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眉眼间皆是温情,柔和一笑,“时宴,你来了。”
傅时宴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半分笑意。
合作方邱总离开位子,大腹便便地走上前,“傅总,里面请。”
邱总将人请到他身侧的空位,空位另一侧就是顾涵。
落座后,邱总说,“我小女儿前段时间遭遇过绑架,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我听说顾医生回国了,就特意把她请来了。没想到你们认识的。”
顾涵巧笑嫣然,“我和时宴是大学校友。”
校友?
那就是很熟悉的。
邱总笑,“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大家都彼此熟悉的,就不会尴尬。”
邱总和傅时宴谈论着项目,两人就本次项目的预算、前景以及利润问题浅谈了一下,彼此都很满意。
一桌的人只有顾涵一个女性,而她的眼睛始终黏在傅时宴的身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邱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包厢的门。
六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走进来,她们的眼睛无一不落在傅时宴身上,当看到他身边有女人的时候,只能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邱总递了个眼色,身边的助理就让了位子,其中一个女人扭着腰肢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媚声唤了声邱总。
邱总油腻腻的肥手便揽上女人的腰各种揉搓。
余下的五个女人也都加了椅子,坐在了其他老总的身边,一个个像是美女蛇一样缠上去。
整个包厢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傅时宴瞥了一眼,这种酒局见怪不怪,他只喝了半杯的红酒,毕竟他不想满身酒气回去惹他的小东西不高兴。
顾涵端起酒杯,“时宴,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干一杯。”
傅时宴端起酒杯只是轻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
顾涵将杯中红酒都喝尽之后,看到傅时宴的杯中还剩下那么多,心中一阵苦涩。
度假村那天,她催眠了驯马师,让他用细针扎马使马受到惊吓。
当那些马匹冲出栅栏奔向安颜的时候,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恨不能瞬间就看到安颜惨死在马蹄下,变成一滩肉泥。
只是她没有想到傅时宴还有慕家四少,奋不顾身冲进马群救人。
当看到安颜安然无恙的时候,她喉间全是血腥味。
这件事情她做得非常隐秘,所以经过调查后,慕家只将此次事件归为意外突发事件。
她不知道给她打电话的是谁,但是对方让她更加清晰地明白自己对傅时宴的占有欲,让她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更加强烈。
今天下午她又接到了电话,说安颜和傅时宴要来襄城,她打探到秘书部才知道傅时宴和邱总有合作。
于是她也和邱总做了一番交易。
“时宴,你最近睡眠还好吗?”
傅时宴点头,“自从有了颜颜,我睡眠能够一夜到天亮。”
准确地说,基本上只能是后半夜能够消停。.
傅时宴勾了勾唇,现在他就想念他的小东西了。
顾涵看到男人唇角启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着那个贱女人。
她攥着高脚杯的手指不禁一点点收紧。
啪的一声,高脚杯碎裂,玻璃碎片刺进了她的掌心,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
顾涵蹙眉,钻心的疼。
一桌子的人见状皆是一怔。
邱总惊诧地递上纸巾,“这杯子质量太差了,我现在就去找会所算账。傅总,既然顾医生是您的校友,那就麻烦您送她去一下医院吧。”
顾涵痛得流出眼泪,可怜楚楚地看向傅时宴。
傅时宴瞥了一眼女人被纸巾包裹着却血迹斑斑的手,起身淡声说:“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顾涵虽然疼得要命,心里却甜蜜。
出了会所上了车,傅时宴和顾涵坐在车后座,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一路上顾涵说着以前的事情,傅时宴只是偶尔搭一句话,很冷淡。
到了医院,傅时宴说,“韩阳,你陪着顾小姐去包扎。”
“是,傅总。”
顾涵没有想到傅时宴会这么保持距离,要不是她受伤,她都不会送她一程。
看着韩阳和顾涵进了医院,傅时宴推开车门下车,点燃一支烟。
车内的血腥味和香水味让他不喜,甚至是厌烦,还是他家小东西身上又软又香。
望向医院门口,他心中生出一丝烦躁。
他给韩阳发了条信息:还需要多久。
收到信息的韩阳一脸懵逼,他才刚交完费用。
他回:需要缝针,要等一会儿。
傅时宴又抽出一支烟,焚上。
夜色下,猩红的烟头亮起又暗下又亮起。
韩阳带着顾涵回来的时候,傅时宴脚边至少十余个烟头。
顾涵盯着一地烟头,拧起眉心,“怎么抽了那么多的烟?”
傅时宴捻灭烟蒂,“想抽了。走吧,送你回酒店。”
顾涵知道他这是等得不耐烦了,她压着心头的郁闷上了车。
车子很快抵达酒店,顾涵下了车,看向傅时宴,“上去喝杯咖啡吗?”
“颜颜在庄园等我呢。”
顾涵点头,“那你们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傅时宴轻嗯,升上的车窗,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顾涵看着男人这般绝情地与她划清楚距离,看来她要尽快的实施计划了。
傅时宴回到庄园下了车便直奔大门,三两步跨上楼梯穿过走廊站定在门前。
他来到主卧旁的次卧,冲了个澡换上浅灰色的家居服,吹干头发后回到主卧。
他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粉色大床上隆起一团,他轻轻躺下掀开毯子钻进去,将人捞进怀里,心里一阵满足。
安颜转个身,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
“你回来了?”
“想我了吗?”
安颜迷糊着嗯了声,“想。”
“叫声老公。”
“老公。”
傅时宴喉结滚了滚,“老公今晚不想做人了行不行?”
安颜不满地嘟囔着,“你什么时候当人了,你一直都特别的狗。”
傅时宴:“......那我今晚就狗了。”
“唔......”
清晨,安颜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带着怨气起身,磨了磨牙,“狗男人精力怎么那么好?”
她下床,脚踩在地上腿软了下。
她快速地洗漱换了套运动装,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佣人捡起地上的西装。
“少夫人,少爷的外套染上血渍了,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