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涉及到专业性的知识的工作,旁人也没办法提供什么帮助。
即使苏寒能够看的懂陈若羽的思路,可连他都做不到,苏寒就更没能力去解决这种复杂的事情。
那只龟蚺的哀叫声已经停下了很久,四下也安静了许多。
当前的情况下,那黑袍人虽然是逃走了,最后丢下的那句话听起来也不过就是死充面子,可却也不敢因此就放松下来。
与深渊勾连,对方也一定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必然无法善终,即使在仙盟如何严厉的制裁下,却依旧行事,也说明对方也并不害怕仙盟,而且已经走上了这样一条路上,他也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他无法离开,龟蚺是他勾连深渊的必要部分,他只有选择回到这里,夺回自己的东西。
所以厉倩和陈若羽才会依次守在外面,便是为了防备那黑袍人回来,但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地,只有将这阵法破除,将龟蚺带回万法仙盟,这才能真正放下心。
苏寒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也大多是厉倩在照顾着,陈若羽都极力寻找破除阵法的方法,但可惜只是那一道问题便让他始终无法解决。
“师兄!”厉倩突然轻声说道,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时间。
陈若羽也很奇怪偏过头来。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解决现在的麻烦?”
“什么意思,师妹不是向来都不喜欢阵法符箓之道吗?”
厉倩忙摆手道:“我确实不喜欢那些阵法符箓啊,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看起来就让人心烦,不过我的想法也不是用师兄这样正常的办法来解开,可能有些胡闹,师兄可不要笑话我啊!”
虽然本就有些心烦,还有被厉倩这样捣乱,但他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摇摇头道:“你说说看吧,反正现在也是无计可施,或许你的主意还真的就行了呢!”
“师兄要是保证不笑话我,那我就说了。”
“你说吧,我保证不笑话你就是了。”
厉倩这才轻轻笑了起来:“反正我们又不需要这个地方,而听师兄的意思,这个破法阵如果解的不好,还会直接爆炸,我想,反正都要炸开,还不如我们自己来做,只要离的远了,上不到我们不久可以了,这样不就可以阻止那家伙了吗?”
这个主意让陈若羽眼前一亮,在他那颇为自负的心思里,想的总是正法,只觉得问题就在面前,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这个问题,可压根没有考虑如果自己解决不了又要如何。
然而厉倩的想法却不落窠臼,直接跳出了这个考虑,不过本身以她的能力也没有可能去解决就是了,反而让她可以直指结果。
“师妹,你这个想法……。”
“是不是有些胡闹了。”厉倩怯生生的问道。
陈若羽大笑道:“这哪里胡闹了,简直就是天才的想法,是师兄自大了,应该早些征询你的意见的。”
“真的吗?”厉倩也是转惊为喜,很是兴奋。
可就在两人高兴的时候,却注意到一旁的苏寒脸色不展,陈若羽急忙问道:“难道道友是觉得这办法有什么不妥吗?”
苏寒开始听到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正准备应和,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是来自冥冥之中的警惕。..
便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才察觉到不对,若他现在思索的正是在如何解决这个弊端的前提下完成厉倩的想法。
听到陈若羽喊他,苏寒才惊醒过来。
“哦,我也觉得这主意可能比我们在这里苦等下去要好,只是如果这引爆的同时,那龟蚺强大的生命力会不会直接冲击在深渊壁障上,我记得以往那些想要勾连深渊的家伙便是通过大规模的生命力量来冲击的。”
这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陈若羽的兴奋,厉倩还没怎么明白,看起来就困惑的多,但陈若羽此时也不可能给她解释。
沉吟了一下,陈若羽道:“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只要可以将爆炸的力量引导出去,便不会出现道友所担心的事情,一般冲击深渊壁障的力量是要远远大于这只龟蚺可以提供的,我估算在那一瞬间的冲击力最多只能让壁障削减一层,而没有后面的持续,是不可能打开的。”
“这样吗?”毕竟对这方面也只是一些粗浅的看法,还比不上陈若羽研究的透彻,苏寒也是受教般的点点头。
厉倩终于听的明白事情还是照自己的意思进行下去,便说道:“那师兄,我来吧。”
引爆有风险,三人都明白,听到厉倩开口,陈若羽立即拒绝。
“你对这阵法一无所知,如果引爆才能将力量分散到最小而不会对那空间入口产生影响,你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你去做。”
“可是师兄……。”
“好了,不用说了。你带这苏道友去外面的山谷等着,我稍后便跟上来。”陈若羽一摆手,直接打断了厉倩要说的话。
苏寒却也想说些什么,但左右还是无法说服陈若羽,便只叮嘱了句。
“陈长老,你自己小心为上。”
与厉倩一同离开,在那片死寂的树林边缘找了一个平整地方等待。
一向活跃跳脱的厉倩也满脸的担忧,朝那洞穴的方向望着。
相比起来苏寒要平淡的多,但那种隐隐的不安却并没有因为陈若羽的解释而就此消散,他不知道这种担心来自何处。
等待总是心急的,不过整个布置也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很快就看到了陈若羽快步踏了出来。
厉倩和苏寒也是立即迎了上去。
“师兄!”
“嗯!”陈若羽依旧是那样淡然沉稳,看起来引爆的布置并没有什么问题。
苏寒心头的担忧减少了些,连陈若羽都认为没太多问题,那应该就是没什么问题吧,这种担忧还是先放在一旁吧,反正什么也不能再改变了。
陈若羽简单的告知了一下苏寒两人自己的布置,便做好了引动在布置法阵中留下的一丝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