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幕给出的答案，洛鲤差点没直接跳起来。
她在心里飞快发问。
[二级奖励的生产线是从我解锁的所有药方里随机，还是只从没有正式投入生产的药方里随机？]
要是后者，她完全能卡bug。
先刷次数把她手里不太重要的九张配方推出生产线，最后留下一张精挑细选的升级进入二阶。
那二阶给出的生产线奖励，不就变相是她指定的那一份了？！
天地良心，她可太怕二阶奖励随机到祛痘的玉颜膏了。
那跟暴殄天物有什么区别！
似是捕捉到了她的小心思，光幕又飞快闪烁了两下。
【二阶奖励生产线，将在宿主拥有的所有药方里随机挑选。】
不等洛鲤痛心疾首的抗议，光幕又给出一条让她恨不得出去跑两圈庆祝的回答。
【消耗一次完美药方次数，可指定奖励药方生产线。】
不用天长日久的刷次数堆生产线，不用付出什么高昂的代价。
只用消耗一次完美药方次数，她就能像皇帝翻牌子一样，在她拥有的药方里任意挑选！
这是什么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洛鲤情不自禁地“嘿嘿”一笑。
许文华：“......洛医生？”
她在笑啥？
不会是在笑他们技术不行，就能推出这么点东西吧？
洛鲤连忙轻咳一声，“我就是没想到，我的药皂竟然还能有卖到国外的机会，太高兴了。”
许文华满腹的心酸瞬间消散，期待道：“洛医生是愿意把药方交给我们了？”
洛鲤只是笑笑，低头“看”报告单，在心中继续发问。
[等我升到二阶后，帮人治病还能继续获取完美药方的次数吗？]
【可以。宿主每突破一阶，都能使用已开发的所有功能。】
洛鲤明白了。
光幕升级有点像某宝农场的模式——虽然得一级点满才能点开二级，但开了二级也不影响一级继续“生产”。
也就是说，她只要不停地给病人看病，完美药方的解锁次数就能无限刷！
她再也不用扣扣搜搜的留着完美配方次数，这也舍不得解锁，那也舍不得解锁了。
完全可以今天给周瑶解锁一张美白的，明天给自己解锁一张减肥的！
只要她乐意，连擦蚊子包的药膏都能解锁一份！
诶~就是“富”，就是玩儿！
当然，这种美梦她也就随便想想，完美药方次数可不好刷......
十里八乡的病患抢了那么久的八珍汤蜜丸，她手里空余的次数也才只有寒酸的4.36次。
要不是看在赚外汇的份上，她都舍不得搭上三次来提高药效！
越想越心疼，洛鲤看向许文华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那么一点点恨铁不成钢。
怎么才复原出52%来？
就不能再努努力吗！
她先前态度暧昧的不答应也不拒绝，许文华就稍微有点慌了。
现在被她用这种老子看废物儿子的眼神盯着，许文华更是冷汗都快下来了！
“......我知道有传承的方子都非常珍贵，但我们药厂真的很有诚意！”
“您要求随便提，我们一定拿出长征精神，克服万难的去达成！”
许文华说着嘴里都发苦。
但凡换一个药方，只要不是能生白肉活死骨的，他都不至于那么殷勤。
可眼瞅着上头压给厂里的外汇任务有着落了，他不殷勤就是没有觉悟，就是不把国家利益放在心里！
关键是跟着来的小干事们都知道有生发药皂这东西了，他要是搞不定，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被许文华眼巴巴地看着，洛鲤终于放下那张用来打掩护的报告单，小鸟依人地往秦战身上一靠。
“战哥，我倒是不介意把方子交出去，可钱和首都的工作岗位我都不太想要呢。”
“要不你帮我想想还能要点什么吧？”
下巴撒娇似的搭在秦战肩头，洛鲤朝他眨了眨眼。
秦战狼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自家小姑娘这是让他把利益最大化呢。
十二三岁就在黑市摸爬滚打的秦战，自然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含笑摸摸她柔软的发丝，秦战看向许文华。
许文华顿时像被野兽盯上一样，一股凉意从脊椎骨直窜后脑勺。
“我有个想法，许主任您听听看可不可行。”
气势莫名低了一头的许文华，强撑着挺直腰板。
“小兄弟你先说说看。”
秦战沉吟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
“药厂既然想新产品外销，那么改良生产线、设计产品包装，甚至去国外宣传的费用，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们就不要钱了，给药厂稍微减轻一点负担。”
许文华嘴角抽了抽——真给钱，厂里反倒是最乐意的。
这小子不好搞啊。
秦战嘴角含笑，缓和了过于凌厉的五官，可气势却更强了些。
“您也知道，一张好药方对医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只是把药方交给药厂就甩手不管了，那对双方都有些不太负责。”
许文华换了个坐姿，“小兄弟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秦战微笑，“我觉得，可以分成。”
“我们给出药方，并积极配合研究。但成品售卖的利润，我们要参与分成。”
“不用多，三成即可。”
“不可能！”
许文华跪直了身子，双手撑着炕桌，惊怒交加的瞪向秦战。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药厂是国企，不是资本家的私产，收益更不可能拿出来分成！”
“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位置不保，你也得坐牢！”
洛鲤撇撇嘴。
明明也就是这两年不能这样。
等两年后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的浪潮袭来，她和秦战自己开厂都行，还用得着可怜巴巴的谈分成？
看见她那不以为然的小模样，秦战眼底笑意更浓。
“那换个说法。”
秦战丝毫不受许文华的影响，从容道：“鉴于洛鲤大公无私，捐赠药方并积极配合研究。药厂领导协商后，决定每年给她发一笔补贴，不能白占老百姓的便宜。”
“哦对了，为了确保药性，以后所需的药材也酌情从我们当地采购。”
洛鲤猫眼一个劲地眨巴——从当地采购药材的意思是，大佬想让大队副业改成种植药材？
那不是男女主赚到第一桶金后，找大队长提出的建议吗？
剧情里男女主投资占了药材基地两成分子，后续创业时数次亏损，都是靠着那两成分子东山再起的。
现在男女主发家致富的关键剧情，就被她男人给截胡了？
他这个反派当的可太敬业了！
许文华慢慢地坐了回去。
明明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换个说法，一下子就显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三成不行，太多了，而且也不能一直拿，得有个期限。”
“可以有期限，但药也不是只有一家能生产，我们还能多卖几家吗？”
秦战的话，让许文华脸皮又重重地抽了抽。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能精成这样？！
他要的当然是他们首都药厂独家生产了！
全国那么多药厂，生产效益都是有竞争有比较的好不好？
更何况药皂是要拿来赚外汇的，他要是能帮药厂漂亮地完成上边的任务，那厂长说不准就能往上活动活动。
厂长留出来的位置他不敢惦记，但肖想一下副职，不过分吧？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厂里能拿到独一份的药方！
许文华深吸一口气，笑得很艰难。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我们那么大个药厂，还能让你们吃亏不成？”
“在当地采购药材这条非常合理，厂里领导们肯定不会有意见。”
“只是每年补贴这条，细节我们再仔细商议一下，慢慢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