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出去了大半天没见回来,盛长槐在屋里坐立不安,还是老太太觉得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没吃饭,吩咐庄晓蝶做饭,盛长槐才反应过来,说是做饭太慢,让方掌柜的赶上马车,去樊楼订上两桌,多给点钱,加急。
盛长槐心不在焉的,哪里吃的下,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大娘子也是,急的几次都要放下筷子说话,还是老太太稳的住,再三劝说,几人才胡乱吃了几口。
不过,看大娘子这样子不像作伪,再加上杨继宗那日回来说大娘子问了他好多江州的事情,一点也没责怪他,还给他讲了许多自己在扬州的趣事,
十几天相处下来,盛长槐终于确定,大娘子已经把前段时间的事情放下了,现在是真心把自己当做晚辈,也对大娘子再也没有芥蒂,只是佩服自己那二哥哥,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一鸣惊人,也在心里期待,他能带来好消息。
果然,几人刚吃完饭,还没说几句话,就看到盛长柏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大家伙一看他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又走的那么稳重,竟然没有摔跤,不等他开口,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下来,看来事情是解决了。
盛长柏一看众人这个表情,也愣了下来,不是说家里急的都要上房了,怎么这么淡定,老太太好笑的对他说道。.
“柏哥儿,你做下喝杯茶,给祖母说说,你是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扭转乾坤的,让你这不成器的弟弟也长长见识。”
老太太这时候,还不忘敲打盛长槐,让他学学盛长柏的性子。
盛长柏果然顺从的坐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祖母,母亲,槐弟,事情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
不过,盛长柏这样大喘气说话,老太太也稳重不起来了,连忙催促到。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原来,顾廷烨哪里是看上什么余三姑娘了,哪里是和余三姑娘情投意合了,之前见都没讲过余家的两个姑娘,剧顾廷烨的说法,不过是他那日拼尽全力替余三姑娘也要赢下马球,再加上盛长槐发火的时候挡在了余三姑娘面前,让那余三姑娘暗生情愫,当然,这是顾廷烨的猜测,但在盛长柏看来,真相应该也差不多。
谷</span>再加上顾廷烨误会盛长槐杀的是余府的马,提前承替盛长槐赔偿余家的马匹,还将顾廷烨当日的想法给问了出来,盛长槐这才明白,顾廷烨当时那便秘的表情,原来是因为自作主张,吃了个哑巴亏,好不容易寻摸来的良马,不得不送给余三姑娘。
顾廷烨也是个磊落的人,不至于就因为自己领会错了意思就不认账,或者胡乱送一匹别的马给余三姑娘,马球赛结束的时候,就把本来准备给盛长槐的马,转交给了余三姑娘,让那余三姑娘产生了误解,以为顾廷烨心里也是有她的。
其实从头到尾,顾廷烨就是想娶余家大姑娘,是听说余家大姑娘人品好,性子和善,就是广云台的魏行首请教刺绣,都肯接受邀请赴宴,肯定能善待顾廷烨的那个外室。
顾廷烨的有个外室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今天下午在余家已经爆出来了,余家二郎和顾廷烨同样都是出入秦楼楚馆的人物,偶然间见过顾廷烨的外室,今天顾廷烨上面求亲的时候,余家三姑娘刚闹起来,已经在众人面前说了,余家三姑娘看着脾气大,其实没啥心眼,也没看在哪,家里还有送聘的伙计和媒婆,只说自己不在乎顾廷烨养个外室,只要顾廷烨别宠妾灭妻,自己能接受。
虽然余大娘子不甘心,但是看自家女儿愿意,也就捏着鼻子认下来,顾廷烨本意就是为了能给自己那个外室一个名分,至于娶余三姑娘,还是余大姑娘,他根本不在意。
余家大娘子却是个厉害的,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在打听广众下说,遣散了下人,带顾廷烨去了内室详谈,知道顾廷烨今日来,只说了求娶余家姑娘,并没有说娶哪一个,才放下心来,和顾廷烨达成一致,今日下聘,本就不和礼数,等过几日便去顾家和宁远侯详谈。
后来,就是对外宣布,顾廷烨求娶余家三姑娘,但是因为有个外室,余太师不满意,余大娘子和余大人看上了顾廷烨的人品,又是过了会试的,所以同意这门亲事,两边有些意见不同,才当场询问余三姑娘的意思,既然余三姑娘不介意,那么,这婚事基本上算是口头说定了。
顾廷烨也是个知道人情世故的,给那些伙计和媒婆许了银子,若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被外人知道了去,坏了他的好事,别说银子了,到时候顾廷烨挨个找上门问话。
顾廷烨的威胁,在汴京还是很有市场的,谁不知道宁远侯家的二郎,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老侯爷都没办法,更何况那些苦哈哈讨生活的伙计,还有那个没啥背景,只有一张巧嘴的媒婆的,这件事现在外边只知道,顾廷烨派人去余家下聘了。
当盛长柏找上门去的时候,顾廷烨和盛长柏交好,知道盛老太太着急。今天虽然一波三折,但解决了他的心头大事,顾廷烨心情大好,对盛长柏一点也没隐瞒,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要不是顾廷烨非拉着盛长柏到樊楼去吃酒,盛长柏早就回来了。
盛长柏这次在没有大喘气,而是把事情详细的讲了出来,盛老太太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包括盛长槐,也不担心明兰在余家会不会受委屈了,事情都解决了,那余家大娘子在闹事,不怕顾廷烨看到这样的丈母娘和大娘子,改变了注意吗,别人不知道盛长柏和顾廷烨关系好,作为一起和顾廷烨逛过窑子的人生三大铁之一的余家二郎,又岂能不知道这马上要成为自己妹夫的顾廷烨,真正当做朋友的,在汴京,只有盛长柏,别无他人,当然会警告自己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