效的。”
“妹夫,我的好妹夫,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
“放开,放开我。你我这样拉拉扯扯的,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让公主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龙阳之好呢。”
“我不放,你不肯帮我,我就说什么也不放。”
拉扯了几下,见李治死活不肯放手,楚元也无奈了。
他虽然有分筋错骨手,可那东西实在是太过歹毒,尝过滋味的人哪个不说一声好?
而且这是在皇宫里,在这里对太子用这样的手段,和谋反都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你先起来,就这个姿势,我想说什么也没用。”
李治听着楚元的话,显然是有回旋的余地,心中大喜,连忙站起身,然后冲着桥头上的女子招了招手。
那女子迈着轻巧的莲步,来到了楚元面前:“武媚见过泾州县伯。”
她这一低头,就露出了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肌肤是晶莹如玉,再加上声音也十分清脆,弄的楚元都有一瞬间动心了。
妈的,不愧是能把至孝的李治给迷成这样的武媚,真是要人老命啊。
“咳咳,武才人毋需多礼,快快请起。”
楚元虚扶了一下,不过没太把握好力度,碰触到了武媚的手臂。
一般来说,这样做是很失礼的,不过武媚只是身子微微一颤,然后却将手臂又与他贴近了一些,这才站起。
等她抬起头,楚元就看到了一张如雪般的面容上,那一副娇怯怯的模样,简直是谁看了都要说一声“我见犹怜”。
这个妖精!
楚元心中一荡,然后趁着李治还没发现的功夫,连忙收手。
不过他想了想,他又觉得实在是太他娘的刺激了。
在李治面前,和武媚做这种事……
牛头人万岁!
咳咳,这种心理还是不要有的好,楚元可是自命纯爱党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表情和神态,武媚都是装出来的。
别看她现在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如果真的有需要,她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她能狠心到连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都亲手掐死,还有那些为她登基称帝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北门学士没有一个善终,还有什么事是这样的女子做不出来的?
楚元想到这些事,心中的那一点旖旎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微微退后半步:“驸马都尉楚元,见过武才人。这里天寒地冻,武才人还是快回房舍中避寒,免得受了风寒。”
“要知道,风寒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我是驸马都尉,是有老婆的人,你不要离我太近。如果还不听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暴毙。
在这宫中,每天不死几个人那都叫新闻了。
果然,听出了楚元话中含义的武媚,脸上表情一凛。
“对对对,武才人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这边有我和楚驸马就好。”
李治还没听出来他们二人已经过了一招,正心疼佳人受罪,连忙说道。
“是,臣妾告退。”
武媚福了福,转身离开。
不过她转身的这一刻,心中却是在想:这楚元果然人如其名,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只可惜他只是个县伯,地位太低,不然的话,倒是比太子更加值得依附呢。
“妹夫,你见这武才人如何?”
等武媚离开,李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楚元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他没说假话,武媚的长相确实是国色天香,而且以她那种“活到老,折腾到老”的行为来看,“倾国倾城”也不是在开玩笑。
史书记载,神龙政变之后,武则天被软禁起来,控鹤监的男宠们被斩杀殆尽,可仅是如此她依然不肯罢休,居然还在言语之间,挑拨太平公主和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再美,他也不敢要。
高阳那是自甘下贱,楚元嫌她太脏;而这武媚,楚元则是有些惧怕,说什么也不能跟她有什么牵连。
李治哪里知道这些,听到别人夸赞自己心上人,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哎,妹夫你也是男人,也知道男人的这点苦。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她是父皇的才人,我无论如何也不该……”
“可是,我怎么也都管不住自己,每天晚上一闭眼,脑子里就都是她,我也是徒呼奈何啊。”
屁,你那是喜欢她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