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毒计

宋溪溪不可能放过这帮恶徒,在他们跪地求饶声中,再次挥鞭击杀一人。

这凶残的举动,刺激的其他恶徒合力反抗,他们知道反抗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饶是他们武艺不俗,也抵不过有力量加持的宋溪溪。

犹如爆西瓜似的,每挥一鞭就会爆一颗人头,最后宋溪溪仅留下一个被吓到失禁,连刀都聚不起来的歹徒。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藏在草丛里的昆虫们都逃走了。

看着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子,宋溪溪颇为不适的皱了皱眉,脸色嫌恶无比,好像连爆十几颗人头的不是她一样。

看着急剧喘息,随时会断气的老大,宋溪溪没有理会一旁缩成乌龟的幸存歹徒,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老大面前,长鞭上温热的鲜血,一滴滴落在他冰冷的脸上。

“饶……饶命,求……求你……”

老大的脸白得跟雪一样,呼吸变得愈发困难,他还是想活着,不想死在这里被蛆虫吞噬成为一具白骨。

“谁派你来的?”

宋溪溪隐隐猜到幕后之人是谁,却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便想从老大口中得到确切答案,好提醒陆则知小心提防。

老大微微转了转眼珠,呕出一大口血,正要说无人指使,就听宋溪溪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老大面色一僵,对上宋溪溪洞悉一切的眼睛,再也不敢耍小心思:“武、武安……武安侯府的二、二公子秦、秦立……”

秦立?

宋溪溪惊讶,居然不是秦业?

之前她让包打听打听武安侯府的事,对武安侯府的情况不说一清二楚,大致情况还是了解的。

秦立是三房的庶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将来会继承三房的一切。

看着呼吸愈发急促的老大,宋溪溪催促道:“继续。”

老大不敢违逆,断断续续道:“二、二公子让、让我们兄弟杀、杀掉新科探花,然、然后栽赃给、给武安侯的儿、儿子……”

说罢,他艰难地看向胸口,试图抬起手去掏藏在里面的东西。

宋溪溪见状,抽出清曜划开他胸口的衣襟,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玉牌露了出来。

这块翡翠玉牌上,清楚的刻着一个业字,是秦业自幼所戴,只是一个月前不见了。

当时秦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还狠狠地责罚了身边的侍从。

如今看来,分明是被秦立谋了去,用来栽赃陷害秦业的。

这种招数并不高明,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但是一旦事成,就犹如黄泥掉进裤裆里,秦业想洗脱嫌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恐怕秦立这么做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让秦业背负凶手之名,还有借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武安侯的血脉。

要知道刺杀新科探花并朝廷命官是大罪,若是陆则知身死,必会引起朝堂议论。

如此一来,无论陆则知是不是武安侯的亲子,身份存疑的秦业不可能得到景德帝和武安侯府上下的认可,将彻底与世子之位无缘。

到那时,武安侯府的爵位,大概率会落到与武安侯一母同胞的三老爷头上。作为三老爷唯一的儿子,秦立就是下一任世子……

宋溪溪略微一想,就猜到了秦立的意图,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只怕是武安侯在琼林宴上看到了陆大哥,发现陆大哥长相与他酷似,私下里追查了一番,才让秦立想出如此毒计。

没有理会渐渐咽气的老大,宋溪溪走到唯一幸存的匪徒面前:“带上你大哥的头颅进京,让你家主子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

说罢,她也不管匪徒会不会照做,给他留下一匹马,就牵着剩下的六匹马的缰绳,骑着小红追赶前面的驴车。

其它几匹马,早在打斗的时候逃跑了,只能便宜抓到它们的人了。

“溪溪妹妹!”

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陆则知从路旁的草丛堆里跑出来,确定不远处马背上的身影是宋溪溪无疑,他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来了来了,溪溪来了!”

忐忑不安的陆二虎也跑了过来,看到平安归来的宋溪溪,激动地跑到官道中央冲宋溪溪大喊:“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牛呦呦慢了一步,看着还能策马狂奔的表妹,就知道她没有受伤,也是长松一口气。

不远处的宋溪溪微微一笑,加快速度跑到三人面前,指着身后的六匹马儿对陆二虎说道:“你不是想要一匹马,自己挑。”

陆二虎先是狂喜,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溪溪,那帮歹徒怎么样了?”

宋溪溪轻描淡写:“都被爆头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陆二虎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看,打死都不看!”

会被吓出失心疯的。

宋溪溪也不是真变态,自然不会逼他去看那血腥的场面,随手将缰绳丢给陆二虎:“你挑一匹,算是提前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陆二虎感动坏了,却没有厚脸皮直接收下:“这些马的品相不如小红,但是也很不错了,一匹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还不一定能弄到。”

宋溪溪挑眉:“废话这么多,是不想要了?不想要算了,等回到淮安府全部卖掉。”

陆二虎急了:“要,我要,我花钱买下来,以后慢慢还你!”

宋溪溪估摸着硬逼这小子收下,他会寝食难安,便点了点头:“行,多少钱你看着给,就当便宜卖给你了。”

陆二虎喜不自禁,屁颠屁颠地挨个儿摸了摸马儿,最后没要那些品相较好的,只要了一匹中等黑马。

看到面露羡慕的牛呦呦,宋溪溪笑道:“表姐也挑一匹,回去后我教你骑,到时候去京城看望舅舅舅娘也方便。”

牛呦呦急忙摆手:“不要不要,我害怕!”

她并非真的害怕,只是知道一匹马的价值,根本不好意思收下。

宋溪溪也没有勉强,反正剩下的五匹马不会卖,都养在自家的后院里,作为全家人共用的交通工具,这可比驴车牛车方便多了。

回去后,她就教所有人骑马。

唔,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算了,年纪大了骨头脆,可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