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队持续了半夜。
孟方酌也换了衣服,不顾阻拦进山搜索。
无论侯飞怎么劝也听,他就是有感觉,苏黛在这里。
他要留下来,找到她,把她带回去。
渐渐的有人被从石头下挖出来,这些玄组成员气息绵长,除了修为没了外,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一个接一个人的人被找到,依旧没有他想要见的人。
侯飞递给他一根烟,劝道:“孟先生,苏大师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你放心吧,她肯定没事的。”
孟方酌沉着脸没说话,那支香烟被他大手捏的变形。
侯飞见状,摇摇头,心道孟方酌对苏大师可真是爱的深沉,他甚至连苏大师到底在不在樊山都不知道,却一根筋地搜索了大半夜。
人员渐渐撤离了,孟方酌坐在石头上,周遭有呼呼的风声,他眼眶却渐渐发红。
“咔嚓……”
有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传来。
“谁?!”
孟方酌沉声质问,似有所觉地回头。
苏黛站在不远处,似在疑惑他怎么在这儿。
“我不是说过,没我允许不许出门?”
下一秒,身体被人紧紧扣入怀中。
苏黛听到男人急促的喘息,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她雪白细腻的颈窝,烫的苏黛都跟着缩了一下。
“你——”
哭了?
可惜苏黛到底没看清孟方酌的表情,她被吻住了。
又或者说是咬?
男人的吻来的霸道而汹涌,似乎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舌根被吮得发麻,呼吸被掠夺。
不得不承认,苏大师在风水界可以呼风唤雨,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个反应迟钝的小白痴。
苏黛被带了回去,全程没有离开孟方酌的视线。
孟方酌似乎很没有安全感,根本不信她了。
苏黛嘴唇还肿着,泛着鲜艳的红,像是熟透了的,轻轻一磕便能渗出汁液的桃子。
她想了想,安慰道:“不会有下次了。”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像衡翳那种可以搅弄风云的邪修。
相信玄组也不是吃白饭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全力搜捕邪修,直接将萌芽掐断!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翻身的可能。
孟方酌眼睛黑沉沉的,这是他原本的样子,没了温柔,只剩审视。
“我不信。”
苏黛:“……”她眉忍不住皱了下,不喜欢孟方酌这副模样。本来想骂他一顿,但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收了回去。
她的嘴唇还有点疼呢,苏黛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容忍他了。
苏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连体服,是黑色的,上面还有搜救标志。衣服衬得他肩宽腿长,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脚上的鞋子还沾着泥土,他是担心自己,才不顾一切地跑进去。
甚至参与了救援。
意识到这个,苏黛软了语气,夸了句,“你穿这个很好看。”
孟方酌指尖微蜷,一瞬间有种卸了力的感觉。
哭笑不得,又憋闷着一口气。
“就只有这个?”
本来有更多话想说的,但好像没什么立场。
哪怕两人已经确定关系,可似乎除了名头,并没太多实际进展。
苏黛想想,歪头看他,“那要一起睡觉么?”
苏黛想,这样他总该安心了吧?
光团知道苏黛在走人设,但它可以发誓,宿主大人说这句话时,内心想法绝对没那么纯情!
它知道,自己该下线了。
果然——
孟方酌呼吸一窒,目光灼灼盯着苏黛。
“真的?”
苏黛蹙眉,“我从不说谎。”
说罢,她转身走向卧室,“我先去洗澡。”
这一切,听在孟方酌的耳朵里,都是一个讯号。
一个邀请的讯号。
喉咙很干,孟方酌的耳朵都红透了。
他在原地呆愣了两秒,忽然如梦初醒,转身大步返回隔壁。
他身上还脏着,他要洗干净才行!
苏黛说的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
可当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孟方酌已经穿着浴袍,浑身紧绷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苏黛眨眨眼,她的头发拢在脑后,眼睫还湿润着,冷白皮被热水熏得泛着浅粉,格外的欲。
“睡觉吧。”
稍微有点不习惯身边有人,但想想如果是孟方酌的话,她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习惯了就好,苏大师点点头,从另一边上床。
卧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苏黛躺下后,就把灯关了。
啪的一声细微声响,室内陷入黑暗。
在黑暗中,一切感知都被放大。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孟方酌躺下了。
男人身上天生就带着热源,像是太阳,有着炙人的温度。
存在感明显。
孟方酌凑过来吻她,呼吸滚烫。
苏黛仰头接受了这个吻,心道:哦,晚安吻。
然后就发现不太对了。
粗糙的手钻进了她的睡裙,薄茧摩擦过肌肤,便带起一连串的酥麻感,像过电。
苏黛细微地抖了一下,控制不住地捏住男人的浴袍前襟,纤长白皙的手指似漂亮的花枝,紧紧捏着。
“孟方酌……唔等等……”
这不对,太不对了。
“嗯?怎么了?”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霸道地将手指挤入指缝,十指相扣,压过苏黛头顶。
苏黛喘着,若是开灯,就会发现她的头发乱了,眼睑下洇着淡淡的红,水光在眼底弥漫,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
非常奇怪的感觉。
还有点舒服。
男人的手像是有魔力,甚至有那么瞬间,苏黛想开灯抓起孟方酌的手看看,他是不是拿了什么特殊的‘工具’,为什么触碰到她时,身体会产生那样的反应。
自己洗澡时触碰皮肤,完全没有感觉。
滚烫的吻在下滑,尖锐的犬齿轻轻叼起一小块肌肤在唇齿碾磨。
苏黛出了汗,身体一挺,蓦地伸手抓住已经亲吻在她腹部的男人头发,乌发汗津津地贴在脸颊,越是极致的颜色,带给人的冲击力越强。
明明修道之人可以在夜间视物,她却什么都看不清了。
眼前是一片光斑。
……
过程是什么样的呢?苏黛甚至记不清了。
明明说好了只是睡觉的呀。
她只记得自己呼吸很急促,被逼到绝境,一张脸都染上了很鲜艳的潮红。
一个普通人,竟能把她折磨到仿佛死过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