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鲤惦记着压榨李晓慧的“避孕”价值时,知道自己被当傻子耍的叶爸,在研究所里又气又悔。
都当爷爷的人了,愣是在所长办公室里“嗷嗷”哭得停不下来。
“老张,李晓慧她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惊天动地的哭嚎声,让张所长一个头比两个大,办公室的门开也不是、关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试图把叶爸从地上拉起来。
“老叶你先消消气,欺骗、破坏军婚可不是小罪,组织上肯定是会尽快核实,替你主持公道的。”
叶爸一张老脸满是泪水,难以置信地瞪着张所长,“还要怎么核实?都已经跟孩子亲妈通过电话了,难不成还会冤枉了李晓慧?!”
张所长很清楚军区顶头的几个首长有多不待见李晓慧,可不敢担下偏袒她的“罪名”,忙摆手道:“事关你孙子的身世,组织上肯定是相信你的,但程序也得稍微走走不是?”
“这样,你现在就写一封陈情信,来龙去脉一定要写清楚,然后我盖上公章,直接递交到法庭申请裁决。”
张所长道:“破坏军婚不需要经过公安局和检察院立案侦查,再有洛首长和苏政委的面子,法庭肯定会从重、尽快判决。”
“等判决书下来,古城那边才好抓人不是?”
张所长话才说完,叶爸就从兜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来,“陈情信我昨晚就写好了,你盖章吧。”
张所长:“......写好了你不早拿出来,闹腾半天瞎耽误功夫!”
主要是他刚才真情实感的一番安慰,都白瞎了!
叶爸把信塞给他,催着他赶紧盖章、打电话。
“什么叫耽误功夫,我不闹大点儿,怎么让大家知道我被坑得有多惨?”
他没脸没皮地大闹,才能把事情定性,不给某些人钻空子、搅浑水的机会。
张所长无语地瞪他一眼,飞快盖章、另写一封研究所的意见信后,干脆带着他直接去了一趟法庭。
背地里有首长撑腰,法庭的同志们动作很快,给龙首村大队长、徐二妮和还在半路的叶辉各打了一个电话核实后,便对李晓慧恶意骗婚一事做出了判决。
因为叶爸之前用一辈子的功劳把她从牢里捞出来,李晓慧调包孩子的事情就显得更为恶劣。
所以直接判了四年不说,还得加上她之前剩下的一年半刑期,逮捕归案后立刻送往凉山劳改农场。
判决书一下,叶爸主动掏腰包把判决书传真到古城这边的公安局,随后买了车票就往古城赶。
就在判决书传到古城公安局的一瞬间,才在黑市上租了一间房的李晓慧,瞬间像被猫盯上的耗子一样,凉意从尾椎骨直窜后脑勺。
浑身一个激灵,李晓慧搓着汗毛炸起的胳膊,在大街上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
“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街上人来人往的一片祥和,李晓慧确定不会发生什么地震、泥石流之类的天灾后,一下子想到了洛父身上。
“爸不会是把叶辉弄去边境还嫌不够,想把我也一块儿收拾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李晓慧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在大街上晃悠,惊惧地躲回了出租屋。
因为她房子是在黑市临时租的,用的是假名,跟房东也根本没签什么合同,所以她这么一躲,古城来抓她的公安还真抓瞎了。
把驻地附近的几个村暗访一遍,再把城里的招待所和街道出租房翻了个底朝天。
三天过去,古城公安憋了满肚子火气,干脆把李晓慧的通缉令贴了出去。
李晓慧偷偷摸摸上街买菜时,看见自己的通缉令差点没被吓死。..
可又过了两天,她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运气”有多好。
每次公安在街上搜寻她时,她都能提前躲开,出门买菜吃饭也没人会注意她的长相,更别提去举报她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发开始一把一把地往下掉,每天起床的时候看着落发几乎能铺满枕套,她都慌得想尖叫!
本以为咬牙把长发剪短应该能好点儿,可剪完第二天,她就发现自己斑秃了!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斑秃,但去医院看病需要挂号,简直是上赶着把自己往公安手里送。
承受不住每天大量掉头发的压力,李晓慧干脆狠心的给自己剃了个光头,然后像一条伺机咬人的毒蛇,隐藏在了古城里。
搜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抓到人,古城公安只能灰头土脸地和驻地这边的汪团长和江政委说明情况。
江政委推测李晓慧可能已经流窜到了外省,搜捕难度极大。
接到消息的洛父和叶爸气得摔东西时,洛鲤倒是挺淡定的。
她本身就对逮捕李晓慧没抱多少希望——李晓慧毕竟是“女主”,怎么可能被“剧情”里没有姓名的公安给抓到?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在法庭公开抓捕李晓慧之后,达成三条生产线的升级条件却装死多时的光幕,终于有动静了!
【三级光幕(预备):生产线(3/3)】
【升级条件:不借助光幕,解锁一张80%以上药效的生产线配方。】
【备注:正式升到三级,将随机获得一份机缘(逆转生死级)】
看到光幕升级的条件,洛鲤终于想起来关心一下自己挂出去的五十万悬赏,给首都药厂的许文华打了个电话。
“许厂长,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一张药方都没解析出来啊?”
许文华听着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小洛医生,你对自己的药方解析难度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吗?!”
想到这两个月厂里供奉们的痛苦挣扎,许文华抓着她大倒苦水。
“厂长一开始还琢磨着挑几张药方一起解析,结果不到半个月供奉们就不干了,最后只能挑了供奉们相对熟悉的跌打损伤膏定向攻克。”
洛鲤小声道:“跌打损伤膏是外用药,应该不怎么难吧......”
许文华一口气没上来,咬牙道:“这是哪门子的错觉?!”
“小洛医生你不知道,为了测试仿制药品的药效,老供奉们的徒子徒孙这些日子是想方设法地摧残自己,弄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地分开用药膏。”
“厂里现在都不敢让他们出门,更不敢让他们回家,生怕传出药厂滥用私刑,殴打员工的谣言!”
洛鲤更加心虚,“啊这......你们就没想过换张药方吗?比如说净水粉?那个不用自己上,直接测试水质就行!”
许文华脸皮抽了抽,不太情愿地道:“净水粉药方已经被青大认领了,三个月之内他们拿不出成果,其他人才能重新争取。”
洛鲤:“......?”
合着你们私底下还搞了一套药方认领责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