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后仪仗前面的一个姑姑模样的人,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手就想要给苏雾一巴掌。
苏雾肯定不会站着给人打,不过她还没有做任何动作,站在她身侧的洛沧渊,抬起来一脚,就踹在了这个姑姑的身上。
他的力气很大,这个姑姑被他这么一脚踹下去,仰面倒在了地上,就已经有些进气少,出气多了。
“滚!”
厉声呵斥了一句。
太后瞧着,面上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改变,她伸出手,微微一抬,让人先把这个姑姑给抬了下去。
“儿臣告退。”
洛沧渊不想继续待着,他目光冷冷,神情也有些冷漠地冲着太后行了一礼,直接拉着苏雾就朝着御花园走去。
苏雾被他牵着手,直到了御花园跟前,洛沧渊这才停下来,胸.前起伏也比较大,显然现在是气急了的。
“你不是跟我娘说,你父母双亡吗?”
苏雾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把手抽出来,双手环胸,反问。
这家伙,还胡说八道。
跟他娘,感情这么不好吗??
直接说死了。
洛沧渊似乎是不想提及此事,面上的神情,依旧很难看,尤其是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阴戾。
看他忽然之间这样,苏雾觉得他性格阴晴不定,奇奇怪怪的,肯定是跟他的母亲有关系。
“算了,原谅你了。”
苏雾往前走了几步,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地就把洛沧渊给拥抱在了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中,瞬间就让洛沧渊的思绪,都有些凝滞了。
“好了,不要伤心了,我们来说点开心的事情怎么样?”
苏雾抱着他,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后背拍了拍。
既然,洛沧渊还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去问她。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都还没有到达那一步呢。
没有什么大的必要。
“什么开心的事情。”
洛沧渊低着头,他的脸也埋在了苏雾的头发里面。
香香的。
嗅着苏雾身上的香味,洛沧渊一颗心逐渐冷静了下来。
苏雾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平缓,伸出手,推开了洛沧渊。
“看了一下店铺的发现,我之后自己打算开作坊,一个是女人用的东西,另外就是玻璃,这些搞定之后,得到的都是丰厚的收益,你看?想不想参与一下。”
苏雾笑着问。
她的本金,肯定是足够的。
只是开店做生意的话,需要面对太多的事情,当然自己也可以打着洛沧渊的旗号在外面做事。
不过……还是把他人拉进来,更好一点。
“行。”
洛沧渊都没有细问,直接点头就应下了。
“回头,你看缺多少钱,还是需要办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郭万江去办就成了。”
洛沧渊说完,又继续往前一步,伸手抱住了苏雾的身体。
是不是他们两人在这些事情,牵扯的越来越多,她就会离不开自己了。
洛沧渊心中想着。
苏雾还准备给他解释一番,后面看来也不需要了。
她见洛沧渊今天似乎有点小脆弱,当即也伸手,就跟摸小狗一样,在洛沧渊的脑袋上摸了摸。
随着她一下接着一下地摸脑袋,洛沧渊也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你摸什么呢!”
洛沧渊站直了身体,俊逸的脸上,染着一抹薄红。
“安慰你啊。”
苏雾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无害地看着洛沧渊。..
洛沧渊自己才不会相信呢,他轻哼了一声,拉着苏雾的手,两人就继续走在园子里。
虽是秋日。
御花园内,依旧是花团锦簇的。
月光如水,潮湿的空气里面,也弥漫着浅浅淡淡的花香味。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行走在花园中,一直到苏雾打了一个哈欠。
有些泪眼朦胧。
苏雾看着洛沧渊:“我困了,想要回去睡觉了。”
洛沧渊微微颔首,“走吧。”
牵着苏雾的手,往回拉。
可是,苏雾纹丝不动。
洛沧渊:“你不是困了吗?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太累了,我走不动了。”
苏雾身体一软,顺势就趴在了洛沧渊的怀中,洛沧渊也只能把苏雾抱了一个满怀。
“你抱我回去吧。”
她直接趴在他的身上,怎么都不下去,似乎是力气都用光了。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洛沧渊抱着她,心中有些迟疑。
“现在是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更何况,你是皇上?谁敢说你什么,直接就要了他的脑袋。”
苏雾依旧抱着他的身体,基本上全身的力气,都在洛沧渊的身上,就是不会下去了。
洛沧渊无奈,只能把苏雾给抱了起来。
苏雾舒服了,双手也缠在了他的脖颈上。
夜间虽无人,但是行走之间,还是会有有些宫女太监。
沿路遇上了,路边就稀稀拉拉跪下了一大群。
大气都不敢出,没有想到,那个喜怒无常不近女色的皇上,竟然也会为了女子做到如此的地步。
这个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太后宫内。
太后已经宽衣,老嬷嬷正拿着梳子,给她一下接一下地梳头发。
此时,听到这个信儿。
太后脸上的神情,越发的低沉难看。
“还真的是一个妖女。”
她的皇儿本来沉稳可靠,虽然说不近女色,时间久一点,让他知道女子的好处,恐怕也会妥协的。
更何况,她已经挑选了几个贵女,性格温婉,都是适合辅佐皇帝的,哪里像这个苏雾。
成何体统。
长得就是一副祸国殃民的打扮。
“此女不宜久留。”
太后面色沉闷,声音也逐渐低沉。
“太后,你现在可不能动手,皇帝跟她正是蜜里调油呢,你若是乱打鸳鸯,别惹得皇帝对你有想法。”
老嬷嬷赶紧出声劝慰。
太后毕竟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只是面对儿子,关心则乱。
等了片刻之后,太后这才微微颔首。
“那就在等几日,喊着那些贵女,杀杀她的锐气。”
她倒要看看,跟这些京城贵女比较起来,她自卑不自卑,还有没有脸面,在这繁华的京城待着了。
“是。”
嬷嬷低着头,应了一声,继续帮着她梳头发。