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感激不尽

见到了成效。

“二郎,你感觉怎么样?”秦琼苦笑一声:“贤侄,可有什么快捷一点的办法?你是不知道,这些年老夫过的是生不如死,恨不得现在就能一下子好起来。”

“这个办法自然也有,而且非常的快捷。”

“那就请贤侄快些出手吧,老夫感激不尽。”

“别急,我总要准备一些工具才行。秦伯伯,请您派人去公主府,将我所用的工具拿来。”

“这个没问题。”

秦琼命人去晋阳公主府将楚元的药箱取了来,然后就见他从药箱中取出了针头,还有中空的苇管其实是该用橡胶软管的,不过橡胶现在还在大洋彼岸呢,只能凑合着用了。

这些都是楚元提早就预备好的,在这个医术落后的年代,可能一场感冒就要了人的命,这也使得他不得不加倍的小心。

毕竟命只有一条,谁知道还能不能再穿越一次了呢?

“贤侄,你这是要做什么用?”

“小侄要为您渡血。”

“渡血?”

“是的,因为秦伯伯体内的血液机能不足,所以就要补充健康人的血液。”

“不就是血吗,抽我的!”

一条毛茸茸,快赶上楚元腰粗细的手臂伸了过来,尉迟恭瓮声瓮气地说道:“想要抽多少就随便抽,就算把俺这条命给了二郎也没有关系。”

秦琼虽然是独子,可家中曾有一位老家人,追随了秦家数年,就算秦家落魄也未曾离去。

秦琼感念其恩,与其兄弟相称,所以就被关系亲近的朋友称作二郎。

“别听这憨货的,这憨货脑子不灵光,用了他的血,二哥变得痴傻可怎么办?还是用我的好了。”

楚元心想:你也比尉迟恭强不了太多啊。

“二位伯伯,稍安勿躁,这个渡血不是说谁的血都可以,一定要血型相匹配才行。否则的话,那就等于是害了秦伯伯。”..

“秦伯伯,请您让人找来一些醋,西红柿(我知道现在唐朝没有西红柿,看个意思就行了),盐,清水,还有鸡蛋壳。”

“没问题。”秦琼随口吩咐下去,然后问道,“要这些是做什么用呢?”

“用这些东西,就能测出您的血型来,然后才能找出相匹配的血。”

先是取西红柿的汁液并放在盐里,然后又把鸡蛋壳泡在醋里。

从秦琼身上取了一点血,滴入了碗中,过了没一会功夫,就发现碗中的溶液变成了蓝色。

“秦伯伯,您的血型是型,太巧了,小侄也是型血。”

“不可,万万不可。能劳动贤侄为老夫瞧病,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决不能让贤侄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为我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渡血。”

“秦伯伯,您可是我一直久仰的人物,您就别和我推辞了。”

说着,半强硬的让秦琼躺好,又让人准备了一张床榻这张床榻要高于秦琼的那一张。

等都躺好了之后,将针头仔细的消毒,分别插入了二人的静脉中。

见着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入秦琼的体内,程咬金和尉迟恭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身处于一千多年前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手段,此时楚元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由得被无限拔高了。

持续了一顿饭的时间,楚元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让人拔去了针头。

摸了摸秦琼的脉搏,感觉到强而有力,知道输血已经

秦琼按照吩咐,一边深呼吸,一边仔细感应着身体内的变化。

曾经的胸闷不见了,头也感觉轻松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而且昏沉沉的。

“老夫感觉好极了,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说着,秦琼站起来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沉重,步履之间轻松了许多。

感觉到生机在身体中重现,秦琼是老泪纵横,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忘记这是谁的功劳。

“楚驸马,请受秦琼一拜。”

说着,便一躬到地。

楚元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边,表示不敢受如此大礼:“秦伯伯,您快起身,小侄当不起您这样的大礼。”

秦琼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而且不光他自己给楚元施礼,还特意把老婆儿子都喊了来。

当听到老爷的病就是这个少年人治好的时候,秦夫人是喜极而泣,不过想着这样实在是太过失礼,这才强忍着露出笑容。

“秦伯母,以后秦伯伯的膳食您也要多加注意,不能再喝酒,冬季的时候也要多注意房间里的通风。”

秦夫人当即没口子的答应下来,然后看着程咬金和尉迟恭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两个损友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这是犬子怀道。”秦琼指着一个年纪比楚元还大上一些的年轻人说道,“怀道,快给楚驸马磕头道谢。”

秦琼是长辈,最多也就能鞠躬道谢可救命的恩德,只是鞠躬也实在是太不说不过去。

所以他命令儿子秦怀道给楚元跪下磕头,以表谢意。

两个人辈分相仿,又是于秦琼有大恩,磕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这秦怀道是个纨绔子弟,见父亲让他给这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少年人磕头,顿时就不乐意了。

“父亲,他比我小着好几岁呢,我如何能给他磕头?这岂不是坠了我秦家的威风?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行。”

秦怀道说这话的时候,还挺理直气壮的在他看来,自己这是在维系秦家的荣誉,理应得到父亲的夸奖才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琼登时就把眉毛竖了起来,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混账,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秦家的威风,是靠你维持的?简直是……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一想起这些年的苦捱,再想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昔日所做的种种,秦琼顿时就有了一种恨不得一铁锏打死这个废物,再重新练小号的冲动。

只不过,现在年纪已大,有心无力了啊。

秦怀道还想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捂着脸强辩道:“父亲,您为何要打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您让我给这么个小屁孩跪下磕头,如果传出去的话,别人都会笑话我们秦家的。到时候,我出去了还怎么抬得起头?”

“噗。”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可楚元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